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男人再次回到房间时,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不说,宋飞鱼也不好问。
就这么着,星雨别墅前所未有的人声鼎沸。罗战从司令府又调了几个人过来,否则这一大家子人,得把吴嫂忙晕过去。
这下子,宋飞鱼舒坦了。大伯住这儿,可以跟她说爸爸小时候的往事,她也不闷了。哥哥不回医院,跟二爷两个人神神秘秘。要不是二爷有钱,宋飞鱼指定得猜,这俩是不是准备合谋抢银行呢。
安顿完了一切,罗战还没法消停。原因很简单,这条鱼爱干净,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洗澡。哪一天不洗吧,她就像上了陆地缺水的鱼,不是被渴死,是被脏死的。
她晚上不洗澡,就会焦燥不安。她一不安,虽然就目前伤势看,不能翻来滚去,但也一定会唉声叹气,一直磨蹭到深更半夜不睡觉。她不睡觉,罗二爷就能睡安生?
指定不能。
所以,得先解决宋飞鱼洗澡的问题。这件事,一向归二爷包办,不让吴嫂插手。就这表现,宋飞鱼还是满意的。虽然吴嫂是女人,但总之还是别扭。
彼时,宋飞鱼翘着高高的石膏腿,上面还用一根绳子轻轻吊着,以免伤腿掉到水里去。这个发明自然来自二爷。
“咳,爷,你出去,我自己可以。”宋飞鱼赤溜溜地躺在水里,唯有那条腿翘出个很好笑的弧度。这让她羞涩难当,脸红扑扑的,粉嘟嘟的,煞是好看。
“矫情!”罗二爷冷嗤一声,蹲在浴缸边就开始帮她洗刷刷起来:“你啥地儿老子没看过?”
唔!羞涩!宋飞鱼又脸红了,嘟嘟囔囔:“话是没错啦,可是……”
“可是个屁,你可是!”罗二爷今儿被这小妞折腾了一天,气儿不顺得很。尤其是想到那个眉飞色舞的电话,他就郁结死个人:“说!电话是谁打来的?”
“咳,是个人!”宋飞鱼老实地回答。
“废话!”罗二爷嗤骂:“要是只狗给你打电话,老子还不问了。”
“那你说说,你背着我接谁的电话?”反守为攻,是宋飞鱼的策略。
“是威森。”罗战面无表情:“该你了!”
嗷嗷嗷,简直对话不平等!宋飞鱼立时撑起来,水花四溅,发现白花花的肌肤就那么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立时又向水中倒去:“哄鬼呢,接威森的电话,你用得着背着我?”
“老子说是威森,就是威森。”罗二爷气大得快把房顶给掀了:“该你了,坦白从宽!”
宋飞鱼磨牙霍霍,只觉得这男人忒霸道,忒不讲理,忒让人气闷。眼珠子一转,脸上笑出一朵花来,软腻了嗓音:“爷,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这屋就你和我两个人,你就是把这屋吼破了,也是悄悄告诉我。”罗二爷才不上当,横了她一眼:“说不说!赶紧的!”
“啪”的一巴掌,宋飞鱼打在自己的颈子上:“哇哇哇,二爷欺负我,蚊子也欺负我,什么世道?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