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浅自从那次见了男孩后,便每天深夜的时候都会悄悄下床,去后院与他谈天说地,和他在一起西浅很快乐,真的很快乐,关于二妹的话题再也没谈过,西浅问过男孩:“你叫什么?来自于哪里?”
“你叫我梓风吧,至于我来自哪里嘛就是来自于来处。”
“你别耍我了,到底来自于哪里。”
“都说了从来处来。”
“总得有个名字吧?”
“......不可为外人道也。”
“不是说要娶我为妻的吗?我是外人吗?”
“目前还没娶呢!”
“那你是要毁约咯?”西浅叉腰道。
“不是不是!娘子你误会了!”
“你还没娶我呢!就喊我娘子了?”
......于是两人话题越扯越远。
有一次,西浅看见梓风的鞋子在月光下闪过一丝金光,便惊呼了一声:“你是从京城来的?”她记得京城里的贵族都喜欢穿金丝鞋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那一次,西浅第一次看见了梓风寞落的望着月亮,眼里是不愿人接近的冷漠的样子,她害怕这样的距离,于是再也没问过他来自于哪里,就像他不问她二妹的事情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段痛,就算他们小小年纪。
3.任性
“二小姐要回来了!”绿儿某一天早晨给西浅梳头的时候突然道。
西浅心下一惊,立刻从早晨朦朦胧胧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她现在在哪里?”
“在新建的‘暮云闺房’里。”
西浅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奔去暮云闺房,顾不上没扎好的头,毫无形象的向暮云闺房跑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冲动,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没了理解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小姐头还没扎好呢!”绿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追了出去,可是这一次西浅跑的好快,真的好快好快,追上时,已经到了暮云闺房。
暮云闺房里一片笑声,喜庆洋洋的,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和善的二小姐。
看到里面的一切,西浅立刻不争气的眼红了,抓着门框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木门里,这一刻她恨啊,真的恨不得她的二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为什么大家关注的都是她?为什么?
狰狞的脸让西浅花容失色,大概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就是这样了吧,任何人生气时的样子都不美丽。
爹娘生日时,她有做生日礼物;爹娘疲劳时,她有去给他们按摩;爹娘伤心时,她很懂事;为什么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二妹得到的多?
“小姐!小姐!”绿儿的叫声打破了众人的其乐融融,众人望向了门外,西浅脸色苍白,忍住心中满天的嫉妒,西浅突然就哭不出来了。
“咳,咳咳...爹娘,怎么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慕容暮云的声音。
“是,是你姐来了。”知女莫如父,慕容木他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情,只是二妹的病情不容他顾及太多啊;他又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委屈,只是无奈。
“你们还知道有我啊?”西浅不明白父亲无奈地眼神,她心中被嫉妒吞噬,看不清一切。
“是不是我不在,你们才能这么快乐?是不是总是我打扰了你们?”西浅甩开绿儿抓过来的手,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们一个个都讨厌我是不是!我知道的!”
绿儿没有阻止,垂着手站在一边,她是自愿犯这个错误的,她想离开这个任性的大小姐身边,所以故意在早上梳头时说漏了嘴。
“你怎么这么任性?绿儿带她下去!!”慕容木看见二妹突然苍白的脸色后也顾不上安慰西浅只是着急的想让她出去。
“我恨你二妹!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绿儿过去抱西浅,但西浅不愿意离开,于是疯狂的乱抓着,将绿儿的脸都抓破了,手也抓破了,嘴还在恶毒的说着“你是个不吉利的人!身中毒还想传给我们吗?你滚.....”
慕容木看着慕容暮云晕了过去,于是怒火一下子就从上来了,阔步走到神智已乱的西浅身边一巴掌打了过去,剧烈的疼痛让西浅清醒了一点,但是却不敢置信的望着父亲,忍住的泪水在最亲的人身边一下就流了出来。
流过太多的泪,她都记不得是什么感觉了。
慕容木面无表情地让两个家丁将她拖了下去,“关禁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