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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除夕当天

明历元年,除夕。

“国主外出游猎遇险,伤重卧床;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无力操劳!幸得楼白国主驾临,代为主持国事!……”

这是在街头的告示上看到的,其实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无人敢出声反驳。穿着粗衣的熙儿和骆佑安也夹在人群中,看着这篇告示。

“真小人,伪君子!”熙儿咬着牙,小声地嘟囔着。

旁边一位中年大叔,听到这话,忙向熙儿使劲摇着手,紧张地说:“这位小兄弟,可不敢乱说!”大叔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叹了一口气道:“虎狼之年,多事之秋啊!老皇帝才……,现在新皇又……!哎,今个夜里的年,可咋过啊!……”

熙儿顿感脸上发热,羞愧得无地自容。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骆佑安见状,心里也不好受,却苦于眼下正身处闹市之中,人多嘴杂,不好相劝。

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回郊外的一处小院里,这还是前阵子安亲王命人置办下的。

那日从宫里出来后,一行人驾车径直来到南郊猎场,几名侍卫早在那里等候多时。这些都是平亲王和安亲王的忠心死士,怕引人注意才没有进宫,只在猎场等候大家的到来。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领众人向着熙儿拱身大礼道:“吾等接驾来迟,望皇上赎罪!”

骆佑安轻声向熙儿介绍:“此人姓封,名德,是我父麾下最值得信赖的人。他身后的那几人也是身怀绝技,各个都是忠勇义胆的壮士。论本领,杀到阵前都能成就一翻事业!可他们却甘心情愿地只做默默无闻的小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委以重任时不显身份。”

熙儿连忙上前将此人扶起,道:“封公快快请起!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义士扶持!”

封德忙说:“小民不敢!皇上折杀小民了”

熙儿叹了口气,满怀愧疚地说:“到了如今这副田地,朕连一介庶民都谈不上,还算什么皇帝!真是愧对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啊!”

未等熙儿再多说,封德等人又纷纷跪下,齐声说道:“皇上……!”

封德身后一个小壮士,忍不住抬着头对熙儿说:“皇上,我们都是一群粗人,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我就认一个死理:你是咱朱星的国主,只要有你在,咱朱星国就还有复兴的一天!要是连你也放弃了,咱朱星国才真是没指望了!”

“不得放肆!”封德神情很是激动,大声训斥。但却未多加解释,显然心中也是有此一想,只是迫于身份不敢直言,那小子正好替他说出来了。

骆佑安见南宫熙神情很是落寞,忙开口安慰说:“皇上,想那楼白已经步局多年,才会令咱们陷入如此境地!饶是先皇那般英明之人,也中了他们的奸计。此非皇上之过,皇上不必过于自责!此地不是长谈之所,唯今之计,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再行商定复国大业!”

封德忙说:“安亲王早已安排了一处静所,小民这就为皇上带路,请皇上移驾前往!”

于是一行人随着封德等人快马急走一整天,来到这所郊外的小宅子里。因处于朱星与青龙交界,荒远偏僻,倒也安全。

为了打探宫里的情形,南宫熙与骆佑安一大早就乔装来在集市,这才有了方才在告示前的一幕。

“少爷,老祖怎么样啊?”秋雁一直守在门口,远远见到二人身影,忙奔出来,心急的问道。封德尾随其后,出跟了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只得称南宫熙为“少爷”,而“老祖”自然是指当朝的太皇太后。相处多年,秋雁对她老人家的关心一点都不亚于南宫熙。

谨慎起见,几人未再多言,先径直回到屋内。见南宫熙情绪低落,骆佑安开口将在集市前的告示,讲了出来。顿时,满堂寂静,众人无语。

不多时,一名少年从外跑了进来,此人正是昨日在封德身后,大胆进言的小壮士。被封德派出去打探宫中消息刚刚回来。此人名叫孙宝。是封德表亲家的一个侄子。

安亲王安排的这些人,虽然未入兵籍,但行事做派都与军人类似。相互之间只称职位,不论关系。所以,孙宝也从未管封德叫过“表舅”。

此前,封德等人对外的身份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执事,底下的人只是称他为“封头”。眼下的情形依旧延续这样称呼,而南宫熙正是他们的主子少爷。秋雁的身份依旧还是贴身丫鬟,骆佑安则是主子的远房表亲,来陪少爷读书的。

孙宝见到南宫熙先是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才开口禀报。

“宫中现在全面封闭,只有丞相家的亲信才能进出。外人别说进去,就是站在门口往里望一眼都难,更别说打探消息了。……不过,目前为止都没有走水的现象!”孙宝禀报完又补上这么一句,而且是对着封德说着。

熙儿等人听言一愣,纷纷望向封德。

封德忙出言解释:“之前料想会有此情况,便与宫中的内应约定,若是老祖出了什么状况,就放火报信。宫外的人若是见到宫中有走水迹象,便可知不妙。如今看来,请少爷放心,那些人尚未为难老祖。”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神情也稍稍放松下来。

封德见孙宝还傻站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孙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但说无妨!”南宫熙道。

“刚才回来的路上,见到一群乞丐,说是从都城逃荒来的。想跟主子讨点剩饭,……”孙宝的话越说越轻,连他自己也觉得跟皇上说这种事,有点不体面。但是,封头郑重交待过,非常时期,事无巨细都要向上禀告。这才嘶嘶哎哎地说出来。

封德听完也是有些好笑,想来这事也是太小。若是平时,肯定叫孙宝直接去厨房收拾点吃的拿过去就是了。但现在有少爷在场,他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出言安排,只得跟着孙宝一起,向少爷请示。

南宫熙原也有此打算,可心里总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来。一时间,沉默下来。

孙宝还以为南宫熙舍不得那些吃食,又不敢多说,只得噘着嘴伸着两个鼻孔出起大气来。

骆佑安与南宫熙相处时候长,知道皇上不是那种小气之人。见他这样,也觉诧异,不禁问道:“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这没灾没难的,哪来那么多灾民啊?而且还是来自都城……”南宫熙略有所思地说。

孙宝很想说,连你这小皇上都逃出来了,怎么叫没灾没难呢!可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当着南宫熙的面说出来。只得牙关紧闭,憋着不出声。

精明的骆佑安马上就察觉出不对劲,“入住都城的都是富户小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是遇到什么难事,也不至于沦落到乞讨的地步。况且,从告示来看,楼白眼下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入侵。今年又是个风调雨顺地年景……没来由地,哪来的灾民?此事怕有蹊跷!”

这话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感到事态的严重。

“封公!你派人从旁留意一下,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有情况立刻来报!”南宫熙吩咐道。

“是!”封德应下,转头下去安排。经过孙宝的时候,看到那孙宝还呆在那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一阵轻笑。想不到这傻小子,误打误状地还有这么个大发现。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臭小子,傻愣着干嘛!还不跟我退下!”

孙宝被封头拍醒,红着脸傻笑两声,随着他退下去。心里还在惊叹:别看这皇上年纪小,还真是厉害!让骆少爷这么一说,连自己都觉得那群乞丐有问题了。怎么一开始没发现呢!还是主子厉害,怪不得先皇选他当新皇帝呢!选得真没错啊!还好刚才忍住没说他小气,哈哈哈!差点丢个大人呀!

当然,这些话依旧只能是在孙宝的肚子里转转,他可不敢说出来。可是,这傻小子心无城府,心里那点事全都挂在了脸上,大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等他一离开,当下几个人相视一笑,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

这时响起一阵婴孩啼哭声。小胖杰抱着保儿从里屋跑出来。

刚才秋雁心里记挂老祖,便把沉睡中的保儿暂时托付给小胖杰,自己跑到门口去等消息。这会子,保儿醒了,哭闹起来,小胖杰没办法才抱着这小家伙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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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乱用,纯属虚构!|我随便写写,君随便看看。

仅供消遣,与史无关!|错了就乐乐,切莫叫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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