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王公子,你跟贫道动手?不知贫道到底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公子明示?”
分身狠狠道。
“你没有得罪我的地方,不过你杀人太多、罪孽深重,更重要的是,不杀你,便无法除掉那个人?”年轻军士冷冷回答。
“原来你还抱着这样的心思,想除掉大帅啊,呵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十年前就建议大帅他把你给除掉,免除祸害,是大帅耳根子软,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舍不得杀你,没想到,你还真被我说中了,早知道你会这样,还不如当时就把你给了结了,想不成今日真的就成了个祸患,哼,恩将仇报的东西,”道士冷笑道。
“恩将仇报?那个人,害死了我的父亲,强占了我的母亲,卑鄙无耻,冷酷无情,凭什么叫我跟他谈情谊?更何况被他杀死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兄长,试问一个连跟自己同根同体的亲兄长都不放过的人,我有必要跟他客气吗?”军士冷冽地回道。
“哼,小畜生,强词夺理,看来今天,贫道就要替大帅清理门户了,小畜生,看招,”道士话音刚落,人就冲了上来,此时还剩下两道分身,都攻向了年轻军士,年轻军士一个翻身,跃下马来,从后背抽出一把青灰色的宝剑出来,跟道士交锋在一起。
那两个女子顿时被晾在了那儿,倒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道士跟那年轻军士战斗了大概半刻,那年轻军士渐渐便落了下风,他体术高超,但是对法术却一窍不通;而那道士,体术法术样样在行,身体内部有大量的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年轻的军士很快就体力不支了,而那个道士则是尽力充沛,不见丝毫颓靡,战斗的天平向道士那方倾斜而去。
一边观战的姐妹二人看出了年轻军士的颓势,知道再不帮他,他就要必败无疑了,刚才是他救了自己一命,此时见他情况紧急,二人再不可观望下去了,于是她们运足气力,飞身上前,加入了战列。
现在的形式是三打二,有了这二人的帮助,年轻军士的压力顿时大减,很快地,战斗的优势又转向了青衣女子这边。
两个道士分身都感到吃紧,他们知道再战斗下去可能自己就真的要落败了,心念一转,便起了退缩之心,他用上自己的绝招,将对方逼退数丈,然后再趁机逃脱,他的脚法奇快,向着远处遁去。
两名女子迅速追了上去,那年轻军官不会御翔术,立马跨上了道士留下的那匹快马,跟了上去。
双方相互追逐着跑了十数里,那青衣女子二人始终将双方间的距离保持在十丈之内,那道士毕竟体内有伤,而且刚才运用这个幻影分身术消耗了大量的灵力,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他知道此时的形式已经大为危机,自己再不拿出有效对策来,恐怕就会有性命之虞了。
于是他果断停下脚步,也不再跑,伸出一只手来,旁边那只分身立马就回到了自己的本体上,两个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同时,他把那柄宝剑竖起了起来,向着天空高举,只见那把剑上剑气充盈,散发着幽幽的青光,追随而来的两名女子都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把宝剑颇为惊讶。
那剑还在发着光,突然,剑身一抖动,从剑体上冒出了无数的剑的幻影,向四面散开,如绽放的五彩虹缎一样,道士将剑一横,指向青衣女子二人,顿时有数百道剑影飞向那二人,二人没有料到道士还有这一招,急忙闪身,躲避着这些剑雨,道士握着剑,像握着一把剑刃发射器一样,而且里面的“箭矢”貌似没有止境一般,飞射出去,对面二女只有躲闪招架的份儿,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了。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军士赶到了,看到这个情形,心下焦急,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自己上去无济于事,于是他下的马来,瞅准那道士背后方位,偷偷摸了过去。
那二人还在闪避着道士的剑雨,半刻后,剑雨就停了下来,二人定睛一看,那道士正提剑冲了上来,宝剑上的光芒已经褪去,原来,这把宝剑也不能无限制的发生剑雨,最起码还有个缓冲时间。
道士一冲过来,就立马继续与两人扭打在一起,手上的那把剑一瞬间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剑的主剑刃上突然又分出了很多新的剑刃,像孔雀开屏一样横向散了开来,这些剑刃同样又是五彩斑斓,主剑刃陡然又回复到了刚才的青幽光芒。
剑芒四溢,整把剑身被分散开来的新的剑刃围成了半圆状,像一把巨大的折扇,并且,这折扇上的每一把利刃都在不断生长,加长······
二人开始招架不住了,那青衣女子一把将黄衫少女推开,冷不防一把利刃就刺进了自己的左肩,那把利刃虽然看上去是虚的,只有一道影子,不过它穿透感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少女立马就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痛的她几乎昏厥过去,脚下一阵恍惚,双手按着剑刃,那道士一见得手,心下一阵兴奋,他趁势手上加力,将剑刃又刺透进去了几分。
顿时那把剑的剑刃就透过了青衣女的肩胛骨,透肩而过,一大滩鲜血由伤缝出喷涌而出,青衣女脸色惨白,双唇紧咬,双手按着道士把剑的那只手,不让他再往里刺。
这刺进少女肩膀的是宝剑边缘的一柄剑刃,道士一时被女子按着手,竟也难以再前进,更难以拔出,心下一急,双手都用上了,要从对方身体里把剑拔出来,那青衣女子也使出了浑身力气,不让他拔出来。
正当双方正在相持的时候,一道身影,闪电般地窜到了道士的背后,道士浑然不觉,突然,那道士表情僵住了,双目瞪得好大,手上的力道也松弛下来,青衣女子感到奇怪,她定睛一看,只见道士的正胸口处,有一道剑刃穿体而出,上面丝丝血迹,渗了出来,流躺到了地上,染红脚下一片雪地。
道士放下手中的剑,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在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年轻军士,双目如鹰,盯着道士,“嗤”地一声,军士就将他身上的剑给拔了出来。
道士还是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向边上退了开去,突然,他身子顶住了,忽地一声,就向后倒了下去。
与他倒下的同时,那青衣女子也向后仰去,此时离她最近的那个年轻军士立马上去扶住了她,将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