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她坐在椅子上摸着仍有些微烫的脸,脑中不停想着猎夜的亲吻,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会这样?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她在心中默默祈盼,在她想出如何面对他时,他最好不要回来,回来也只是尴尬而已。
才刚想完,此时月儿最不想见的人却出现在她的面前,月儿正想逃开,却听来人说道:“过来!”好似命令一样,月儿极不情愿的慢慢向他靠近,双后紧抓着胸口,因为太紧张了,觉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也许是觉得月儿走的太慢了,再快要接近猎夜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向他拉去,而月儿也偏巧落入了他的怀里,只听头顶上传来声音:“吃饭。”
月儿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来叫她吃饭,害她紧张到不行,再一抬眼,看到猎夜正一点不漏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还没等到月儿再次低头找个地缝钻下去,便被猎夜拉着去饭厅吃饭去了。
折兰王府
“你伤还没好,怎么可以现在出去找人呢?”罗兰试图说服李轩可以留下来。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他要到哪里去找,何况他的伤还没有好。
李轩用手捂着受伤的部位,虽然还没有完全好,还有些疼痛,但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要去找月儿,他相信月儿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他不能让月儿一直等下去,他要去找她。李轩用另一只手推开罗兰,向门口走去,虽然很感激罗兰对他的救命之情,但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也没有那个时间,他现在必须去找月儿。
“你站住!”罗兰叫住正在开门的李轩,“我现在正在帮你找那个姑娘。”她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他,他想要找的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可这样又能骗多久呢?
李轩停在门口,想到自己这样人生地不熟,想要找个人真的很困难,如果有罗兰的帮忙,那找到月儿的希望就会更大了。
罗兰见李轩有些迟疑,继续说道:“单于的皇妹玉真公主,说见过你要找的人,只是现在去哪里了,不太清楚,需要一些时间再去查找,希望你可以再多等一段时间。”
李轩一听到说有人见过月儿,立刻来到罗兰身边,用力抓着罗兰说道:“真的有人见过月儿。”李轩实在是太高兴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是否抓疼了罗兰。而罗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只是一心专注着李轩,自从救了他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开心,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罗兰是那么羡慕他口中的月儿,即使她不在了,还有一个人在时时刻刻想念着她。
“是,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你再多住几天吧?”
“那好吧,多谢罗兰小姐。”李轩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月儿了,心底就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只要可以见到月儿,在哪里住着都没有关系。
罗兰静静的离开李轩的房间,站在他的房门口,想到刚才李轩的开心,她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关于月儿姑娘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算了,还是等他完全好了再告诉他吧。
玉真公主再又忍了几日后,终于忍无可忍,再次来到昆邪王府.
“公主,主人说了……”
“我今天就要进去,看你们谁敢拦我。”玉真公主不等下人把话说完,就拿出公主的驾子,无论如何今天她一定要见到猎夜。
她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走进昆邪王府。下人见无力阻拦,只好找人赶紧禀告给弥珠大人。
在玉真公主找一大圈仍未寻到猎夜之时,见到了弥珠,玉真公主走向前,抬起她那所谓的“高贵的头颅”,然后问道:“你家王爷呢?”
“禀公主,猎夜大人和月儿姑娘一起出门了。”弥珠故意大声说着月儿的名字,冷眼看着玉真公主的面部表情。
“你说什么?月儿,姑娘?”玉真公主不敢相信这么快猎夜身边又有了其他的女子。
“是的,月儿姑娘。”弥珠很有耐心的重复道,而且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在庆幸,还好主人没有看上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不然他们的日子也都不好过了。
“她是哪根葱?”玉真公主在下人面前从来不掩饰她的蛮横。
“月儿姑娘就是单于赐予主人的那名汉朝女子。”弥珠一字一句的说给玉真公主听。
“你说什么,那汉朝女子没有死?”玉真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她明明看到那女人溺水,马上就要淹死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公主说笑了,月儿姑娘好的很,怎么可能会死呢?难道公主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事吗?”弥珠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这位公主如何不打自招。
“大胆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本公主?”本来听到那名汉朝女子没死,已经够她窝火的了,而这个狗奴才竟敢对她质问。
“那公主请自便,小人,告退了!”说完弥珠头也不回走了,正好不用再听这位公主的教训,他也落的耳根清静。
而原地也只留下了玉真公主一人,昆邪王府的每个人都离得这位公主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到时不死也会脱层皮,没人有那个胆量,现在敢出现在玉真公主的面前。
玉真公主每当在猎夜那里受到委屈后,首当其冲遭央的便是他那“可怜”的皇兄——军臣单于。这不,从猎夜那儿回来后,又直奔她亲爱的大哥这里来了。
在她对月儿抱怨了无数次之后,终于说出了她今天来的重点:“皇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次我一定要嫁给猎夜。不然的话我以后每逢早餐,午餐,晚餐都会来向你报道,如要我心情不好的话,夜宵的时候我还会来。”
单于用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玉真公主,没想到她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看来这次一定要逼猎夜就犯了,否则他会死的很惨。
“玉真啊,你先回去,我会和猎夜好好商量这件事,让他一定娶你。”单于对玉真公主好言相劝着,拍着胸脯向玉真公主保证,很怕她万一有个不高兴,那他可就将万劫不复了。猎夜这是他闯出来的祸,当然要由他自己来收场。
“来人,去请昆邪王爷来王庭,就说有要事相商。”单于吩咐下人道。这的确是要事,而且是此时此刻最为要紧的事。
“猎夜参见单于,不知有何事相商?”
单于若有所思的看着猎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得罪玉真了?”
“不知单于是什么意思?”猎夜有些困惑,不知单于有何指。
“玉真说要嫁给你,而且现在就要嫁给你。我已经答应她了。”单于直接向猎夜说明自己的意思,不想给猎夜任何反悔的机会。
“请单于三思,猎夜根本就不喜欢公主,公主嫁给我也不会幸福的。”猎夜真接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想法。
“猎夜,你太直接了。”虽然早就知道猎夜不喜欢玉真,可当他这样直接说出来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刺耳,必竟玉真怎么说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皇妹,竟然就这样被否决掉了,让他这个皇兄情何以堪?
“猎夜只是说出了自己想法,如果对公主有任何不敬,还请单于恕罪,但娶公主一事,恕难从命。”猎夜也是非常的坚决。
“为什么你就不喜欢玉真呢?”单于有些激动的问道。
“感情之不可强求,还请单于理解。”猎夜在心中想到了月儿。本以为他会一直一个人,没想到老天厚待了他,给了他月儿。
“好,我理解你。”单于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直直的盯着猎夜继续说道,“至于送给你的那名汉朝女子,我会一并收回来,为她另作安排。”
“单于!?”猎夜一听到月儿有可能要离开他,便忍不住提高音量,话语间充满了紧张。
单于看着猎夜的表情,心中有一丝怯喜,他知道他抓住了猎夜的罩门。
“怎么?舍不得吗?”单于此时轻松不少,他到要看看猎夜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让月儿离开我的!”猎夜斩钉截铁的说道,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坚定。
虽然知道已经抓住了猎夜的弱点,但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对那名汉朝女子的确是动了情,而且用情还相当深,这样真的对玉真好吗?玉真真的会幸福吗?单于有些怀疑。
“她可以不用离开你,但你同时也要娶玉真。也就是说要么两个都要,要么你一个也没有。”单于也对猎夜做出了最后的通牒。
随后猎夜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单于见猎夜似乎已经开始动摇了,便说道:“你不用马上答复,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看看是要把月儿姑娘送回来,还是要把玉真公主娶进家门?”
自从上次亲吻过后,月儿已彻底不用去厨房等地帮忙了,而且她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她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侍候猎夜。说到侍候,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都是别人侍候她,让她侍候别人,她还真的无从下手。只是每晚猎夜更喜欢抱着她睡了,时不时的还会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月儿也从以前的抗拒而慢慢习惯,她现在也是越来越会想起他。只是在想起轩哥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伤感,她总觉得对不起轩哥哥,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希望他可以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人。
猎夜一进门,就看到月儿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猎夜向月儿走去,然后在身后抱住她,用力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月儿一直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月儿已经变得这么重要,每天都想要呼吸到她的味道。她身上的清香,对他来是最迷人的味道,而这种味道也让他产生依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让月儿离开他的视线。
虽然每天都相拥而眠,但对他这种突然式的拥抱,月儿还是有些不习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觉得今天他的拥抱中好像多了一些依赖亦或是软弱。一想到这些,月儿便觉得自己多虑了,在猎夜身上永远不会有这两个词语出现,看来今天她也些反应过度了。
“你在想什么?”猎夜首先问道,他不太喜欢月儿活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总觉得他进不去她的思想,而那里面却有另外一个男人——月儿的“轩哥哥”。猎夜一直不想问那个男人是谁,是害怕亦或是软弱,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面对的。
“没什么。”月儿并不想让他知道有轩哥哥的存在。
“真的吗?”猎夜抬起头,用手扳过月儿的脸问道。
“我只是,只是在想要怎么改造你的房间?”月儿找了一个最合适的理由。
猎夜抬头看了看自己屋里的布置,虽然有些阴暗,但对于他来说却给了他安全感,“你不喜欢?”
“有一点儿。”月儿低声说道。他们的脸靠的太近了,月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那你随便布置,想怎么样都可以。”猎夜大方的允诺着。只要有月儿在身边,不论身在何方,都会让他有一种归属感,所以外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月儿在一起。
“真的!”月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惊喜的看着猎夜。
猎夜看着月儿满脸的生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他突然有点释然了,只要最终月儿在他身边,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月儿被猎夜看的有些不自在,脸也不自觉的绯红了,月儿想要逃避这种感觉,却被猎夜重新扳了回来,让她不得不面对他,在她要看他的时候,猎夜却一下子吻住了月儿,月儿紧紧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猎夜带给她的冲击。
“皇兄,怎么样了?”玉真公主才隔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来问结果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娶你的。”单于肯定的说道。
“真的吗!?谢谢皇兄。”玉真公主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她早就应该逼皇兄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她终于可以嫁给猎夜了。
看着她这么高兴,单于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可是……
“你真的觉得嫁给猎夜会幸福吗?”单于对此颇为担心。
“当然啦,只有猎夜才配得上我,我一定会幸福的,皇兄你放心吧。”玉真公主现在满心的都是要嫁给猎夜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皇兄的忧虑。
“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皇兄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单于正色道。从猎夜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他对那名汉家女的喜爱,他得告诫一下玉真,不可与其为敌,否则终会害人害己。
“皇兄,你说。”
“那名汉家女子你不可碰她,如果她有什么差错,我向你保证,猎夜绝对不会娶你的。”单于非常认真的向自己的妹妹说道。
“为什么?”玉真不理解,既然猎夜会答应娶她,那猎夜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为什么那名汉家女还会在,而且还不能动她。
“总之,如果你想嫁给猎夜,就不要动那个汉家女,你们要和平共处,猎夜才会真的喜欢你。”单于想用最不伤害她的方式来劝慰她。
玉真公主虽然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皇兄不会无故这么说的,好,就先忍她几天,等她嫁过去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玉真公主在心中狠狠的想着。
“罗兰,罗兰,我来了!”玉真公主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和每一个人分享,首先想到的就是罗兰。
“玉真公主,你今天看着很高兴的样子。”罗兰可没有那么高兴,李轩每天不停的追问她关于那名汉家女的事,她都快坚持不住了。
“罗兰,我要成亲了!我要成亲了!”玉真公主开心的抱着罗兰转圈圈。
“好了,不要转了,要晕了。你要和昆邪王成亲吗?”只有昆邪王能让玉真如此开心,她想大概也只有他了。
“你猜到了。”玉真公主难得的娇羞,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可以让一只河东狮,变成温驯的小绵羊。
“恭喜你,玉真!。”罗兰真心的恭喜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她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这种喜悦。
“谢谢你!”玉真也是第一次这么真诚的向人道谢。
“对了,玉真,我有事想要向你问清楚。”罗兰想要打听关于月儿的事,哪怕是死了,也该有个尸首呀。
“什么事,你问吧。”今天她开心,一切来者不拒。
“关于那个汉家女,你说她被……”
“你怎么会一直关心她的事?”玉真公主很纳闷,罗兰怎么会一直关心那个汉家女的事,她最不想提到的就是那个女人。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她既然死了,总该……”
“她没死,还活着。”玉真公主狠狠的说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命,明明看着她掉水,竟然还能活过来,真是太奇怪了。
“你说什么,还活着!?那个汉家女还活着!?”罗兰使劲抓着玉真的胳膊问道。
“罗兰,放手,疼啊。”玉真好不容易才从罗兰手中救回自己的胳膊,轻轻的揉搓着,不知道为什么罗兰会这么激动。
“对不起,是我太过激动了,不过那个女人真活着吗?”罗兰想再一次确定。
“她当然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玉真有些忿忿的说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罗兰终于发现了玉真的不对劲。
“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整天待在猎夜身边的女人。”玉真心中颇不是滋味。
“你是说,那个汉家女和昆邪王爷在一起?”罗兰没有办法掩饰心中的好奇,今天实在是有太多的意外了。
“我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太久的。”玉真公主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月儿消失。
罗兰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人还活着固然是好事,可却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想这个消息对于李轩来说,绝对不亚于死亡。
李轩是用生命爱着那个汉家女,而那个女人却移情了别人,这让李轩情何以堪,这比让她告诉李轩那个女人死了更难。
“罗兰小姐。”李轩叫住正欲躲开他的人。他知道她最近都在躲着他,她总是等他睡着了她才会出现。难道她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他们之间共同的事也只有月儿而已,难道月儿出了什么事吗?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罗兰努力思索着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话题。
“我想知道月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轩倒也不拐弯抹角。
“啊!?”罗兰一惊,不知道李轩到底看出了什么。
看到罗兰的表情,李轩更加确定月儿有什么事了。
“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好好的。”罗兰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真的没事?那月儿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王庭?是不是被匈奴人给关了起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李轩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越想越紧张,也越不确定月儿的安全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她没有在王庭也没有被关起来。”罗兰再也看不下去了。
“那月儿到底在哪里?”李轩再一次追问道。
“她,她……”罗兰看着李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轩看着罗兰这样更紧张,他不自觉得握住罗兰的双手,用一种急切的眼神向她询问道。
“她现在在昆邪王府。”罗兰如释重负。
“昆邪王府?”李轩松开罗兰的手,想着那会是一个什么地方,月儿怎么会在那里?
“她现在,”罗兰看着李轩,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她现在怎么了?”李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现在,现在是昆邪王爷的女人。”罗兰小心翼翼的说着每个字。
*,一记响雷在李轩头顶炸开,顿时犹如掉入地狱般撕心裂肺。“月儿,月儿,月儿……”李轩不停的在呼唤着月儿,觉得唯有如此,才能减轻些许心里的痛苦。
“你不要这样。”罗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痛苦,她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抱住已经站不住的李轩,想要给他些安慰,同时也可以给自己一些慰藉。看到他如此痛苦,罗兰也一样痛苦,好像心被剜了般疼痛,她从来不知道看着心爱的人痛苦,竟也是如此痛苦的事,罗兰禁不住流下泪来,为了一个想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月儿一定是被强迫的,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李轩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反手抓住罗兰问道,“昆邪王府在哪里,我要把月儿救出来。”
罗兰知道根本拦不住他,不管那位月儿姑娘现在是谁的女人,他都会把她再抢回来,因为他的心里也只一个月儿姑娘,他是为月儿姑娘而活。
罗兰看着李轩向外狂奔而去,顿时泪流满面,她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心里愈发的疼痛了,为他也为她自己。
“你要带我去哪里?”月儿被猎夜牵着手,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
“今天你和我同骑一匹马,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猎夜先把月儿扶上马,然后自己也跨坐在月儿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奔驰而去。
月儿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猎夜在她身边,她开始慢慢恢复以前欢声笑语。她在匈奴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
李轩按着罗兰所说的的路线,终于找到了昆邪王府。
李轩站在门外,心却已飞向了里面,“月儿在里面,我的月儿在里面。月儿,轩哥哥来了,来救你了!”李轩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说给门里的月儿听。
此时大门突然打开,李轩赶紧躲了起来。一位好像是王庭中的人,看穿着像是宫中侍官,而另外一位,应该是昆邪王府的人。只见那位侍官对另一位说:“那就烦请弥珠大人,等昆邪王爷回来以后,速速前往王庭,单于有事相商。”
“是,我家主人和月儿姑娘回来以后,我会尽快请主人去王庭的。”一旁的弥珠说道。
“从没见昆邪王爷对哪位姑娘如此用心过,即使是玉真公主也不曾享受过这个待遇,看来那位月儿姑娘一定是倾国倾城了。”侍官偶尔也会八卦一下,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昆邪王爷竟然会带一位姑娘去散心,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侍官,请慢走。”弥珠礼节性的送走了侍官。没想到他也会这么好奇。还好他们已经过了适应期,对于主人突然转性对女人有兴趣,他们也是从最初的惊讶,然后好奇,最后到现在的真心祝福这样一路走来,他们是真的真心希望月儿姑娘可以好好的对待主人。主人从懂事起就开始为了乌孙以后的复国,为乌孙的族人以后可以好好的生活而忙碌,主人虽然外表冷漠,看似阴冷,实则内心为每一个乌孙族人着想,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着想,他们希望主人以后可以幸福,可以开心的笑,那他们就会把月儿姑娘像仙子一样供奉。
李轩看着来的人走了,留下的人进去了,可满脑子都是那两人关于月儿的对话。月儿的确是在昆邪王府,可她现在出去了,而且还是和所谓的昆邪王爷,从他们的对话里还可以听出,那位王爷对月儿好像很好的样子,那其码可以证明,月儿并没有受什么苦,李轩心里稍稍略感到些安慰。可月儿对那位王爷是怎么想的呢?是委曲求全,还是也对那位王爷很好?李轩不敢想下去,既然月儿现在不在昆邪王府里面,那他就在这里等她,真到她回来来止。
猎夜带月儿来到一座山下,然后拉着她一起爬向山上,站在山顶心灵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舒畅,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但有一些许的凉意。猎夜把月儿拥入怀里,有手指着前方说道:“那里曾经是我的故乡,我在那里出生。”月儿从猎夜的怀中探出头,看着他所指的远方,只见一片雾茫茫,看不清是何景致,但从猎夜的语气中却读出此许的伤感。
月儿用力抱了抱猎夜,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不习惯他突然的伤感。猎夜感受到月儿对他的关心,心中不禁泛起微笑,同时也想让月儿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猎夜向月儿娓娓道来他的身世,他的经历,他的责任,月儿越听越觉得心疼,而眼泪不知何时已滑落,没想到他受了这么多苦,身上也肩负着这么多,月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一径的抱着他,想要给他更多,再更多。
在冷风中两个人紧紧相依偎,她让他不再孤独,也不再寂寞;而他也给了她另一份依赖,让她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他们曾经都觉得被抛弃了,现在却彼此拥有,而拥有彼此也让他们拥有了全世界。
李轩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但同时入眼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们共乘一匹马,状似亲密。月儿虽然显得有些清瘦,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但这笑容已不是为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从外表看来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但在看着月儿时眼中会时不时的露出浅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霸道,看来也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看到这种情景,李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是呆呆的愣在当场。
那名男子利落的下了马,而后又扶着月儿下马。下人牵走马儿,而那名男子牵着月儿的的手走进了那扇大门。月儿看起来很是习惯这样的体贴与举动,没有任何的勉强与迟疑。这说明了什么?难道月儿,月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