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打算说么?”
祁连赫继续坏心地挑眉,话说看着自己朝堂之上的每日一本正经的重臣出个小囧,他有种精神倍儿爽的感觉。谁叫他身居高位,整日里尽是对着自己恭恭敬敬之人,没个乐子的人生真真是寂寞如雪呢?
云蓬使劲儿拧了拧眉,嘶嘶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话都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行了,别再磨磨唧唧的净给朕听你那牙齿漏风的声音,烦心!不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么,直说有什么难的!朕早就说过,云丫头满月宴的开支由朕的众位妃子和相府一同承担,你怎么就不能拉下你这张老脸跟朕吱个声!”
“不是,皇上……”
“皇什么上,你还知道朕是皇上,就该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后宫中皇后并六位妃子可早就将自己私藏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候着了,爱卿难道让想让朕对众位妃子出尔反尔!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么,叫欺君罔上,这罪名你担得起么你!”
“是,微臣担不起!谢皇上提点,臣愿意听皇上安排!”
唉!罪名安得太大,连欺君罔上了都出来了。如此,虽明知自己冤枉,却无从辩驳的云相好委屈,只能倍感无力的让皇帝大人牵着鼻子走,被祁连赫拎着衣领匆匆赶往后宫各位娘娘的苑子。
“如何,朕的这些妃子们是不是个个贤良淑德,一听到爱卿生活困难,个个恨不得倾囊相助,爱卿有何看法?”
祁连赫提溜着一大串明晃晃的珍珠项链搁在云蓬眼前晃了晃,笑得一脸别有深意。
呵呵,都说拿人手短,云爱卿欠了众位爱妃这么大人情,日后再不能舍不得将女儿送进宫中,这买卖,简直不能再划算!
云蓬僵硬着一张老脸,望着眼前几乎堆成山的珠宝首饰什么的,有些接受无能的快哭了。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各位娘娘都认为相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还争先恐后的想要为自己养女儿!他贤明正德的圣上到底在她们跟前说了些什么?
“云爱卿可是被朕的众位嫔妃的深明大义给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皇上……各位娘娘贤、贤良淑德……深明大义,实乃国之大幸,微臣——感激不尽!”
“呵呵,云爱卿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谁能没个难处,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多的是,爱卿素来忠贞为国,朕和众位妃子都记在心上,能为爱卿排忧解难,朕心甚悦,相信各位爱妃也一样。”
毕竟他们对云家丫头的心思是一样一样的,凡事都好说,好说,哈哈!
云蓬:……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朕还未用早膳,爱卿可要陪朕一起用膳。”
抹了一把心头汗,云蓬连连摇头:“多谢圣上恩典,微臣家中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他今日与这皇宫相冲,连多一刻也待不下去,心中堵得慌,甚至莫名有种被人算计脊背发凉的感觉,还是趁早出宫的好。
“如此也好,爱卿先行一步,这些身外之物朕稍后会遣宫人送往相府,以解相府燃眉之急。”
云蓬:……
为何皇上今日的用词如此诡异,燃眉之急真得可以用在此处么?
眉峰拢了又拢,眉角跳了又跳,云蓬终是点了点头:“微臣告退!”
“去吧去吧!”祁连赫好心情的摆了摆手,待云蓬行至拱门口,薄唇掀起一个万份恶劣的弧度。“等云丫头抓周之日,生辰宴还要照着满月宴的标准来啊!”
然后不出所料的看到云蓬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