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幸福,自然有人悲催。
黑夜下着绵绵细雨,雨路湿滑。三环路外,黑咕隆冬。一辆面包车急速行驶,然后渐渐减速,车门一开,推下两团黑乎乎的物体。
面包车迅速驶离。
好半天后,那两团黑乎乎的物体渐渐动起来,像两个可怕的怪物。一团小些,一团大些。
大些的怪物,顺手就是一耳光:“臭婆娘!老子好心便宜卖东西给你,你居然把老子供出来。”
那小些的怪物,也回手就是一巴掌:“你以为我不供你出来,他们就查不到你了?你也太小看罗子奕了!”
那大怪物,自然是姚中兴,砰一声仰躺在地上,只觉得全身骨头没一块完好:“娘的,你既然知道罗子奕的底细,那你还敢惹他?”
小怪物严冬连也累极了,躺倒在地上:“都怪你找上我,要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地步?”越想越绝望,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那样的金枝玉叶,啥时候沦落到跟这种粗鄙的男人,深更半夜在三环路外聊天?还下着雨,全身脏得比叫化子都不如,披头散发像只鬼。
这种粗鄙的男人,竟然还敢随手打她。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一起身,扬手又是一耳光向姚中兴扇去。
姚中兴本就火大,忍着剧痛,一翻身就将严冬连压在身下,上来就左右开弓:“臭婊子,你******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严冬连被一坨肥肉压着,只觉得阵阵恶心,使劲哭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身体又扭又摆。
此时的姚中兴,全身痛成那样,就是她脱光了,估计也调不起他的色心来,又是一阵左右开弓:“你******还吵还吵!吵死人了!你吼什么?吼什么!你以为老子想上你!老子还就告诉你了,老子对你这块烂肉没有兴趣!”
严冬连不动了,不扭了,任凭姚中兴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她身上。她的脸被姚中兴打肿了,像一个猪头。
最痛的,不是脸,是心。
她本是公主,本是女神,现在竟然连一个臭男人都骂她打她,对她没兴趣。
她如死了一般,望着黑暗的天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姚中兴从她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远处走去。
严冬连一惊,连忙忍着剧痛追上去:“喂,你就这么算了?你可以告他,告他非法拘禁,非法虐待,你可以告罗子奕!”
“臭婊子,少他妈给我出烂馊主意。告?你他妈怎么不去告?”姚中兴气得牙痒痒:“想让老子当枪使,你还嫩点!滚!别跟着老子!”
严冬连环顾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心里又惊又怕。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啥都没有。她这形象,完全就是个疯婆子,尤其身上还沾染了姚中兴的血,一股股的臭味和腥味,令人作呕。
她不甘心:“你真的不告他?你被他打成这样,你都不告他?”
姚中兴烦死这婆娘:“你不把我害死你难受,我实话告诉你,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们扔出来,就一定不怕我们告,你要不信,你可以试试,别推我出去送死!”
严冬连默了,这是实话,罗子奕根本不怕谁告他。跌跌撞撞,她淋着雨向城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