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一脸便秘加吃翔的表情,她还敢问什么自己作得好不好,还敢问她是不是说出了为学之道的精髓,实在是……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文渊在沉默中爆发了。手中拿着的戒尺居然被拦腰折断,这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来说,是怎样一种***卧槽的心情写照啊。
“云暖暖!你别太过分,不要以为你年纪小本太傅就会一直容忍你下去,今天,今天……”
许是第一次开口威胁,文渊说到此处,居然不知道如何继续发狠下去。一眼望见门口优哉游哉看着好戏的祁连赫,老脸一拉,眼泪哗哗直流。
“皇上,您到现在还不进来为老臣主持公道吗!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微臣,不能对微臣见死不救啊!皇上!”
祁连赫:“……”
都叫他不要如此丢脸了,还能哭成这样,真是八倍祖宗的脸面都给他丢光光了!
好怀念以前那个处事不惊,温文从容的文太傅。
轻咳一声,掩下心中的哀婉叹息,祁连赫终于迈进书房,与文渊并肩站到了讲坛之上。
“皇上,你都听到了,刚才你可都听到了,暖暖这丫头,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祁连赫没有鸟他,只是盯着云暖暖看,似要透过这副三岁大的孩童皮囊看到她的内心最底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墨儿肯放她出宫回相府?
如此犀利的目光投注在云暖暖身上,让她忍不住身子一僵,脊背如披了冰雪一般冰凉沁骨。
她突然感觉到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有些无所遁形。
嘤嘤嘤嘤,为什么她赶脚自己沉淀了两世的小把戏在这大尾巴狐狸面前根本不够看!
好在,祁连赫很快撤掉眼中的犀利,恢复了素日的邪魅随和:“暖暖,把你刚才作得诗再说一遍。”
云暖暖一怔,压根儿就没想到他突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狐狸皇帝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云暖暖,把你刚才的诗给朕再念一遍!”祁连赫突然面露不悦,眉头紧蹙起来。
“皇帝伯伯……”
云暖暖这会儿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从小到大一直让自己喊他皇帝伯伯的老狐狸居然对她自称朕了,还连名带姓的叫她云暖暖。
看来他这个同盟,自己是拉不到了。
看到她脸上的惊疑,祁连赫心有不忍,可是,为了墨儿的幸福,这个坏人,今日他做定了。
祁连赫绝壁不会承认,他只是急于想知道等把这丫头送回相府之后,自己那小七儿会有何等反应。会不会自此为情所伤,一蹶不振,性子更加冷漠的不近人情?又或者会不会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思伊不见伊?
“再重复一遍,朕刚才没听清楚。”
云暖暖在心底不屑地撇了撇唇,鬼才相信你会没听清楚!但面上却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弱弱地看了文渊一眼:“可是,太傅不喜欢暖暖作得诗,会生气的。”
祁连赫挑眉:“别管他,朕在这里,他不敢怎么样。”
文渊:“……”
皇上,说好的给老臣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