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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月潭

博学阁里藏书众多,书架摆成纵横十几列,上面放满了书,还有众多子弟在看书,虽是人数不少,却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张羽一路走过去,偶尔一两个人朝他看两眼,又自顾自的做事去了。

张羽走到一个角落里,随便抽了本《大陆编年史》看了起来。就这样让一天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张羽将清净峰逛了遍,寻得个好去处,清静峰后山,有一瀑布,山下有一处浅潭,人站在潭中央,潭水满不过腰部,瀑布从万丈落下,气势惊人,令人不由赞叹自然之伟大。

张羽生性喜静,不喜欢人群多的地方,因此常到这里,聆听自然的声音,张羽喜欢舞剑,因为潭边有一片小树林,所以到这里也是为了练习剑法。

张羽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也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没有忘记张氏的荣耀,更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也不认为这世上有天才,所以他自从习得玄青决,便一刻也不停息的练习,他放弃了睡觉的时间,用睡觉的时间练习家传的‘惊神决’,以及其他的一些功法,白天就在练习玄青决,张羽无论是走路还是在吃饭,他都在一刻不停的运转着玄青决,他必须保持情绪上的稳定,如果露出一丝笑容或忧愁都会打断他自习。

一天,张羽偶得了一根千年颤香木,便以自己弱小的功力花了五天一停不停的终于将它刻成一把木剑,所以他每天又多了一间事,舞剑!

只有在舞剑的时候,张羽才能心头一片空白,忘记所有的烦恼,不必再为前路懊恼,不是一个调,不是一个招,张羽只随自己的意愿,一剑,一挑,一劈,顺势而为,因地制宜。剑式缓慢而不失势,缓慢带动周围的空气流动,以自身形成一个漩涡,慢慢的,地上的枯叶,刚落下的柳叶,随着空气转动,漩涡越来越强,张羽对这些仿若未觉,继续舞剑,而这时他的剑产生了新的变化,他的颤木剑尖裂出数道剑气,以自身为原点,在周围一米之内,疯狂的乱穿,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屏障,而这时张羽一剑才挥下,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周围的树叶看不见一片完整的,切口整齐而有力,纷纷从张羽的周围落下。

张羽默默收起剑,脸色平静,阳光从树叶中穿过,在地上落下了许许多多的白色园斑。张羽感受到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剑道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回想了良久,失败的摇摇头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默默的收起剑,挂在腰间,沿着来的小路小走回去,幽暗的小路,偶偶的鸟鸣声,并不能打动张羽什么,运起玄青决,张羽边走边自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羽养成了这个习惯,张羽走的很慢,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一个心情的波动就能打断他的自修,所以他慢慢的走路好让自己尽快的习惯这样的功法!

回到了水月潭,差不多是下午申时了,张羽轻轻点一下地,便站在水月潭旁唯一的巨石上,他的对面便是那磅礴直渲是瀑布,一直又永远般的不停向下落去,还不停的啪打潭水,发出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声响,偶偶瀑布落到潭中溅起的水花会落到张羽的脚边,可惜还是没有触动张羽的心灵,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对面那永远落不尽的水,瀑布下落时产生的巨大气流,将他的头发,宽大的道服直直的向后吹去,张羽感受着,那不能窒息的感觉,张羽暗暗想到,光是气势就如此惊人,那如果人身在其中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咻,咻,咻,三声,从张羽背后传来,张羽第一时间转身,只见三道黑影快速袭来,张羽连握剑的时间都不行,张羽脚微微一曲,人便从容的往后倾去,那一瞬间张羽甚至看见,那三道黑影,是三片树叶,三片树叶以差之毫厘从张羽面前穿过,切断了张玉几根发丝。下一瞬间,张羽已落在水面上,脚底吸住水面,人随着水面的波动而起伏,同时右手,颤香剑已握手中。张羽微微皱眉,以气御物,看来来者实力不下于这个境界。

复而,张羽又瞄见,巨石倒影在水中的影子上,又长出一段认得影子,在随水的波动而聚散。张羽抬起头,看到一位穿着和自己一样道袍的人,在有阳光的背景下,张羽不由得眯起眼,对方的脸形一片模糊,看不清,他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张羽没时间思考这些,因为他看见对方身形一动,又有几道黑影向他袭来。

此时张羽的自修状态早已不在,该死,张羽暗骂了一声,左手成掌状猛的向水面啪了一下,激起五道细细的水流,而后自己一蹬水面直向上飞去,那五道水流,以张羽本身为中线轴,成螺旋状旋转。在空中,张羽在几道黑影中穿过,直向对方本尊冲去。随着距离的接近张羽也发现对方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脸的奇异笑容,对于张羽的进攻仿佛不怎么在意,直到张羽快要接近的时候,才从宽大的袖子中冒出一把短剑。一剑隔断一道水流,那道水流从他脚下巨石穿过直袭他后背,却被他一剑隔断,紧接着另外一道也被他隔断。

下一秒,张羽已出现在他面前,男子表情没什么变化,脚步一转,避开了张羽的致命一击,随后,连续后退,向张羽露了一个笑脸,不过在张羽看来那笑容是多么的虚假。

男子示意暂停,他盯着依旧环绕在张羽周围的三道水流,划出一道道不同弧线,道:“张师弟,鄙名叫南山,我为我刚刚的行为表示歉意,不过张师弟的身手真的不错”。

张羽遮了下眉头,他来试探我的身手。道:“你来这干什么”。

南山打了哈哈,道:“明天,在青草坡我们这一届会有一次聚会,全体都得去,这次聚会的目的,旨在让我们互相之间认识”。

张羽道:“有必要吗?”。

“有必要!而且我很荣幸认识你。”南山一脸笑容的伸出了右手,递出了他的友好。

张羽自从南山伸出了右手之后,便看着那双白的过分的手,陷入思考之中,似乎过了好久,张羽终于回过了神,他抬起头望着对方的那笑容,那似乎将一切把握在手心的笑容,平静的道:“我也很荣幸”!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的事还没结束呢

在张羽行动的那一瞬间,那笑容终于变得惊讶。

张羽一剑横劈南山胸前,南山只来得及将短剑格挡一下,力未及三分,整个人便移出巨石之上,随着引力向下下落。张羽一击之后,随着南山的方向追去,那三道水流,在他左手汇成一个水球。右手一剑挥下,剑上隐隐散发的光华,让人为之心惊,呛,一声金属之间的碰撞。那短剑依旧格挡住了,但是张羽右手的招数是虚。左手的水球被张羽狠狠的按进了南山的身体之中,那一瞬间,张羽眼角的余光突然被南山的,那一抹微微上扬的嘴角吸引了。

两个人同时坠入了水月潭中,巨大的能量以他们两冲击水面的那个点,将水狠狠的向四面排开,形成的巨浪漫延到潭边,水中蕴含的能量肆虐,无法平息,而在它的中心,张羽的脚吸住水面,因波动而波动。

张羽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刚刚那一瞬间,将水球按进南山的身体的瞬间,那种触觉,对,那种触觉,绝对不是人的感觉!张羽而后又想起眼角的余光瞄到的,南山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一定有变化,这一点张羽可以肯定,似乎还漏了什么,张羽再次陷入回想当中。

良久,水面再一次趋于平静,偶尔微风轻抚,偶尔鸟鸣,水面中时隐时现的一段木头引起了张羽的注意,那段木头中间被破坏无余,原来如此,张羽心里道,脱身术,很实用的招术。

站在水面中央的张羽一剑指向潭边的一棵大树,道:“南山师兄,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

一片寂静,张羽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微风吹落了几片黄叶!

良久,啪,啪,啪,一个人从大树后面拍掌而出,正是南山。

“张师弟果然厉害”。

南山一个劲步,水面上出现几道水纹,成一道直线向外扩张,南山在一次出现张羽的面前,还是那副笑容。南山笑着面对着张羽,再次伸出那只手,那友好的象征。

张羽紧盯南山的双眼,无从确定,没办法从他双眼找出一丝闪动,张羽有看向那只手,白的刺眼,刺眼的让张羽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一份友好。下定决心的张羽,把手搭在那只手上。

突然,一个从树林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张羽和南山两个人的目光。一刻巨大的树挡住两人的视线。

在树林中,一个女孩用脚轻轻把踩断的树枝踢开,然后倚在大树上,双手用力的抚着胸口,在尽力抚平自己那颗跳动的心,大口的呼吸,抖动的肩膀。又想起巨石上那个孤寂而单薄的背影,那个仿佛和天地融合在一起的背影,他转过身的那张冷峻的脸,深邃的眼,禁不住,把自己整个头双臂之间,她怕自己控制不了。

南山收回目光,颇有深意的对张羽道:“有人的关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张羽注意到了南山的奇怪的表情,没有往深处想,呢喃道:“恩,或许吧!”。

南山听到他的话语,不禁反问道:“难道张师弟不这样认为吗?”。

张羽道:“随便吧!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每一天,不想去想别的!”。

听了张羽回答,南山扭过头,看向自己身旁以后可以说朋友的人,冷峻的面庞,长长的刘海,加上一双此刻有些暗淡的目光。他在想什么,说他不适合这种生活吗?还是说他不想被什么东西羁绊呢!

张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便看见南山看着自己,张羽露出一个浅笑,向南山行了别礼,道:“似乎我该回去了,明天青草坡见,南山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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