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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噩梦

P.S.本篇前半部分直接抄袭官方小说相关内容,不喜请跳过,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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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琪怔怔地走在石子砌成的街道上,「这里是暴风城。」她如此地确定,没有丝毫的疑惑:她从未来过这里,见所未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沿着道路走下去,然后走进城墙入口,踩着楼梯,爬到墙垛的最顶层。她不与任何人接触,不与任何人交流,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任何怀疑,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

女孩眺望着远方,直到夕阳慢慢地向海平面降去。毫无预兆的,海底突然崩裂开口,不远的暴风港口,潮水如帷幕般突然退去!船只突然间沉底搁浅,市民们原本沿着这美丽的石砌港口惬意地午后散步,现在纷纷驻足不前,抬手遮眼挡住落日的光辉,满怀好奇地彼此交头接耳。

海水的退却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接着带着致命的汹涌卷土重来。如山的巨浪横扫港口。那些曾经远航到奥伯丁和无畏要塞的巨舰被击成碎片,就像被愤怒的小孩踩在脚下的玩具。残骸和尸体被抛摔在码头上,轻易而迅速地将它们撞得粉碎。潮水势不可挡,将那些尖叫的行人一扫而净。水位高涨,冷酷无情地吞没了那些战争载具和装满医疗补给的箱子。

然而它还没有停止,还在继续攀升,直到那些俯视着港口的巨大石狮也被完全淹没。此刻水位方才有停下的迹象。

远在南边,西部荒野的海岸线上,大地的崩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陷坑。海洋暴怒而惊恐,将它的恐惧发泄在大地之上,而大地唯有回以绝望。(1)

“海水将会沸腾,大地将会鸣泣,世界亦将破碎!”雄浑的声音从女孩的嘴中发出,和她呆滞的表情一同显示出了极度的诡异。

不远处的巨浪席卷而来,张开深渊巨口,将依旧呆立在原地的女孩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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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琪挣扎地坐起身子,使劲地揉着额头,刚才的噩梦让她至今仍旧感到恐惧,她双手使劲捂着脸,大口的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巨大的腐臭气息让她险些作呕,此时她才发觉自己依旧坐在冰冷的地上,但是四周并没有秘蓝岛本该出现的茂盛的花草。

女孩抬起头环视四周,原本好奇的目光逐渐变成了惊愕,然后又化为恐惧。她的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身体不可抑制地激烈颤抖起来,最终再也无法忍受,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界一片沉寂。

这里没有愤怒、痛楚或是欣喜的呐喊,没有轻柔的呼吸声,没有哪怕一声脚步的敲击,抑或是心脏的跳动。眼睛一眨的声音,植物生根的声音,这些几乎无法察觉的声音全都了无痕迹。

不,并没有那般沉寂。海洋涌动着,尽管现在在那深海之中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浪花拍打着海岸,随之退去。房屋早已空无人烟,一阵风吹来,引得屋檐咯吱作响,正要变黄的杂草也跟着泛起了波浪。

凯琪走动着,作为此地唯一的生物,她心中的不安翻滚搅动着,渐渐变成担忧、恐惧和惊骇。

世界,毁灭了!

她的双脚落在这片已经无法孕育生命的土地上。永远永远,都没有养育生命的可能。她的呼吸冰冷而干燥,再也无法为大地带来一丝热意。她绝望地行走在每一片土地上,心中仍抱着希望,希望在某个地方,有那么一处土地没有被伤害。

死了,全都死了。不论是德莱尼还是人类,精灵还是兽人,飞鸟还是游鱼,树木还是青草,甚至是昆虫,统统都没有。凯琪每迈出苦涩的一步,都有如走在一座巨大的坟墓之上。

她又如何活了下来?

害怕答案的她逃避着这个问题,继续前进。

埃索达、藏宝海湾、奥格瑞玛、暴风城、夜色镇、凄凉之地——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它们没有成为食腐鸟的盘中餐,只因后者也已经坠落在地,等待着腐烂。这一切暴行几乎要把凯琪逼疯,她无情地将这思绪推到一旁。

她麻木地行走着,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远处依稀可见的塔尖……

她的双眼近乎扭曲地睁大,瞳孔急剧地收缩着,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

翅膀在拍打,还有巨龙的吐息,以及充满仇恨的胜利之后发出的喊声。空中满是暗紫色巨龙的身影,这些生物活到了最后,本该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守护者的龙族,以完胜的姿态立在整个世界的尸体之上。

但是塔尖上还贯穿了一具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尸体——一头被巨型铠甲覆盖的巨龙的尸体。它软塌塌的毫无生气。在它的后方,大得异常的橘红色太阳正缓缓落下,黄昏时的天空正用那昏暗阴沉的光照亮着它。

凯琪的周身因恐慌而感到寒冷,她的双臂死死地抱在胸前,但是身体仍因为自己所看到的的影像而战栗,她的心智一点点地崩溃着,只有嘴里仍不断地发出毫无意识的字眼“不,不,不……”。

——————————这篇好多分割线啊——————————

凯琪瘦小而颤抖的身体蜷缩在布雷尔怀中,脸上泪痕交错,她依然深陷于之前的噩梦而无法自拔,对耳边安抚的声音听而不闻。古尔拉格近乎粗鲁地捏开女孩的嘴,将一小杯银白色的药剂倒了进去,他无视了布雷尔愤怒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从丹达尔那里要来的,能够让她平静下来,尽快摆脱噩梦的困扰,丹达尔是古尔拉格见过的最好的药剂师。”

布雷尔将已经再次陷入沉睡的女孩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起身愤怒地向古尔拉格低声嘶吼:“这就是你向我的承诺?你答应过我这很安全,你们会照顾好她!这就是你们萨满,你们,你们这群棕皮野兽的信誉?!”

“布雷尔!”卡兹大声喊道,她使劲把男人拉到身后,紧张地看着熊怪,说道,“我很抱歉,古尔拉格,布雷尔失态了,他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担心凯琪……”

“哦,是的,古尔拉格明白,他爱自己的女儿,担心她,怕她出事。古尔拉格也曾经是个父亲,”熊怪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卡兹近乎冒犯的举动,想要转身离去,“等凯琪好点了,让她来找古尔拉格……”

“你还想让她怎么样?!”布雷尔恼火地喊道,“我绝不会让她再踏入水晶大厅一步!你们就和你们那群该死的元素‘朋友’一样,只会带来灾难!”

“闭嘴,德莱尼!”萨满毫无预兆扭过头来,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她已经是一个萨满了,元素和你们的先祖接受了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她必须以一个萨满的姿态去接受命运的安排!你,古尔拉格,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够了,你们!”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传来。

人们扭过头,发现那个他们每个都尊重的人——先知维伦——正走了过来。“我刚刚回来,已经从努波顿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先知看向萨满,歉意地说道,“我很抱歉,古尔拉格,希望你能原谅布雷尔的言行,他只是太紧张那个孩子了。你一直是我们的一份子,你是我们的家人。”

“古尔拉格理解,先知,古尔拉格也曾经是一个父亲,不是吗?”萨满咧嘴笑了笑,“那个女孩,就像当初的小麦格恩一样,开朗、乐观、坚强、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忧伤了起来。

先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很抱歉,朋友,如果当初我能……”

“不,这和你无关,先知,”萨满平静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小麦格恩勇敢地接受了它,面对了它,他是古尔拉格的骄傲。”他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在聆听什么,又说道:“风带来了努波顿的传讯,斯卡索斯也回来了,古尔拉格得过去一趟,希望这次有好的消息。”

“愿先祖与你们同在。”他向先知和床前的男女鞠了一躬——三个人,包括已经冷静下来的布雷尔也以同样的礼仪回应了他——然后转身离开了。

先知转身看向身边的男女,平静地说:“布雷尔,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你们每一个人都如同我的亲人。我理解这种忧虑,但是孩子们总会长大,他们总要独自面对自己的未来,我们不可能永远把他们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是,凯琪现在还小,她根本没有能力……”布雷尔难过地看向依然熟睡的女孩,她的脸色很平静,睡得很沉,看来梦魇并没有再次袭扰她。

“当然,无论孩子们多大了,在父母眼里,他们永远都是那个喜欢撒娇要糖的小孩。”先知笑道,“凯琪已经不小了,以我们人类盟友的年龄来看,她已经算的上是个老妪了。”卡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轻笑出了声。

“但是她依然缺乏经验,什么都不懂,”维伦看到这位父亲似乎还想反驳,替他补充道,“那也只是因为我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我说过,布雷尔,你不可能永远保护她,正如古尔拉格所言,她有自己的命运和责任,这必须由她自己来面对。

“当然,这件事上,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见,没有人能够强迫她,无论是先祖还是元素。而且我想我们的先祖可不是不进人情的,如果他们真的这样,我一定会教训他们,和你们一样,他们也算是我的晚辈呢。”先知开玩笑地安慰道,如果努波顿和萨满们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玩笑感到不满吧。

布雷尔和卡兹轻轻笑了起来,他感激地朝先知鞠了一躬,但是依然担忧地看向女孩。卡兹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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