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匆匆流逝,任你神通再大,也是挽留不住。
道观后院房间中,此时正在有一面相憨厚的平凡少年。这正是罗文。罗文今年九岁,在这道观内一住就是三年,期间从未外出过。只是勤练心法武术。心中总是有一种紧迫感,一种不安全感。紧迫的是,前五个月,他的师兄王明已经心法小成,有二品的实力了。九岁的二品,放在世俗界一定能引起轰动。间接证明了,他们的师傅余子辰是高人。不安全感就是从唐府就开始了,从没一天能感觉到安全,除了和王明一起。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罗文也懂得了只有自己有本领,才能不被别人侵犯,才能保护的了自己。
今天的日子对罗文来说很重要,因为他今天在修炼的过程中感到气息灵动,神思敏捷,这是心法小成的情况啊。虽然三年清苦,但是在这一刻还是有种成就感。
“师傅,今天徒儿感到气息灵动,神思敏捷,心法以有小成了。”余子辰停过大喜过望,看来这东西是真的,他没有骗我,那么从今日起我就开始修炼了。希望能冲破境界到筑基期,那样我又能活一百年,今年他已经将尽一百四十岁了,在这玄照期一百五十岁的情况下,他已经寿命无多了。当年骗的一个有门派修真者,费劲千辛万苦把他杀了就是为了这个心法。散修修炼困难,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不能怪他挖空心思。
“好了,你和王明如今都已经有了二品的修为,在外边也能自保了,你师兄早已经回到唐府,今日你修炼有成,你也去唐府吧,这些年唐老爷子也很想念你们。”“好,明日我就收拾东西去唐府。”“为师这三年来教导你们,明日你一走为师就会闭关看看能否再提升,大约是半年,这半年在唐府你就好好锻炼锻炼。”说完让他回住处去了。
当天夜里余子辰密室中,余子辰拿出一盏黑色的灯,在这阴暗的环境下,又拿出一盏发绿色灯光的灯来,有如鬼火。“余子辰,你都折磨我五年了,亏得我当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成至交,你竟然向我下毒手,你不是答应我的么,我告诉你心法,你就为我寻一身体,如今在这命魂灯中我的魂魄越来越虚弱,再不找人让我夺舍,我就要魂飞魄散了,我对开元道尊起誓,夺舍后绝不加害你。”“吴全,当年的原因也怨不的我,只是你是有门派的弟子,门派中有筑基心法,你不视我为至交么,当时我苦苦哀求你,你不肯把心法告诉我,算了,我也不想再提以前种种,等半年,半年后我为你找一肉身让你夺舍,了却你我的一段恩怨。”“好,我就再等你半年,希望你说话算话。”等半年这功法有成,真能助人冲击筑基境界,你想为难我都不可能了。
第二天,罗文收拾好行装,启程去了唐家。
城还是那座城,没有什么变化,变的只有人,城外的乞讨者已经少了好多,不知道是饿死了,还是去干什么去了,看向城门依旧陈腐。只是看墙外有榜单,榜单蜡黄,看来是很长时间的了,榜单上写的是招收壮丁从军。看来人少这也是一个原因吧。
进到城里,人来人往,看起来也是很热闹的样子。不知道这乱世的安宁是真实的还是一副假象。
终于到了唐府,其实以罗文二品的修为而言,去唐府用不了多少时间,其实以学武的进阶划分的话,五品的高手身强体健,肉身强大。所以,五品只要刻苦练习,只要有些资质就行,战十人而不在话下。而四品的呢,初修内力,所谓人之力有限,要内外兼修,才能有所成就,这样的人可以在一些镖局当镖师,或者在一些小家族中当护卫,战五十人方能力竭。武力达到三品,内功有所小成,身体强横,挥手间百余斤的力气上下,这样的人在江湖行走也能有一方名声。能斗二百人不在话下。二品的高手,已经能算上流,内功积累渐强,战五百人不吃力。开宗立派也是可以,但都是江湖的小门派。一品高手,是为内力大成,内功强横,摘叶伤人,一般能练到一品的修为,那么内力也要有一甲子以上才行,世间少见,因为或者有更高的追求,或者开宗立派,视千人如无物,始为之强横。而传说中的顶级高手,都一副老态龙钟之象,有能力供奉的起的家族一般的都要请一位以护安全。顶级高手已经是打通天地之桥,贯通任督二脉,内力循环自生,生生不息。如果用在战场,万军之内取敌首级不在话下,但是从古至今也没看到有那样的高手。似乎世间有隐约的一种规定。也是有一说,那些顶级高手吸食天地之气,世俗的财帛以难以动心,所以,这世间顶级高手少之又少。
唐府的门外有护卫在站岗,“哪里来的小鬼,你家大人没有告诉你这是唐府,不能随便过来的么,快点离开。”说完就要赶人。“这位大哥,家师余子辰,今天是家师派在下来到唐府,请通报唐老爷一声。”“什么,你是余大师的徒弟?请大人稍等,我这就去通传。”看这护卫双目一瞪,而后又嘶牙咧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后化为不甘,才欲进去通传。罗文看的迷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唐府我没得罪过谁,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样子的姿态。算了,先不管,看看在说。其实,护卫们听说他是余子辰的徒弟就想起五个月前,那天也是来了个和这差不多的小孩,本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胡闹,就欲赶走,谁知道那小孩的武力强横,一挥手就把他这堂堂的三品会为给震退,另一个惊怒之下的护卫上去勤人,但是反到被暴揍了一顿,至今想起还有一些隐隐的疼。其实当时的王明才一出师门,师傅是这天下有数的高手,而自己今时也已经不同往日,哪里还能任人欺负,再说他这几年来也没和人动过手,唯一的乐趣就是和罗文比试,哪里有什么手轻手重之感。这样,那两个护卫被打的几欲吐血,其实是一半羞怒,被小孩子打了,一半是真的很疼。好不容易被人救起,又让老爷罚了两个月的工钱。这心里能平衡么。可是这也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只有忍受了,外加心中的诅咒,也不知道好不好使。这次又来一个余子辰的徒弟,余子辰没听说过,但是这徒弟可厉害了,不敢得罪赶紧去通报。事情缘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