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编号是多少,今年多大?”樱冰夜看着下方那个倔犟的男孩冷冷问。
“小人编号00025,今年10岁。”嘴上说着,可是少年的心里确实极其不愿说出口的,虽说他懂得很少,但是他最起码知道,编号越靠前说明能力越低下,地位越低下,人家会很看不起你。
点点头,樱冰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名字就叫无挂,称我为夜大人,或者大人,你可以下去了。”
“是,大人,但是小人不懂为什么要称您为大人?”无挂虽然年龄小,可是仇恨他是知道的,就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那个人,别人都称他为大人,所以,他心里想,如果眼前这位和他们是一伙的,那自己就自杀,绝对不需要他们的怜悯。
眉头皱了皱,旁人明显感觉到樱冰夜的一丝不耐,不禁都为这个孩子提一口气,“山,你教他一切他所不会的,还有,不要来打扰我,明天一早,我们就向血池迈进。”
“是,夜大人。”
“无挂,你记着,在夜大人面前不可有丝毫放肆。”拉着这个孩子的手,山耐心的讲解到。
“山叔叔,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称他为大人,那不是只有出师阁的坏人们才用的称呼么?”无挂提到出师阁的人都恨恨的。
“呵呵,坏人?”山自语的重复着,随意的笑笑。“你可知道,当今托邦有几大陆?”
“嗯,这我知道。听我爹说,自万年来,就形成了托邦,有三大陆,一是乌托邦,二是世托邦,三是景托邦,不过三块大陆各不相连,不是隔海,就是峡谷,还有一个是非常可怕的地方。”虽然无挂才十岁,可俨然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样子,说话一点也不含糊,只是有时还可见其青涩的思想和言语。
“对,无挂你说的不错。我们生活得地方总称为托邦,莪现在我们脚下的土地就是其中之一的乌托邦,它与景托邦隔着一个恐怖的地方,也是明天我们要去的地方——万血窟。而这万血窟后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人们如若想到景托邦都是要过乌邦海到达世托邦,而后从世托邦进入到景托邦。并且这世托邦和景托邦中间隔着深深的峡谷,人们称之为轮回峡谷,因为这峡谷也是天堑,很少有人能通过,所以各个大陆间也很少往来,毕竟强者是少之又少,而这通过的其中之一人便是我们夜大人。”
“啊?”无挂禁不住惊呼一声,他知道,夜大人很厉害,但没想到连这天堑也能通过,此刻,他内心却万分焦急,如果这大人和自己无仇,那么自己跟着他,必定可以报仇。但是他没有再发问,而是听山叔叔继续讲。
“在这托邦大陆,我们是世代以任务为生,通过自身的修炼以及努力,成为强者。在做任务上的成就有这些称号:土杀,石杀,铁杀,铜杀,银杀,金杀,钻杀以及……”犹豫了一下,山接着说:“皇杀!这是传说中的存在,到现在谁也没有见过。而在实力到达金杀时,就统称为大人,当然也可以自己命单字,就如夜大人。而在编号前三位均为零的人通称为土杀,也就是最低级的杀手。
“哦,那这么说夜大人是因为实力很强大才被人们尊称为大人了。”
“那当然,无挂,你以后也要继续努力,不可有丝毫荒废之心。”山在自豪自己有个这样主人的同时也不忘告诫无挂,因为他知道,主人最讨厌仗势欺人,没有真本事,不刻苦,没有上进心的人。
“你放心山叔叔,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向主人一样强大的人。”无挂满脸坚决,他不只在向山叔叔说,也在对自己说,跟着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就一定不可以懒惰,懈怠,辜负主人,早日报仇后,就永远追随主人。
想到那一日的场景,无挂依旧会忍不住的颤抖,小手不由自主的握起。他爹和娘没有本事,连最基本没土杀也不是,所以只能做最下层的奴隶,但是生活也好,爹娘在晚上总会赶回那个充满这温馨的茅草屋,而自己和弟弟也会乖巧的在家里等待,无挂此时甚至闻到了娘做的米粥,香甜的味道,这是无辜一辈子的最爱,想想那时日子虽然苦,没地位,可最起码一家人还可以在一起。令人愤怒的是,那破大人,他清晰的记得,爹娘都在喊大人饶命啊,而那位大人却依旧不顾一切的杀了爹娘、弟弟,断肢,鲜血,此刻在无挂的眼前飘飞。
“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家孩子吧,求你,我们没有做好事,不关孩子的事啊。”
“哼,你们也配用放?在我眼里,你们的命还不如我的一条狗值钱,好,既然你想死,那么我偏不让你死,我要活活折磨死你。”
“不,不,……”无挂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可是,可是,无挂此时好恨自己,在那一天,无挂应是咬破手臂,没有喊出那一声‘不’,他为了生存,没有去阻止,他也没那个能力。
“无挂,别想了,要往前看,要努力!”山虽然是个男人,可此刻也忍不住想安慰无挂,因为他知道在那些人统治下的痛苦,甚至比无挂所经历的还要难以忍受,要不是主人,此刻自己恐怕也早已受不了了。
“山叔叔,我不甘心啊!”十岁的无挂,此时却被仇恨占据了内心,可是他不知道,他的仇有多难报?
“无挂,男子汉不可以流泪,”山厉声斥道,看着无挂点点头才有接着说,“别说过去了,明天就要进入万血窟了,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也早点休息,那可是个你小心也说不定就会葬命的地方,去吧。”看着无挂离去的身影,山此刻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凉,自己的爱人也是被折磨死的,虽然无挂并没有说出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猜也可以知道,在他们的统治下,无疑每个人都是那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