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松了一口气,短信又来了。
提示声儿一响,宋飞鱼就跟听到炸雷似的,心里猛一跳,忍不住哆嗦。
二爷已经大步走近,伸出手:“拿来!”有些严厉,但并不如何凶狠。
“不拿!”宋飞鱼将手机藏到背后,歪着头,小脸挤出花一样笑容:“这是我的隐私。”
二爷盯着她,再说了一句:“拿来!”
“都说了,这是我隐私!”宋飞鱼急了,这男人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要是严冬连的短信,晚回几分钟要死人的。
“隐私?”二爷的俊脸放大版逼到了她的眼前,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我们交换,这样总该公平?”说完以迅雷之势,理直气壮地将手机换过来。
宋飞鱼还没看清动作,就丢失了阵地,心中一片哀号。交换隐私,亏他想得出来。她的隐私可是天大的秘密,哪能说交换就交换?
在哀号声中,二爷气得炸毛:“老子就知道是他,打完电话还发短信,当老子是死人?宋飞鱼,你给我个解释!说得好今晚睡觉,说不好……”
“说不好你休了我!”
“你做梦!”二爷晃着她的手机:“还让你好梦,有老子在,你能不好梦?”嗖一声,宋飞鱼的手机以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柔软的床上。
二爷拎着她进浴室,欲剥了她的皮。
宋飞鱼大囧,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爷,你在这儿,我不好意思。”
“德性!以前老子没帮你洗过?”二爷斜斜倚在门框上,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伫立在门口,他要不动,一定堪称艺术品,性感得没边。
可这时候宋飞鱼哪有心思欣赏美男图,一脑门的黑线。惊雷适时炸了一个,跟背景音乐似的。她小身板又是一抖,一阵一阵地发软,忒没出息。
她低了头,声音喃喃的:“爷,你真的要把我逼成死鱼么?”那声音低落得哟,就跟考试没及格似的。
二爷眸色一黯,心头划过一丝疼痛,莫名又想起她从二楼窗口跳下去,那般惨烈。刚才她说话的声音,就有点那意味。
他哽了哽,愣没说出一句话来。大舅子提醒过他,别做出后悔的事儿来,只要相信鱼就可以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她如一阵风般地卷出来,掠过他的身体,向她那只手机奔过去,紧紧拽在手里。她脸上有一丝尴尬,努力挤出一朵凋零的小花儿,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爷,你先睡。不用管我,我身上全是汤,我得好好洗个澡。”
这一次,他没有再吼她,也没有再问她,甚至连她鬼鬼祟祟拿手机都没追究,只是勉强点点头,心中发酸。
可以肯定,这妞在等谁的电话或是短信,抑或不是等,而是害怕对方会打过来。
殷佑只是个幌子,那会是谁?
二爷开了房门出去,打扫了一下摔破的碗。再次回到房间时,宋飞鱼还没出来。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立刻又摁灭了。伸手揉了揉眉心,会是谁?会是谁捏住了宋飞鱼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