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朱回到处里,把车停到车库,分理处的那些豪车有让我眼红的羡慕了一把,和老朱到了他的办公室,我自来熟的给我和老朱一人泡了杯茶,递给老朱一杯,他接过去后对我说:“最近又来了几个新人,等有时间了让你见见,熟悉一下。”
我问他:“怎么,还没来报到?”老朱摇摇头:“不是,最近分理处那边出了点紧急状况,借调他们过去帮忙了。”我纳闷的问:“怎么他们那里也没人吗?什么状况,还要从我们这里借人?”
老朱没接茬,掏出烟,扔给我一根,自己也点着一根,然后对我说:“上面决定让你去实习一下,就我本人来说,我觉的不需要,可是组织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办法。”
我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没吭声,我压根还不知道协理处是干什么的呢,实习也好,现在就直接上岗也好,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老朱看我不吭声,又接着说:“其实让你实习一下也好,起码能够先熟悉一下环境,等你上岗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点点头,问老朱:“那让我去哪实习,不会是什么YN缉毒或者是去沿海卧底吧?告诉你,我这人嘴巴特不严实,无间道我看了,估计梁哥那个角色不行,要是老刘那个,我还可以,至少也算是本色演出吧~~”
老朱被我气得够呛,他有点郁闷的说:“怎么就让我挑了个你?要是让你去做卧底,估计不用上刑,随便拷问你几句你就全撂了。”
我顺杆子爬的说:“那不可能,起码也得给我上个美人计或者是什么金钱诱惑之类的才行。”老朱被我气笑了,他骂道:“行了,别搁儿这犯贫,要不是因为你的失法体质,我都不带用正眼瞧你的……”后面的话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不过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已经是第二次听他说我是什么‘失法体质’了,我特别想搞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就问他:“那什么‘失法体质’到底是个什么,湿脚我知道,俗称汗脚,失法是什么?”
不出我的意料,老朱再一次打着官腔道:“小秦同志,保密守则又忘了吗?不该问的不问,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我去,又是这句话,这老秃头总是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以后就把人撂着了,我总感觉这会心里面有好几只猫用爪子挠我,可惜这老家伙就是不告诉我。
不过我也算是学习了半年的警务条令和保密守则,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追着问,所以我就问他:“那个什么实习,到底是去哪?”
老朱笑眯眯的说:“反正不是无间道,你放心,组织上会量才使用,不会找你这样不靠谱的去做卧底的。”我急了,不是卧底难道还真是去YN缉毒?就我这枪法估计那些毒枭看见我都不带跑的,总不能让我冲过去用枪托撂倒他们吧?
我用非常诚恳的眼光看着老朱,对他说:“朱处,我家的情况你都了解吧?三代单传啊,就我这一根独苗儿……”老朱啼笑皆非的道:“这跟你独苗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让你去缉毒。”
我听了老朱的话暗自舒了一口气,谁知道老朱又冒出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闪着,“不过让你实习的工作比无间道和缉毒要有难度的多。”
我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到了半空,我腿哆嗦的问他:“您就给个痛快话,到底让我干什么去?”
老朱特沉稳的从烟盒中又掏出了根烟,续着刚才的烟头把烟点着,喷出一口烟雾,我看着他的脸在烟雾中变的特别的不真实,就听见他语调低沉的说:“小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嗓子有点发干,不过这会我可顾不上这些,我坚定的说:“我准备好了!!”心理却在想:要真是九死一生的活,老子就辞职,看你怎么着。
老朱深吸了一口气,说:“组织决定,让你去建国路派出所实习,当个片警!!”
我:“……”
半天我都没缓过劲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的问老朱:“我没听清,你说让我去哪?”老朱很肯定的对我说:“去派出所,当个片警。”
我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可是心里却又有点淡淡的失落,连我自己都觉的自己特别贱,难道我内心深处真的想要去做有挑战的事情?想不明白。
不过老朱给我的这个答案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很想知道,这帮子人没事干了,特招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而且还是直接给了个一级警督的衔儿,就是为了让我去当一个片警?
老朱接着说:“去了之后,我们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你可以对外说,我们这个协理处是负责后勤保障的,至于其他的,一概保密。”
我很郁闷,我倒是想告诉别人,可问题是我真的还就不知道协理处是干什么的,就是想泄密也没辙。
我有些气闷的说:“行吧,那什么时候去报到,要实习多久?”老朱笑了,从抽屉里取出一件东西,说:“光给你说实习的事了,忘了给你说个好消息了,这不,马上就快元旦了吗,给你先放一个月大假,等元旦以后再去派出所报到,刚好你也可以回家去看看,这是机票,晚上七点的飞机,直飞古都。”
我乐了:“朱处,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老朱笑骂道:“滚蛋,合着照你的意思,认识我就没好事是吧?别得瑟,小心我把你的假期取消了。”
我赶紧赔笑着,说了些朱处英明之类的马屁话,老朱恶寒的抖了一下,把票扔给我,让我赶紧从他那离开。我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问他:“那枪怎么办?我赶紧给您先交了吧?省的路上不安全。”
老朱摆摆手说:“自己装着,最近咱处里新招的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的来报到,枪械管理员也没到位,我的枪都是随身装着呢,谁还顾得上你。”
我和老朱又扯了一会皮,叫他去吃饭他也不肯,最后我自己开着车去王府井给父母买了点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车前往机场。
在机场还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我没经验,没有去机场保卫处备案,更把工作证件、持枪证这些都压到了箱子底下,过安检门的时候那个负责安检小姑娘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金属制品的时候,我顺势就把手表、手机和钥匙都放在了边上的筐子里。
然后从门里过了一遍,报警器开始狂响,周围的几个负责安检的人员都看了我这里一下,也没太在意,就连对我安检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微笑的问我:“先生,您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金属制品没拿出来?”
我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吓了一跳,听到她的话提醒,我顿时恍然的把两把枪拿出来也放到了筐子里,又从安全门里过了一遍,这次警报没响,我笑了一下,对小姑娘说:“忘了,呵呵,真是对不起。”
压根就没注意到小姑娘已经变的青白的小脸,以及在旁边柜台下悄悄按下的报警器,自顾自的把枪拿起来就往枪套里装,身后一名小伙子突然扑过来,从背后把我抱住,我被这突然袭击弄懵了,想也没想的直接一个旋身后肘砸在他脸上,接着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上,顺势用膝盖压住他,用枪指着他的头,刚说了一句:“你敢袭警……”
就发觉被什么东西顶在头上,同时听见有人大喊:“不许动,把枪放在地上,动作慢一点!!”我抬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多不超过25岁的二级女警员用手枪指着我的头,她长的非常的漂亮,身材也很棒,从我这个角度观察的话,那身材真的是凹凸有致,我很奇怪自己还有闲心思想这些,刚想笑着对她说自己人,就被人从旁边扑倒,然后又扑过来几个人,把我压到了最下面。
女警也动作神速的把我手里的枪踢到一旁,然后给我戴上手铐,我被身上压着的一堆人弄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们从我身上爬起来,我也想挣扎着爬起来,就听见刚才给我做安检的那个小姑娘又喊了一句:“他还有一把大枪!!”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推倒,然后刚才那悲剧的一幕重现,一堆人跟玩叠罗汉一样,又拼了命似地往我身上扑,我当时就一个感觉,心想这次估计要把下午吃的那点东西都给吐出来了。
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自己人,误会,都是自己人……”那个女警压根就不理我,从人堆里伸手在我身上摸,可惜她的角度有问题,摸到了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二十三年从未对人开过的善良之‘枪’,而且还非常用力的想把它扯出来。
我当时就疼的“嗷……”的叫了一声,女警还没反应过来,又扯了两下,把我疼的呲牙咧嘴的,我赶紧对她说:“美女,你拿错枪了,没在前面上别着,在我后腰上呢……”她终于明白自己抓着的是什么了,脸蛋通红的松开手,从我后腰上把那把沙鹰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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