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20xx年,长白山天池。现在正是此处旅游旺季,前来游玩的人群络绎不绝。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瞬间布满了乌云并且刮起了狂风,游人在工作人员的疏散下迅速离去,整个天池一时间变得人际全无。
没有人注意到,在山顶最高的掩饰处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他单薄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如此的萧瑟。
于月鸣独自站在岩石上,感受着天地间的威压,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一年前,也是在天池,刚刚大学毕业并幸运的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的于月鸣来到此处游玩,意外的在一处隐蔽的洞穴中发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修真之人留下的两样物品:一只玉瓶和一只玉简。
之所以知道是修真之人所留,是因为洞穴中除了这两样东西外还有刻在岩壁上的一幅字。字是由类似小篆的字体写成的,对古汉字颇有研究的于月鸣勉强读懂了个大概。
似乎是在N久年前,炎黄大陆灵气尚未消散的时候,这世上有着大量的修真之人,这座洞穴的原主人就是一名渡劫失败的修真之人,叫做五行真人。
渡劫,是指修真之人修炼到某一层次达到瓶颈之时,若要想在进一步,便要接收天地法则的考验,抵受住天雷轰顶之苦。修真共有三层,由低到高分别是人、地、天。每层又有三阶,每升一阶都要渡劫,天劫的威力也是逐渐加大,修真达到天级三阶便是大罗金仙。
五行真人便是在地级三阶渡劫时失败,在法宝的保护之下勉强来到此处,留下了那两样东西和留言外便灵肉俱毁,魂飞魄散。
那个玉瓶中是一粒丹药,名叫历劫丹。并不是说吃了此丹就可以安然渡劫,若真是如此,五行真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历劫丹的真正用处是在即将渡劫时服下,可以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境界,一窥渡劫之后的玄妙,并且回引来一次威力比真正天劫小的多的天劫,让服丹之人提前体验一番,以便做好充足的准备。
那枚玉简则是五行真人将毕生之所学全部印在了里面,以求能有后来之人承其衣钵。
于月鸣得到了这两样东西自然是十分兴奋,历劫丹暂且不说,那枚玉简真的令时常心中充满幻想的于月鸣开心不已,按照玉简里所说的修炼方法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然而却没有任何收获,不禁让他怀疑这枚玉简的真实与否。
若不是玉简那能把信息直接投影到大脑中的能力让他不得不相信,估计他早把这两样东西当做恶作剧的产物丢掉了。
其实,玉简内的内容的确是一种很高明的修炼方法,于月鸣的天资也不差,之所以没有效果,是因为地球上的灵气早在很久以前就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消散殆尽了。
修真原本就是吸纳世界上的灵气与自身,灵气都消失了,自然也就无法修炼了。
折腾了好久都没有反应的于月鸣逐渐把这两样东西都抛在了脑后,又开始了他忙碌但充实的生活,直到半月前的一件事令他再次拿出了它们。
那天于月鸣正带着这两样东西打算到市研究所确定下它们的确切年代,结果走在半路碰到了一栋公寓楼突发大火,楼上的一家住户被困在了里面。
看着楼上的居民绝望的向着窗外大喊,而救火车却被拥挤的车流阻挡迟迟无法靠近,一向充满正义感的于月鸣似乎心有所悟,拿出玉瓶吞下了那颗丹药。
霎时间,一股浑厚的力量涌了出来,于月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了大楼,在围观的群众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有迅速的带着被困的居民冲了出来,然后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在了人海里。
来自丹药的力量逐渐的消失了,一种明悟却涌上心来:天劫就要来了!
预感着天劫的一步步到来,于月鸣鬼使神差的又来到了这个令他人生发生转折的地方,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他知道,在没有丝毫灵力的情况下,哪怕是再小的天劫也注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看着天劫慢慢的成型,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却没有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
天劫终于成形了,一股巨蟒般的天雷当头而下,于月鸣喃喃低语:“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朋友……”
一阵惊雷过后,长白山天池又恢复了晴朗的天空,游人也陆续回来了,于月鸣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分——隔——线——————
第一章
于月鸣的意识并没有彻底的消散,而是被天雷带到了一处神秘的所在。
在这里,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似乎没有空间的存在。总之,他在这里漫无目的的飘荡,不知飘了多远,也不知飘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这里,到达了另一个地方。
于月鸣惊讶的发现,他逐渐又有了肢体的感觉,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却慢慢的能够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剧痛,猛的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毛茸茸的大脸和散发着腥臭的血盆大口。
于月鸣本能的想往后躲,身体又是一痛却没有移动分毫。看着面前那个长着一个狼头而又直立行走的类人生物,于月鸣不禁暗想,这是哪,难道真的有地狱?眼前的不明生物却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机会,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对着他又是一脚,大喊了一声。
这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于月鸣听懂了:“没死就赶紧爬起来,只会浪费食物的废物!”于月鸣大脑一阵轰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于月鸣再次醒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纷杂而来,脑袋又是一阵疼痛,他赶紧轻轻晃了晃头,避免自己再晕过去。
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状态比上次好多了,于是慢慢坐起了身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里面除了他还有好几张床,上面都躺着相貌各不相同的人,和他一样身上涂满了刺鼻的药汁。
随着又一次的头痛,他突然知道了自己是在哪里——兽人部队的随军医疗帐篷,他也知道了自己是谁——兽人第三军团下属芒克族士兵……
那段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逐渐与于月鸣的意识融合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不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名字也叫月鸣,月鸣·克雷斯。克雷斯是芒克族里一个非常普通的姓,而芒克族又是兽人中最底层的种族之一。
月鸣重生的大陆叫做拉格洛兹大陆,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着数目众多的种族,种群数目比较大的有兽人族,精灵族以及矮人族。
人数众多,实力强大的兽人族zhan有主导地位,占据着大陆绝大部分。精灵与矮人则分别生活在森林和群山中。
兽人族只是一个统称,它包含着大大小小的几十个种族,构成一个部落酋长联合制的松散国家,其中又分成以泰格虎族和莱茵狮族为首的两个派系。
国家的国王每过三年就要重新竞争一次,至于所谓的竞争,实则是两个派系的混战,由获胜一方的族长担任。
这个传统由兽人王国刚刚成立是就确认了下来,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兽人生育能力极强,而生产水平又极其落后,结果便是食物的严重不足,战争是减少人口和维系种族生存的有效手段。
兽人族有着一个统一的信仰,那就是兽神思诺丁斯。
他们认为思诺丁斯拥有无敌的力量,并能将这种力量赐予他的信徒们。
这种力量又被分为肉体力量和精神力量,能够使用肉体力量的兽人被称作斗士,而能使用精神力量的兽人被称作祭祀。
莱茵族盛产斗士,泰格族则拥有大量的祭祀,这正是两族成为具有领导地位种族的原因。
除了生活中偏远地区的一小部分,其他种族都分属在这两大派系中,根据实力的不同又分作主战族和附属族。
沃夫狼族是归属于泰格族的主战族之一,而战斗力低下的芒克族则是沃夫族的附属族。附属族的地位极为低下,不但要为主战族提供生活资料,还要在主战族的军队中充当劳役和炮灰。
月鸣·克雷斯就是这样一名光荣的炮灰。
这是王位战争的第一场战役,也是月鸣·克雷斯的第一场战斗。
初上战场的炮灰月鸣还没有回过神了就被对方同为炮灰匹格猪族战士给放到在地,在将死未死之际被穿越而来的于月鸣的意识占据了身体。
原本像他这样的炮灰平时是享受不到医疗待遇的,往往会被丢在战场上自生自灭。或者还没有完全死去就被收尸的劳役给埋了起来,但这次月鸣的运气实在不错。
在战斗之前,两个沃夫族低级士*前打了个赌,看谁这次的战绩被对方强而损失比对方小。战后一统计,结果两人的小队战绩相同而月鸣的长官却多损失了一个士兵。为了不输掉比赛,这名不服气的士官跑到了战场上寻找还没有死掉的手下,月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抬进了只有主战族才能享受得到的医疗帐篷。
基本对当前情况有了了解的于月鸣看了看周围形态各异的伤员,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抬起双手心惊胆战的抹上了自己的脸,嗯,还好,没有预料中的绒毛,触手反而有一种细腻光滑的感觉。
细腻光滑?!月鸣又赶紧拉起了裤子看了进去——万幸,哥还是个纯爷们。要是穿成了女人,月鸣觉得那样宁可立刻自杀试着再穿一次。正在感叹自己命好,不像旁边的家伙一个个似人非人,一种异样又涌上心头,这是什么?月鸣盯着从自己身后伸过来的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啊,天啊”,他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那是一条尾巴,一条属于他的尾巴。
尖叫声惊动了负载看管这个帐篷的卫兵,看着应该死不了了的于月鸣,啊不,现在应该叫月鸣·克雷斯,做出了他们正确的决定。
当月鸣被丢进了一个更为简陋的帐篷里时,他终于接受了自己变成了非人怪物的现实。帐篷里还有许多兽人,让月鸣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地球,因为这些兽人的外表都没有任何野兽的痕迹,唯一提醒着月鸣现实的是,每个兽人身后都翘着一只长长地猴子尾巴。月鸣很快意识到了,这些兽人是他的同族——芒克族人。
兽人族中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在远古时候,世界上没有兽人,有的只是一群群的野兽,有一天伟大的兽神思诺丁斯降临在了拉格洛兹大陆,认为应该有一群自己的信徒来统治这片大陆,于是便把兽群变为了兽人,并且将自己的力量赐给他们使用,这就是兽人族的由来。
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来确定兽人族中一个种族的实力,那就是看这个种族与野兽的相似程度,越是强大的种族与野兽的相似程度越高,而越不想野兽的种族越弱小。
像两大皇族莱茵族和泰格族,他们的头部基本就是狮头和虎头,而且身上也分布着野兽的皮毛。再比方说沃夫族这样的主战族,他们大多也保留着野兽的头部。
匹格族实力低下,他们只有一只猪鼻子和两只猪耳朵以及一只细细的尾巴。而像芒克族这样除了一只猴子尾巴再也找不出野兽痕迹的种族,还真的不多见。按照这种鉴定方法,芒克族实力应该弱小到何种程度!
“月鸣,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一个胖胖的芒克族人冲来过了,一把搂住了月鸣,嘴里嚷嚷道:“前天那场仗打得太乱了,我原本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后来被冲散了,我远远的看到一个敌人把你打倒了,却没法过去帮你,当时我真的……,呜……”说着说着胖子哭了起来。
记忆告诉月鸣,这个胖子是他从小的伙伴——胡内科·兰德,天生的大块头令他以月鸣的保护者自居,小时月鸣·克雷斯生的比较柔弱,老是受到别的孩子的欺负,每次替他出头的就是这个有点憨的胖子。
这次战斗开始时,胡内科原本打定主意牢牢的跟在月鸣身边保护他,结果却被人流冲散眼睁睁的看着月鸣被人打倒。以为月鸣死定了的胖子回到行军帐篷后一直不吃不喝的默默流泪,后来有人告诉他好像月鸣被带到了医疗帐篷里去了,胖子便将信将疑的等待着月鸣的归来。
一丝温暖流过月鸣的心房,他轻声对胡内科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再这样,我没事也被你勒得有事了。”
其实,他和胡内科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别看这次被拉壮丁出来打仗,但都还没有成年。胡内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月鸣:“对了,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好东西!昨天翟斯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给我们送来了好多鸡肉,我把你那份留着呢!”
翟斯就是那个沃夫族小队长,间接救了月鸣一名的人,通过昨天的“搜救”行动,他反败为胜,赢了跟他打赌的另一个小队长,心情大好的他送了一些吃食给他的部下们。
月鸣知道胡内科一向比较贪吃,这次竟然能够把食物留到现在,不禁让月鸣又小小的感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