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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苍离遇袭

各位晚上好,在看新的章节之前,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在诸位朋友的热心帮助下,小某已经把前几章包括序幕都进行了略微的改动。欢迎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小某在此拜谢大家的支持了!

热热闹闹的大街。

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买家与店主的讨价还价声、小孩子的嬉闹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一切的一切都与凡界的唐长安普通闹市毫无区别。

转过几条大街小巷,四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大街拐角处那片空地上的一个清秀的女子吸引住了。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生的确实水灵——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然而,留的众人脚步的并不是那恍若天仙的美貌,却是那一手绝妙琴技。

纤纤玉指轻抚过琴弦,犹如清风拂过水面,动作时而轻柔,时而激荡,每一支曲子都像是在叙述同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与传说,婉转的曲调柔软了每一个听众的心灵。可是,那犹似左右顾盼的美眸却是空洞的,好像面前的观众都是虚无的存在。

看着这一双深眸,瑾瞳不经陷入沉思。这女子定是有一个不凡的、难以忘却的经历,往事的不堪回首才会令人有如此深切之情。她是在用心去弹奏乐曲,用心灵最古老的角落去抚动琴弦,用琴声诉说那个深藏内心的记忆,有时恨之入骨、有时爱之彻心,恨得让人咬牙切齿,爱的却又让人肝肠寸断,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旧时不得归。

不过,她的古琴未免太过特别,大凡古琴大都选用精贵木料制成,而她的却是用了一整块黑水晶发晶,晶莹剔透,绝无半点杂质,黑色的琴身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朦胧的诡异光彩。这把古琴的七根琴弦,每一根都拥有着不同的色彩,恍若那雨后的虹——绚烂而斑斓。

可是,在那么悠扬的琴声中,精通乐理的瑾瞳却只听出了爱与恨的情愫,至于所述铭记却丝毫没有头绪。

“啪!”正弹奏到激越之处,琴弦却清脆的断了一根。众人不觉发乎惊诧外加惋惜的叫声。女子向人群中望过一眼,似是在找寻着什么,只那一瞬便收琴转身离开了。

“这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不取丝毫报酬便离去?”瑾瞳拉住身旁的一个看客。

“啊!这姑娘日日在此弹琴作曲。但这么多天来围观听客日渐增多,却从不见她收取任何钱财。不过这么多天来,今天是弹奏的最为玄妙的一次了。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琴,断了一根弦也不知她以后还会不会来了。啧啧。”随着女子的离去,人群渐渐散开。听客门似乎都已经习惯女子的免费献曲了。

“瑾瞳!”桢济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苍离晕倒了!”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并没有站在一起。

“什么?!”瑾瞳回转身,只见苍离倒在桢济怀中,嘴角流出晶莹的血液,不停的翻动着白眼,四肢抽搐着。遇袭?瑾瞳脑中掠过这两个字。身为巫医的桢济简单的检查了下苍离的身体,竟然找不到任何伤口。

“我们还是赶快回到斯坦托那里去吧。真的要是遇袭敌人没准还在附近。”莫綦担忧地看着苍离。

桢济将苍离放在床上,说:“你们先出去吧!”瑾瞳和苍离担忧的看了苍离一眼,一同出了门。

斯坦托大院中。

瑾瞳和莫綦默默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对于苍离突然晕倒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瑾瞳来回的踱着步子,莫綦则阴沉着脸靠在墙边。院子里,海棠依旧。

不知过了多久,桢济匆匆的出了房门。阴云满布的脸就告诉了瑾瞳和莫綦确实是遇袭。“是精神力的攻击。”桢济冷澈的目光不带有一丝慌乱。院子里静悄悄的,万物与此同归于寂。

“谁?”莫綦动了动嘴唇。

“不知道。应该是吐谷默的杀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下手并不特别狠毒。否则,苍离早就没命了。”奇怪~

“算了,等苍离醒来吧。没准他看见刺伤他的人了。”瑾瞳无奈道。心下却摇了摇头,如果是吐谷默的人,那么,为什么攻击的苍离,而不是自己?只有杀了自己才能彻底灭了极柢岚。吐谷默人不会不知道的。可是。他们伤的却只是苍离…………瑾瞳的心头乱乱的,思维敏捷的跳动着。“我去看看他。”说着便走进了苍离的房间。

门轻轻的被推开,不知名的药草馥郁立刻笼罩了樱雪。旖ni的灯火映照出苍离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颊。是错觉吗?瑾瞳甩了甩头。那张惨白的脸上有着浅浅的释然,而愧疚却又在上面淡迤。感到有人进来,苍离的睫毛抖了抖,一丝清泪缓缓顺着脸庞流下。干涩的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

瑾瞳心中一动,轻声唤道:“苍离?”苍离的睫毛急剧的抖动着,半晌,他吃力的睁开了眼,口唇间也不听不见任何声音。瑾瞳凑近了些。“瑾瞳,我……”苍离没有再说下去,右手无力的抬起分毫却又无奈的放下。淡淡的能量输入苍离的身体。“是谁袭击了你?”闻言,苍离的脸色更加苍白,惨淡的露出一个笑容。但,什么也没说。

瑾瞳认真的看着他。苍离却默默的别过脸。瑾瞳低低轻叹一声,转身,离开。就在她即将跨出门的那一刹那。苍离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吧,瑾瞳心中暗下决心。该来的总会来的,谁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虽然她依旧不解,依旧迷惑。

门外,是两双焦虑而又急切的双眸。瑾瞳脚步顿了顿,丢下一句话,径自离开了。

晚餐时,谁也没有说话。都闷闷的吃着自己的饭菜。斯坦托已经知道苍离遇袭的事,虽然明知府邸很安全,阴云却笼罩了所有的人。半柱香后,瑾瞳搁下碗回房。桢济和莫綦对视一眼,尾随而去。

关上门,将两人拉出自己的领域中。

“是魅。”瑾瞳的声音平静的出奇。”

“我猜多半是。”一向感觉灵敏的莫綦说,“我觉得是那弹琴的女子和那把琴。你们怎么看?”

“极有可能。”桢济点点头,“斯坦托前辈说过,魅是个女子。而魉,非常可能是那把琴。”

“明天,我们继续去‘听琴‘。”瑾瞳皱着眉头安排道,“但要小心自己防护。”

“杀了魅和魉,为苍离报仇。”莫綦冷冷地满面冰霜。

“不,现在不行。我们只是猜测是那女子,确定之前,切忌轻举妄动。万一误伤他人,便叫魅和魉看了笑话了。”瑾瞳三言两语的淡化了莫綦的怒气。这一路上的顺利,刚到玄界却吃了大亏。难免心中忿忿。

“你的意思是……”莫綦脸色变了变。

“静观其变。”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苍离有没有看见刺客?”桢济突然开口。

“他没说。他似乎不愿意说。许是看见了罢。感觉他浑身弥漫着一种悲伤,毕竟……”

烛火渐渐微弱下去,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三人又去“听琴”虽然少了苍离,但初来乍到的几人怎么也引不起他人注意。可是,昨日的刺客却绝对不会忽视他们的存在。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蔓延开来。

大街的转角处,那姽婳女子果真还在那里,琴声依旧。色泽闪耀的琴,只剩下六弦。可,虽是六弦,那曲调依旧令人神往,依旧令人陶醉不已。周转曲折。那清越的妙声似是那黄莺出谷,乳燕归巢,宛若流水般透彻,却时而急时而缓,变化多端。

依旧在最激扬部分,琴弦“啪!”又断了一根。那女子仍是探头顾盼人群,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巧笑——是看见三人又来了,还是因为苍离不见了?瑾瞳思忖着。

“她,应该就是魅。”莫綦覆在瑾瞳耳边说。瑾瞳轻点头颅表示赞同。

第三天,五弦。

第四天,四弦。

第五天,三弦。

第六天,二弦。

琴弦愈来愈少,琴声却愈来愈婉转,如鸣佩环般引人入胜。

只剩下一弦了。明天又会怎样?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瑾瞳——绝对会发生些无法忘却的事情。

是夜。三人探望过苍离后便早早的休息了。面对敌人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可。灭了烛光,瑾瞳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夜空中的点点星光,暗暗祈愿着。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珞麦凛回到极柢岚啊。翻了个身,瑾瞳渐渐入眠。

院中,风起了。海棠树下,一个身影无声的站立着,衣袍猎猎,长发不安的飞动。黑影的拳头渐渐握紧,“唰”海棠树花瓣纷落,一如那梦中不知几缤纷的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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