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殁?”郑东逾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随着苏晨的时间来,也许他现在正忙得抽不开身吧……
但是……
“老爷,我在……”
黑暗中传来对方略微嘶哑的回应。
“呵呵……看来秦殁的功力已经超过我了……连我现在都不能很清楚的追踪到你的气息了……”
“老爷没有仔细地搜索——”
“不用骗我了,我三年之限就剩几天了,我知道的,以后暗楼的一切都交给你,千万不要和朴楠玉硬碰,也不要伤他,毕竟他是你的亲人!”郑东逾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一一嘱咐,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这次朴楠玉搞出来的事端。
秦殁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郑东逾后面的话却变得沉默寡言了。
“说实话,朴楠玉这次玩得很大啊……”
“老爷,暗月两姐妹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朴楠玉暗中使了什么手段?”
秦殁似乎并不喜欢朴楠玉的话题,连忙扯上失踪多日的暗月姐妹。
郑东逾没有接话,反倒是从另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张已被团得不像样的小纸条,看大小长度,应该是用来信鸽传信的信纸。
秦殁接过被扔过来的小信条,看了一眼后,眼里闪过了一片担忧。
“暗月落入他们手中不会有什么事吧?”
郑东逾笑笑,到看不出多少担心:“总比落在盟会或朴楠玉手中强!”
将信纸烧毁后,走到书房外面,看样子,是向着小姐房间去的……
那一堆被烧成碎末的黑色物质被从房门外卷进的风吹起阵阵涟漪,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叹:所以您才让那两位公子来的?!
“公子!公子!”
长安城里已是日照当头的正午时分,老莱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来长安办事的秋奕寒走出房间,实在等不及了,公子可是交代秋公子是有要事才来长安的,怎么现在正主不急,他这个打下手的却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
“啪!”
“砰”
楼下的小二匆忙地跑上来,老莱正一屁股摔坐在楼板上,一张老脸皱得让人不敢直视。
“老板,没事吧!”小二扶起老莱,顺着老莱的视线,看向刚刚被猛地踹开来房门的房间里,秋奕寒正青着脸眯着眼,危险地注视着外面两个人,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老莱双手插着腰,他的老腰可经不起折腾。
“我说公子,您不是有要事吗?”
“要是?”秋奕寒冷冷的一笑,脸上的青色更为严重,“早做完了,我又不是景玉迹那个懒鬼,不知道轻重缓急。”
也对……
“你们下去吧!我昨天晚上可是忙了一天了……我要休息!”
“是——”
老莱和小二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啪!”房门在其身后又被粗鲁的关起。
秋奕寒吃力地摔坐在门后,满脸的青色迅速地向深青色转变,额头上更是爬满了青筋,为了不惊动他人,而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嗓间传出,显得极为痛苦。
“要是曲儿姐在就好了……”
秋奕寒的神智逐渐涣散,,视线模糊,却被一道极大地力道从背后猛地弹开。
我靠!要是让他有力气,一定把这个雪上加霜的家伙给海扁一顿……
眼前一昏,这下是真的晕得不省人事了——
“公子!你怎么了?”
从后面推开房门,让秋奕寒彻底昏厥的正主正是后来返回的老莱。
一开始是准备下楼营生的,可是一想到秋奕寒脸色的不自然,就有些在意,突然,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脸色发青?那好像是中毒的倾向啊……
中毒?!!!
一想到这,老莱立刻掉头转向秋奕寒的房间,还是再确定一下的好……
看着昏厥倒地的秋奕寒,苍白的脸色简直吓死人,老莱惊慌失措地把秋奕寒抱上卧榻,焦急地焕小二去请医大夫。
真的是中毒——
虽然听大夫确定为中毒,可是老莱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几位公子都是百毒不侵的啊……
急急忙忙递出信鸽,大夫诊不出是中了什么毒,思姑娘又不在冥相府,他只能用一些药物暂缓毒性的扩散。
老莱一脸忧色的看向远方的黑点,真不知道这次公子他们到底惹了怎么样的敌人,连一向警惕的秋公子都中了毒,老板和景公子千万别出事啊……
“老爷!有客人求见,这是请帖……”
正在饮茶的郑东逾瞄了一眼那黑面金边的请帖,“请客人进来……”
下人弯腰,身影瞬间消失,而没过多久,两位年轻的公子哥走了进来。正是早已接道请帖的苏晨和景玉迹。
“两位终于舍得光临寒舍,真是荣幸之至。”郑东逾友好地起身欢迎
景玉迹一步上前,四周打量着,眯着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暗楼的老大?”
“只是负责统领意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乖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转头问苏晨:“是吧?”
苏晨尴尬地向郑东逾笑笑,他可不想丢脸:“郑楼主,我们的来意,您已经清楚了吧?不知道……”
“唉!”郑东逾打断苏晨的话,“在我们谈正事之前,我想你们应该先见一个人——”
苏晨和景玉迹面面相觑,看着郑东逾一脸的神秘,只能答应下来。
…………
不过究竟是见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