这一段时间以来,工作费心,满脑子想的都是PPT,店的事,放手不管了。
这8个月来的纠缠与烦恼好像一下都消失了,城管们不再烦扰,生意虽然不如刚开时火辣,但也不算差。
足够支付房租和两个店员的薪水,这我便满足了。能给两个刚刚毕业的孩子创造就业机会,哪怕薪水不高,但也算是好事。
一段时间来,各种报纸杂志电视开始采访我,想采访我这个神经兮兮开情趣店的媒体人是怎么想的。
我对他们说,不要把我的店只想成一个店,很多年之后,它会变成一个企业,一个涵盖商品、文化、生活创意的企业。
我让店员改了小黑板:“冬天来了,使劲儿抱抱吧……”
INN的欧罗巴鬼妹夺遇记
在下开店以来,从未拒绝过任何客人,如今怕是要开这个先例了。在下知道,这个产业里做得有趣的情趣店不很多,18号可能是个异类。
创业艰难,在下懂得,但很多人不懂得。
对很多人来说,开这个店好像是个梦想。
店中一针一线一角一落,都是精心而做,见不得别人山寨,更见不得别人用“想一起合作”的口号来店中刺探。
17号也好、19号也罢,叫什么都无所谓,山寨18号可以,全山寨走了店里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再怎么山寨,也不可能山寨出在下多少年的创意想法,和18号真正的精髓。
有客人和我聊SM,我就想起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话说某年在下流窜南洋,inn(旅馆)里,认识一个欧罗巴鬼妹。
她是这样一个人,后背文着个罂粟花似的图案,卷毛垂下来,正好到那里,颇为妖娆。可满脸的雀斑。
她E文磕巴巴,在下亦不好,交流起来不甚方便。
但她手上的伤,却让在下有了兴趣。
那时周围的驴窝(青年旅社)都满员,只能住inn。
半夜里,隔壁的她传出轰天骇地的叫声,还有男人挥鞭的吼叫。
在下就特别好奇了,想看是谁在陪她耍。
半晌过后,隔壁有了开门的响动,在下窜至门口,从猫眼向外看。
颇为奇怪,她自己一个人出来的,身边无人。
而再听隔壁,也没了声响……
琢磨不透之后,在下就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至夜,出去觅食,门口处再遇鬼妹,当时在下就震惊了——
原来,伊出门时,是带着伴的,只是……对方是个侏儒,猫眼中,看都看不到。
高个儿鬼妹,侏儒M男,口味亦如AV。
E-CUP女
我的一个客人,我叫她E。E同学叫什么,在下知道,可还是想叫她E同学,因为她说她是E-CUP,发来照片,目测,她说了谎话——断然没到E。
不过她倒是个有趣的女生。
某天她来店里,和很多女生同样,我很快地和她熟络起来,就聊。
春困秋乏,本来累了想回家休息,但跟她聊了不短。
她的生活是这样的:弱冠之前,可劲儿地玩,大哥大叔大伯大爷,似乎都经历过。第一次是给一个怪大叔,据她说,还收了几百块零花钱。
“援助交际似的。”我说。
“车费。”她说,“反正那会儿觉得挺好,舒服还赚钱。”
“小,没事。”我回答。
后来,不玩了,结婚了。性方面是和谐的,还算不错。
“哎呀我可喜欢玩了。”她又说,“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折腾他。”
那时候是青春,也可以玩的。
“咋就离了呢?”我问。
“跟他家里不对付。非让我生孩子过踏实日子。”她叹口气,“姐妹儿我哪儿受得了啊?还得玩呢!”
于是就离了。
她把曾经的家照成照片,留作记念。
大抵经历过婚姻洗礼的人,即使回想起来再咬牙切齿,也还有柔软的记忆。
我感同身受。
“后来就玩了。”
但最多的,也就玩到3P。
“不好玩!”她说。
我笑。
如今,她有固定性伴一个,脸上长痘痘了,就去找他。
在外地,有个有感情的伴侣,男孩外号是种小动物名称,已婚,每两周相聚做一次。没有地方,只能去如家。最近一次做过之后月事来袭。
“一醒,一摸。”她比画了一下,“我晕!一把……”
生活在继续,爱情发生在我们周围。
属于TA的语录,随性,有趣,但却真实
1. 某豪放女顾客,30岁出头,波浪头,说:“我对这事一向有节制,每晚4次就可以了!”
她随行的男性朋友说:“对一般人来说,3P的极致是与双胞胎姐妹。”
他是个gay,挺了挺胸:“对我来说呢,我跟过一对亲哥俩。”
2. “下次你们如果搞活动告诉我一声啊!”一个20岁刚刚出头的小女孩说。
“什么活动?”我问她。
“啊?你开这种店不搞点那种XX大会啊?”她好像还很惊讶。
我坏笑,但摇头。
“那可惜了,我想让我爸去。”
跟疯叫嚣张的外国人sex,那只是个乖张的传说
店里来了一对情侣,男的是老外,对我的店很有兴趣,但是对店里的sex toy没什么兴趣。
“我只信赖我的手。”他嬉皮笑脸说着英语,还吐了吐舌头,“还有它。”
他的女朋友笑着打他。
我坏笑,用中文问她:“这小子行吗?”
她撇撇嘴说:“一般般。”
和外国人的sex,其实仅存在于传说。
在尼泊尔遇到的M就是一个。
我和她,还有另外一个姑娘在破败的加德满都老城区里逍遥。
在楼顶,星星很多,脚下各国老外怪叫,音乐震天。
“没干啊你们?”有朋友后来问。
“想来着。”我说,“但后来觉得没意思。”
M觉得没意思,因为她只喜欢外国人。
上海女生,我还没有见过比M更嚣张的。
一晚时间,可以和两个陌生男人先后ML,虽然后来我比她更狠过,但当时,听着还是有点晕的。
“给那司机吓坏了,头都不敢回。”后来M对我说。有一次在上海,她和她的男伴在出租车上ML,司机在前面开。
“有个外滩第一拐你知道吗?很漂亮的、很灵的!”她说,“就那个时候,哇,好美的。”
反正她是个敢闹的女孩。
“睡出一张欧洲地图来!”我在加德满都市中心的旧楼顶,向M哈哈大笑。
“必须的!”她朝楼下大叫,长发妖娆。
下面,几个金发外国人朝楼上怪叫。
18号知道——那些怪爷爷怪奶奶们……
我也接待过old men。
他自称是某个房地产老板的秘书,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们老板,”他咂咂嘴,“快70岁了,还能玩。”
“喔。”我对这种人兴趣不是很大。
“有钱!”他说。
所以我没兴趣。
无非是经常去夜总会,码齐一群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开着豪车奔去别墅,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但唯一让我有兴趣的是,他说:“这不新鲜,新鲜的是他带着老婆跟秘书一块儿玩,有一次,他闺女也一块。”
这就稀罕了。
乱伦这种事,确实很罕见。
后来,那位老哥如何了,就不知道了。事实上,18号这个店,并不是特别欢迎岁数很大的人进来。
我希望我的店里,有的是少年人的笑声,不是怪爷爷怪婶婶的淫秽眼神。
他们无趣,我不喜欢。
本店可以打架、打滚、打飞机,但是不能打折。
在下开业第一天,就在进店的地方挂了个牌子,上书:本店可以打架、打滚、打飞机,但是不能打折。
大多人都知道这是句玩笑话,算不得数。事实上,这个店一年来没有打架的,没有打滚的,折却经常打。
诡异的是:昨天“打飞机”这个事倒出现了。
一龌龊男子,在店里屋打了个飞机。店员小寒同学淳朴憨厚,竟然没去管他,兀自在外屋看店,不去看他。
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的祖宗,你怎么这么傻呀?”在下电话里语气有点生硬。
唬得小寒不敢说话了:“门口写着……”
“那是玩笑话呀。”
小寒就不敢说话了。
真是没辙啊,这世界实在多元,各种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
不过那场景,想想确实还有点小意思,这龟孙,怎么能这样?
性骚扰这个事,在下知道一件。
话说当年,在下某个女性朋友,虽然貌美,但内里,却是个孙二娘似的剽悍婆子。
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寒冬腊月里,独自夜行,手捧一杯浓热的巧克力奶,路遇某男子。
“你看,你看,你看呀!”传说那男子,口音很像综艺节目主持人,招式无非就是经典的大衣翻开,小虫一枚。
孙二娘君是欢乐场里打滚的人物,见的小虫太多,别说他这一只,就是天上下起了小虫雨,都不带打伞的。
但讨厌的是这家伙的龌龊。
很平静的,她把巧克力奶撒在了小虫上面。
“后来呢?”我问她。
“他跑了,我回去又买了一杯。”她没表情。
怪婶婶,也有一个,但不是非常之怪,最多算是胆小。
夏天时,在下经历过两个中年悍妇的光临,在店里周游一圈,挑选的都是高难度的东西。
“哪天我把我小情儿带来。你教教他。”一个大姐说。
另一个说:“先带给我看看啊。”
半年过去了,昨天我见到了那个小情儿,一个很乖的小男孩,不过带他来的,是两个女人中的另一个。
“他归我了。”她说。
不能否认的是,世界多元,每个人,无论男女或者非男非女,都有生理需求。
在18号里,这种欲望表现得很鲜明,但很文雅。
今天给新来的兼职店员讲:“如果来了小孩子,告诉他这里是卖大人东西的;如果来了怪爷爷怪奶奶,就告诉他们这是卖小孩子东西的。”
想起有一次,一个新妈妈抱着孩子进店,聊得很好,丝毫没有淫糜的感觉,孩子着实可爱,手握一个套套,样子滑稽。我喜欢这样的母亲。
爱情很美好,婚姻也很牛×
身边最后一个朋友沦陷。
是这样的,在下身边的朋友里,结了婚,但是没有生孩子的,几年下来,全部离婚了。
离婚的理由,也都差不多,比如有的人下半身四处乱玩,比如有的人下半身压根就不玩,还有和父母关系不好的,各种各样。
在下一直觉得,爱情很美好,婚姻也很牛X。两个人需要鼓足很大勇气才决定要走到一处去。
曾有个一起high过的女生结婚,笑脸洋溢,我坐在席间,其实这是个很龌龊的事,新郎不会知道,他刚领完证的媳妇,曾经半夜跑去我家胡闹。但婚礼的时候,他们笑脸是灿烂的。听说后来女孩非常守己了。嫁人了,有承诺了,就踏实过日子了罢。所以,我在送她的礼物里,夹着一沓卡片:那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从出生直到结婚的各个片段。我在最后一张上写着:愿幸福,愿你们永不孤独。
婚姻,一场华丽的人生游戏,却不是人人玩得起
离婚的朋友里,有这样一个。
是在下要好的哥们,他的每次爱情我都看在眼里。
24岁的时候,他娶了一个22岁的女生。
“你啊。”我说他,“以后麻烦。”
他不服:“为啥?”
“22岁,啥都不知道呢,头一次恋爱就跟你领证了,等以后大了,见世面了,事儿多。”
我话不敢说重,但必须说。
“到时再说,先办了。”
那女生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
七年之痒,不到第二年就犯了。
两个人漫山遍野地闹纠纷,昏天暗地地争吵。
女生抓他,他一把推倒,丈母娘急眼,一个耳光,换来了还手,打倒还要在她脸上吐口痰。
我知道,朋友性格其实偏软,定是受了大委屈,才如此暴烈。
此事后,双方缓和,但心已远。
女生见了世面,阔了眼界,睹了成功人士,悔了年少无知。终一天,心换了地方。
朋友也不闲着,同事、艳遇、朋友、招妓,各种玩。
那是第四年。
这种婚姻,罢了也就罢了。
上月,回到天津,见了他第二次婚礼。现场平平淡淡,只有草台班子的傻蛋主持人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耍着毫无技术含量的贫嘴。
“等你结婚——”我对另一个朋友说,“必须不能请这种傻逼,我给你主持。”
主持人问朋友的话,朋友对答如流,大抵是有过一次婚姻的经历,再答就顺畅了。又或许,回答得如此流利,是因为上一次婚礼会铭记终身。
“你也得赶紧啊!”朋友的姐姐对我说。
我笑。
在来过18号的顾客里,有一些下半身指挥大脑的人成为了我的朋友,UU是其中一个很可爱的优质女生,是个同性恋,很爱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