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罗二爷沉着脸,坐进车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都得把小丫头留在自个儿身边。
小丫头本来就是他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睡在他的床上,不是他的是谁的?
看来做人别太文艺,三下五除二,生米煮成熟饭,应该就踏实了。太他妈矫情,等她心甘情愿,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她都没那自觉性!
罗二爷此刻一门心思在琢磨这熟饭该怎么吃好,就听保镖报告,宋小姐被罗副市长带去海边了。
靠!要不要这么情调?还海边。罗二爷给罗副市长打电话,不通,不通,一直不通。又给宋飞鱼打电话,小丫头居然不接,气得罗二爷一拳打在车椅上,震得司机胆碎。
彼时,小丫头忒纠结了,听着一声声催命的电话铃声,觉得罗二爷就像黑白无常来抓她进阎王殿,脸色十二万分不好:“罗副市长,我接个电话。”
“老二的吧?你觉得你接了电话,我们还有谈话的时间?”罗副市长将车停在海边停车场,海水哗哗的声浪,听来美妙无比。
宋飞鱼悲催地瞅着电话屏幕不断显示的来电人姓名“二爷”,猛提高了声量:“那罗副市长请说吧。”一副几下说完走人的样子。
罗副市长哪能是那号没安排的人,缓缓停车,缓缓吐字:“我在海边餐厅订了位置,边吃边说吧。”
“啊?不行!”宋飞鱼这次是肯定的:“我得回家陪子钰吃饭。”
“子钰不用陪,他啥都不懂。”罗子傲随口说了一句,觉得欠妥,又补充道:“他脑子……呃,你知道,有些问题。”
宋飞鱼明知对方说得没错,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涌出某种烦燥的情绪,那感觉有点像杨紫云说妈妈“她是个神经病”。
那几乎是天生的本能,回击:“子钰什么都懂,只是你们不了解他。”语气有些僵硬,做梦也没想到,对偶像有一天敢这么说话。
罗子傲显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迅速放软了语调:“子钰是我弟弟,我能不关心他吗?我是怕你们太惯着他,耽误了他的最好治疗时间。”
这倒是真的,一直惯着,只能让病情更糟。宋飞鱼有些尴尬:“对不起,罗副市长,我脾气不太好。”
“叫我子傲。”仍旧那么温文尔雅,如一块温润的玉。
“呃……”宋飞鱼随手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发:“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饭就不吃了……”还敢吃饭,罗二爷会让她把吃了的全吐出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认定,总之就觉得飞鱼真的快变死鱼了。千不该万不该,好奇心那么重,非要听一下罗副市长到底要说什么。
海边,人来人往。沙滩有些发烫,海水湛蓝得耀眼。
“你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罗子傲单刀直入,不再磨蹭。
未婚妻?不算吧?娃娃亲,不过是一场笑话,又不是旧社会,父母之命,得守一辈子。
宋飞鱼正要说话,猛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插入:“子傲!”焦急,气愤,委屈,一如大奶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