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在读这一章之前先告诫大家,不要在吃东西的时候看。
灰纱女子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寄陈和雷真都不禁沉默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个难解的问题。而此时,借助隐鼠之皮潜行而来的离风和绝玉已经惊讶到了极点。他们根本想不到这灰纱女子不但对他们了若指掌,还能感受到朱逸飞的灵力,甚至于她还拥有“隐鼠之皮”。两人心中充满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
灵子使用至纯灵力只是能增加灵子的力量而不能外放,一外放就会收不回来这一点,只有三大派的人知道。这是疑问之一。
能够感受到灵子灵力的,只有身上带有同一派系至纯灵力的人,而同一派系至纯灵力的人之间也是可以感应到彼此身上的至纯灵力的。这些灰衣人能感受到朱逸飞身上的至纯灵力,而离风等人却无法感受到这些灰衣人身上有至纯灵力的存在。这是疑问之二。
“隐鼠之皮”在“地逍遥”被称为“宗主护符”,是“北隅大陆”的一种神兽“隐鼠”脱下的皮。说是一种神兽,其实“神”的只是一只。“隐鼠”在北隅大陆上并不少见,这种动物一生要脱一次皮,但它们的皮并不是所谓的“隐鼠之皮”,“隐鼠之皮”来源于那只“神”隐鼠。据说它奔跑速度之快,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跑出二十多里;它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以至于就趴在你头顶上你也不知道;它的皮比钢铁还要硬,比百年老藤还要韧;它转眼之间可以把千斤大石钻个对穿。它一共脱了九次皮,据说每次蜕皮的时候它会十分的虚弱,虚弱到与普通隐鼠毫无差别。据说它最后一次蜕皮之后就可以迈入神道,成为神鼠。可就在最后一次蜕皮的时候有一条蛇发现了虚弱的它,就在那条蛇快要把它吞进肚子里时,当时刚任“地逍遥”的宗主龙宇恒恰好路过并救了它,并在一旁守护着它,直到它脱完皮为止。它蜕完皮后升入了神道,为了表示感谢,它把九次蜕下的九张皮都给了龙宇恒,并交教会了龙宇恒使用的方法。由于“隐鼠之皮”在别人使用之后,就连龙宇恒自己都无法破解,龙宇恒觉得此物太过可怕,所以一直以来,隐鼠之皮绝不轻易传人。在“地逍遥”中,也只有离风、弱水与绝玉三人的心智与忠诚最为可靠过,为了让他们行事方便,经过各种严格、而且就连他们本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考验的考验,再加上龙宇恒考虑再三后,终于每人给了他们一块。可是,那灰纱女子居然也有一块。这是疑问之三。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要尽快找到并捉住离风他们,这个问题是不是以后再想?”雷真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嗯,我们不用去找,只要在这里等就行了。有灵子在我们手上,他们一定会来的。我现在是怕……”灰纱女子道。
“帮主怕什么?”寄陈道。
“离风有‘隐鼠之皮’,弱水身上我们没有发现,但是我们不能排除绝玉身上也有。还好他们没有检查腾远的尸体,不然让他们取走我的那张‘隐鼠之皮’的话,我们就真的有点麻烦了。”灰纱女子道。
“啊?‘隐鼠之皮’有这么可怕吗?”寄陈问道。
“哼,你们不知道的,这个东西就连他龙宇恒都不得不怕。”灰纱女子道。
“……”雷真和寄陈终于知道,在“帮主”的心目中,他们的地位确确实实远远比不上腾远,而寄陈也开始后悔把隐鼠之皮交回到“帮主”的手里。其实他只要装作没找到就可以蒙混过去了,可惜他不敢。
“好了,你们两人注意点看着弱水和那个灵子,没什么事不要轻易的单独行动。一个疏忽,会要了你们的命!”灰纱女子道。
“是,帮主。”两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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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逸飞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日光中窗格的缝隙中透射下来,正好照在朱逸飞的肚子上,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被锁在地上的,双手、双脚都用了一种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细绳绑起来,固定在地上的四个铁环上,使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大”字。他双手和双脚都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发现不但这些细绳很结实,而且绑的人技术也很高明,挣了几下,绳子的几个接头非但没有一丝松动,反而好像收紧了一点。
“不用挣了,我都挣不脱,反而越来越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脚下不远处传来。
“谁呀?”朱逸飞努力地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一个人的黑色裤子和鞋子,显然,也是根他一样被绑住了。
“哼,我是你说的‘蓝脸鬼’。”那人道。
“……弱水?”朱逸飞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
“是啊。你小子还真够义气,他们用了那样的酷刑,他们要杀了你,你也不肯透露离风他们的消息。”弱水道。
“呵呵,我可不是傻,他们要真想杀我,就算我说了,他们也一样会杀。他们要不想杀我,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朱逸飞对自己的判断感到很满意。要知道,他可是冒着被杀的危险来忽悠别人,这是很剌激,可是,如果估计错误小命可就没了。
“呵呵,你这小子,说杀你倒没什么,但是那样酷刑你也能挨,我可真是有点佩服你了。不过,照现在看他们可真是不想杀你,就算明知你知道离风和绝玉的消信,他们也不想。”弱水道。
“是啊,不过我就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离风、绝玉的名字呢?”朱逸飞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弱水出卖了他们。
“哼,不单你觉得奇怪,我更觉得奇怪。他们不但知道离风、绝玉和我的情况,而且还能感受出你是灵子,而且还知道你的灵力已经达到了二重天顶峰的境地,于对灵子的作用与还灵都了如指掌,更奇怪的是那个女人拥有‘隐鼠之皮’。这可不是弄着玩的,我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我们‘地逍遥’出了叛徒。”弱水感到很郁闷。因为他们四人同行,除非出了叛徒,否则没理由灰纱女子能对他们如此了如指掌。
“切,叛徒?你们不是‘地逍遥’中最厉害的人吗?你们‘地逍遥’有这么利害的叛徒的话,就不会派你们来找灵子了。”朱逸飞对什么几重天完全不了解,但一想到连离风都对付不了灰纱女子,就知道这些人绝不简单。
“你说得是有道理,但也有可能是叛徒把我们的情况提供给那灰纱女子了。”弱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怀疑。
“叛徒能知道你们的事,却不会知道我们的事吧?难道你怀疑离风和绝玉?”朱逸飞听弱水这么说,推理也进了一步。
“那倒不会。我相信离风和绝玉绝对不是那种人。”弱水肯定地说。
“那就只有你了,如果他们两个不是,那就只有你了。你不会是……”
“呸,你小子再废话我拧断你的胳膊。”还没等朱逸飞说完,弱水就打断了他的话。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要是你是判徒,你也不用躺在这里了。”朱逸飞不过是顺着话儿开了玩笑。
“……你小子到了这关头还有心思开玩笑,还是想点办法逃出去吧。”弱水无奈地道。
“等我想拉屎的时候就有办法了。”朱逸飞道。
“……什么意思?你想用拉屎来趁机逃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弱水道。
“不会,我只不过……”
“禁声!有人来了。”弱水突然低声说道。
这时雷真与寄陈各拿着一个大包袱进到了原来朱逸飞被抓来的客厅中。
“帮主,我们回来了。”雷真道。
“嗯,有什么发现吗?”灰纱女子从客厅右边的珠帘门中走出来问道。
“没有,我们买了酒菜就回来了。”雷真道。
“嗯,那先吃晚饭吧。”灰纱女子道。
“是。”雷真便在那客厅的桌子上摆开了酒菜。
“帮主,弱水和那个灵子怎么办?”寄陈问道。
“先饿他们几天。”那灰纱女子道。
“是。”寄陈应道。
这时雷真已经摆好了酒菜,三人便坐下吃喝起来。
朱逸飞在左边的房间里把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骂道:“他妈的!你这个恶女人,捉人就捉人了,居然饭也不给我们吃。让我捉到你,我非要饿你十天,不,一百天,不,饿到你跪下来舔我的脚,叫我一千声爷爷,我才给你吃。”
“喂!喂!有人吗?我要拉屎!”朱逸飞叫道。他可想让三人安稳地吃饭。
“呵呵呵呵,你们别理他,我刚才就听到这家伙和弱水就在商量着如何逃跑呢!”灰纱女子故意把声音提高,让朱逸飞听到。
弱水和朱逸飞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他们的对话已经让灰衣女子尽收耳底了。转念之间,朱逸飞已经计上心来。他憋足了劲,“嘘——”的声音传来,一股尿味便充斥了整间屋子。
“你,你小子怎么来真的啊!”弱水叫道。他听道灰纱女子的话,正想着朱逸飞借拉屎逃跑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可他没想到朱逸飞连裤子都不脱就就地解决。
“喂!喂!我赖尿了!”朱逸飞叫道。可是房间里是尿味满房了,外面的三人却依然吃得很香。
原来,尿味虽浓,却只熏到了自己,在短时间内传不到客厅去。朱逸飞见外面没有动静,已经明白,这味还不够浓,心里不由一急,心下一横,接着是一阵一阵的憋气。其他人不知道,朱逸飞的肚子虽然饿了,可是他本身就是市井之徒,“屎遁”、“尿遁”的功夫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境界了。不一会,弱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屎味。
“你,你这臭小子,真是,真是他妈的乱来,你不知道有多臭吗?”弱水与朱逸飞同处一屋,自然是最先的受害者。要知道朱逸飞这么多天来都是吃肉和一些干粮,连半根青菜都没下肚,那屎的臭味是可想而知啊。这个情况可是外面的三人始料未及的,如此浓烈的味道只要有一丝丝从房间传到客厅,都会让人受不了,何况三人还在吃着饭?
“这,这味道,帮主,怎么办?”寄陈捂住鼻子道。
“是啊,帮主,这饭没法吃了。”雷真说了一句话却不小心吸进了一口臭味,差点没把刚下肚的酒菜吐出来。
“唔,你们快点去把他弄出去。”灰纱女子捂着鼻子道。
“……你让我们谁去?”雷真问道。
“你们两人一起去,小心一点。”灰纱女子捂着鼻子皱着眉道。她虽然心中对朱逸飞无赖到如此地步极是恼怒,但却不会因此而有所疏忽。
“是。”雷真两人应道。说着两人进到左边的房间,把已经一裤档屎尿的朱逸飞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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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真两人拖着朱逸飞来到一个不远的茅厕。克罗亚苏是个商旅过往频繁的小镇,所以建了不少公用的茅厕,每个过往的商队所属的商会,每年都会很自觉地交钱给小镇的镇长,用来雇人维护这些公用的设施。毕竟,他们的商队在往返途中都会经过这里。而那些没有商会的商队,也会交“次钱”,也就是每经过一次,就交一次的费用。因此,这些茅厕相对来说都很干净,因为每天都会有人在大批的商队离开之后进行清理。不过,这些茅厕都有点奇特,为了方便过往的商旅,男人用的茅厕建得很大,里面有通常有十来个蹲位,而且是两头有门的。而由于这里的女人较少,所以一般只有两三个蹲位,而且都只有一个门。
“进去吧,快点啊。”雷真道。到了屋外,臭气已经没有这么浓烈了。
“哦,我进去了。”朱逸飞说完便钻了进去。
“寄陈,你到后面守着,我在前面看着,以防他跑掉。”雷真道。
“嗯,你小心点。”说着寄陈但转到了茅厕的后面。
朱逸飞钻进去之后就脱了裤子,开始心安理得地清理他的裤子。可是糟糕的是他的没有任何工具可用,于是,只好把裤在放在墙上不停的磨擦。幸好的是他本来就是乞丐,他的裤子本来就比较烂,而且不太净干,所以也用不上花太多的时间去清理。他此时的“清理”不过是在消磨时间,等待离风和绝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