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叛徒得瑟地离家出走了。
可得瑟归得瑟,还是挺凄凉的。秋天的风,吹过脸颊。这一大一小出了单元楼,两个人都流泪了,特别难过。
宋飞鱼吼了一通,刚才倒是爽了。现在却觉得又委屈又可怜,牵着林四夕,觉得很有雾都孤儿的气质。
林四夕刚才只敢呜咽,现在下楼后,在小区的花园里,却哭得肝肠寸断了:“呜呜呜……他们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呜呜呜……”
“干妈要你哈,小宝贝,不哭了!”宋飞鱼也哭得一塌糊涂,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索性不擦,一大一小抱头痛哭。
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宋飞鱼一再保证,有干妈就饿不着,有粥喝粥,有糖吃糖,哼哼,哼哼哼,还就不信了,能饿死小宝贝了?
林四夕呜咽得厉害:“那有没有肯爷爷?”
“有有有!还是全家桶的,明儿咱就吃去!气死他们气死他们!”宋飞鱼恶狠狠地教坏孩子,这就揭竿起义挖墙角了。
这刚哄好一点,二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哎呀呀,这么大的事,忘了跟二爷诉苦!哎哟,那个委屈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澎湃汹涌。本来已经不哭了,结果一接起电话,就哇一声哭出来,后面一句话,直接将二爷给打晕了:“爷,我捡了个儿子!呜呜呜……我捡了个儿子啦……”
二爷被炸得外焦里嫩,快被他妞吓死:“有事说事,先别哭,说完再哭!”
“哦!”宋飞鱼扯过萌娃子林四夕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将萌娃子抱起来,坐在她腿上,感觉像抱个抱抱熊似的,才开始讲重点:“你猜猜,我们干儿子是谁的儿子?”
猜?这怎么猜?
二爷趁开会空隙时间来打个电话,哪有空猜:“讲重点!”
“你猜一下嘛!”宋飞鱼显然没有自觉性:“这就是重点!”
“……”二爷石化中。
一个叫猜,一个不猜,还有什么玩头?
宋飞鱼唉声叹气:“你那个大哥,整天闷声不吭气儿,一整就是大动作。艾玛,吓死个人啊,爷!你可不要学他,从哪儿蹦出个儿子来,要是你这样,我就要跟你毛了!”
“大哥?四夕是大哥的儿子?”二爷是真正石化了,依稀记得什么时候,大哥喝醉酒了,说过这事儿。说谁什么也不要,只把儿子给带走了。
搞了半天,这林晓樱是老大的女人?那小萌宝是老大的儿子?
可宋飞鱼又叹上了:“那两口子矛盾大,毛病多,吵架吵上了天,还要拿我们四夕来垫背。哼哼,哼哼哼,我就把他们儿子给抢了!”低头蹭了蹭怀中的小萌娃:“宝贝,来,叫我一声听听。”
“干妈!”林四夕软软的声音奶声奶气。
宋飞鱼听得云里雾里乐滋滋,得寸进尺诱惑着:“把前面那字儿去掉,反正他们也不要你。你以后跟着我,该怎么叫?”
“妈妈!”林四夕果然有叛徒的特质,眼睛都不带眨的,立时投敌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