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日的晚上,静轩高中一个要好的同学青打来电话。这时的她刚坐上到另一个城市的火车。因为她在那个城市教书,自和她老公认识以来,一直是两地分居。青的这通电话,让静轩正个晚上陷入高中时的那段时光。
青和静轩上高中时,是前后位。那时青和静轩的关系也没这么铁,毕业后比上学那会儿关系更好。这可是说来话长了。
这是静轩打的最长的一次电话了,从8点多一直打到深夜12点多。和青聊了很多,关于现在两个人的婚姻和家庭,关于上学那会儿的青春往事。青在毕业十多年后的这个周日晚上,还是表现出了对静轩的嫉妒,两个人都一笑了之了。但是有一份嫉妒,是静轩在毕业十年后才知道的。也是这份嫉妒,让青至今难以释怀!
青似乎还是很在乎那时的往事,静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青说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却喜欢静轩,这也是静轩在毕业多年后,从青那里听说的。青说这位就是现在混的“最好”的一位同学:飞。飞现在在省级单位工作,凭自己的实力考入的单位,现在是过的红红火火,用飞自己的话说。
上学那会儿,静轩并不知道飞的暗恋。
从青的口中听说:
当年青问飞: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飞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青说:是不是静轩?
飞说:是。
青说:我那一点比不上她?你是不是看她学习好?还是看她的爸爸当官?
飞说:都不是,她吃了不少苦。
青每当说起时,总有一种对飞的恨意。静轩听到这,心里不免有些心喜,一种自我的安慰油然而升。对于青的诉说,静轩只能是实话实说,她就是不知,也确实是这样。
青说:当年刚毕业时我和飞一块来找你,还有你妈妈住院时,我和飞一块来看你,难道你都没觉出来飞喜欢你嘛?
静轩说:晕!我还以为你们俩好呢!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呀,那时他从没表达过,而我也结婚了呀。
青说:你就是从来看不到你身边的宝石!呵呵。
静轩答:晕!
青说:从你不理人家之后,飞也和她不像以前那样,在网上聊天了,说话也不那么随便了,在飞找了对象之后更是几乎不再联系了。也是,彼此都有了家庭,他也是想往更的方向发展。听别的同学说飞的老丈人是省里的一个领导。青还说:飞,不是你我能驾驭的男人,他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静轩听到这,更觉得和飞是那种没感觉的人了。
虽然飞有时找静轩办些事情,双方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没有开过玩笑,尽管有时飞为了答谢静轩送给静轩一些小东西,静轩都推辞掉,在相互劝让之下,飞随口说出:乖啊,静轩也是呵呵,一笑而过。
青听到这里,便说:看来是人家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人家;而我喜欢人家,人家却不喜欢我!我和飞都是一厢情愿!
静轩和青现在聊这些,都没有敌意,象是事过境迁,老朋友相互之间说说笑笑,一解当年的青葱岁月。
关于婚姻,青有青的痛苦,静轩有也有静轩的苦水。两个人相互诉苦,又相互开导,谈到伤心处,青很冷静,静轩却抽泣起来。也许走错一步,就真的步步艰难。但是再想想,也许其实没什么,别人有别人的痛苦,自己有自己的的幸福。
那时的青春岁月,就永远被定格在那一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回想与感叹,伴着美好与遗憾。
可是那晚,静轩却做了一个梦:
昨夜,在梦里,我梦见了你。
从未把你放在心里的你,
昨夜却梦见你。
梦见你在远处翘首远望着我;
我回以默默柔情。
终于在梦里,你我牵手。
亲吻彼此的双唇。
相互融化。
你不在似落花有意,
我不再是流水无情。
梦醒时分,
我恍然大悟!
原来只是一场梦。
也只能是一场梦。
因为你从未表达,我从未领悟。
所以现实中我们只是情谊如水的朋友。
静轩有点为自己的这种心情感到羞耻,自己从没意识到的感情,现在提起却做了这样的梦,难道现在的自己内心还是空虚的?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失落,内收深处。
高中时的静轩是以很好的成绩入学的,为上高中,当时静轩的爸爸还不想让她参加上中专的入选,可是静轩参加了也没有入选上中专,而是上了高中。
入学之后的军训,静轩也许对她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吧。她的教官,一位即将转业的南方人。教官个子不高,和那时的静轩一般高,差不多。怀着一份激动的收情,静轩参加了入高中的第一堂课:军训。虽然很辛苦,但是静轩很高兴。也许因为教官,也许因为新的环境,静轩一时也说不清楚。
站军姿,顶着大大的太阳,一站要站半个小时,教官拿着教棍来回的走动着,静轩强忍着一动不动,虽然身子在哆嗦,教官看到这便大声说:如果有同学实在撑不住了,可以休息一下!静轩明白说的自己,但是还是要强的站下去,在教官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注视下,静轩疼的眼泪流下来,可是还是要站下去!哼!她要和教官赌气!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部分的同学都瘫坐在地上,静轩弯着腰,一拐一拐的走到一边的高处,坐下来,揉着麻木的双腿。这时教官走过来:没事儿吧,还逞强。静轩不知声,但是却不服气的看着教官,教官笑着便离开了。静轩心里满满的高兴!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军训就要结束了。同学们却很舍不得,在那晚的告别晚会上,大家都哭了,教官的眼里也是满满的湿润。静轩觉得教官的眼睛时而转向她,她却一直低着头,悄悄的摸眼泪。虽然没有和教官说过很多的话,虽然没有和教官单独呆在一起过,可是在那些日子里,静轩觉得和教官,在心里已经走的很近了。无需用更多的话来诉说。也许就是那种感觉让静轩有了恋爱的感觉。
在教官的邀请下,一个周日,二十多个同学来到了教官驻扎的部队,参观了部队的大院,食堂,还有教官的寝室。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正齐的排放着。同学们要和教官们一起下厨,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摘菜时,教官把静轩叫到了屋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精致的日记本,说:拿着,这时送给你的。里面全是我抄写的好文章,不高兴的时候,你就看看。静轩双手接过,抱在怀里,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教官说:我快转业了,里面有封信,你回去看吧,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上面还有地址,给我写信也可以。静轩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在对视一秒钟后,静轩害羞跑出了寝室。
静轩把那本日记当宝,回到家后便抱在怀里看到深夜。教官的字写的钢劲有力又秀气,象他的人,静轩觉得。之后的日子,静轩在心里装着教官的音容笑貌,教官的日记本也天天伴着静轩。她过的很高兴,不再因为妈妈的一些做法闷闷不乐。
在那次见面后,教官在放学的路上等到了静轩,说: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有事打电话吧,你好好学习,写信也行。静轩说:几号走呀?我什么时候打电话都行嘛?你会接的是吧?简单谈话后,静轩眼看着教官的离去,眼泪在阳光的折射下,教官和身影变得模糊不清,直到消失。
教官走后,静轩经常偷偷的在妈妈和爸爸不在时,或晚上他们睡觉后给教官打电话,一开始打的很多,渐渐的,教官不在的时候也多了,静轩学习的压力也大了,就这样被时间消磨了那种感觉,那种内心的激动。
多年之后,当静轩翻开那本日记,静轩的眼前,便出现教官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你在家乡还好嘛?可曾记起过当年的那个小丫头?
入学后,静轩分在一班,一年之后,便要分文理科。静轩便选了文科,分到了四班。分班之后的静轩便和青在一个班了。那时的静轩学习在班里还是可以的,也是时好时坏,但最坏也没有坏以那里去。比青学习好。在班里还做着团支书,所以那时的静轩在级里乃至学校都是很“出名”的。分科之后的静轩一直安稳的学习,并没有早恋。虽然那时过元旦时,静轩的书桌里总是莫名奇妙的收到很多的贺卡,有的写着名字,可是不是一个年级的,静轩不认识。有的没有写名字,只是写着几行爱慕的话;有时写着名字,就是一个班的。但是静轩始终没有动过心,因为那时的她始终记得答应爸爸的事,要好好学习。
但是在爸爸病了之后,静轩的心陷入了低谷,也是那时冰的出现让她陷入了早恋。甚至陷入了“多角恋”!
冰,在静轩心情低落的时候,他的做法打动了静轩。他知道静轩的数学时好时坏,他便自已出题,一出出一本各种题型让静轩做,做完后他再来看,一起谈讨论。第一次的接触是静轩找不到自已的数学练习本了,但隔了一天它却从书桌里冒了出来,里面还夹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强韧有力的字: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没有分班之前我们是同桌,但我们几乎没在说过话,甚至还吵过一次架,你还在书桌上划了界线。可那时我在心里就喜欢你,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学习,我只能默默的喜欢你。但是现在你遇到了困难,我想帮助你走出来,让我们共同激励,互相学习,你的同桌:冰。
静轩看完之后,心扑通扑通的跳,但同时也泪流满面,因为有还有一个人能懂她。
从此以后,公共教室里早晨5点中便多了两个人,他不仅在学习上帮助静轩,还在生活上处处想着她,给她买好多好吃的,有时甚至给静轩钱,但静轩是决对不能要的,她不缺钱,虽然妈妈不太给她钱,但她也没有要花钱的地方除了交学费。就这样,静轩的成绩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甚至还有了提高。他们除了早上在一起学习,再就是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他们便一起到田间走走,他唯一次做的出轨的事就是:他亲了静轩,静轩像被触电了一样,但她还是飞快的躲掉了。那一吻,静轩现在想起来有种涩涩的感觉。
高考结束后,冰来找过静轩。他考取了电力大学。他说:“你肯定没有静下心来做。”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晚了。一时之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远了。
全家搬到市里后,静轩上那一周的大学期间,冰来找过静轩。静轩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除了还有对冰的一点侈望。在静轩打算退学的前几天,她和冰见了一面。她把退学的想法告诉了冰,冰说:“你想过以后的生活嘛?即使家里没钱或是不给你钱你也要上,我也会想办法的。”
但是那之后,冰可能真的向家里人说了,家里肯定反对,冰是心有意而力不足,静轩没有怪他,她本来就没打算给冰添麻烦。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还有一位,山。他的出现,也许影响了静轩的一生。静轩到现在也这样认为,虽然是自己没有把握好,但是静轩是一个极易受外界影响的人。山是学美术的,个子高高的,眼睛像是那种唱戏的人画出的那种,静轩觉得是,帅帅的。
在山转学来到静轩的班是时,在她的要求下,班主任把她调到最后一位,一个人。在困了的时候,静轩就可以站起来听课。那时的静轩在冰的鼓励下努力的学习着。可是山的到来打破了静轩本来已经平静的心。
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山的表现越来越大胆,静轩也似乎被这种大胆所征服,却没有反抗!上课时,山经常把手放在静轩的双腿之间,静轩没有制止,第一次的时候,她被山的这种举动吓坏了,她想反抗,可是上着课,全班同学都在认真的听课,老师也在不停的来回走动,山用那种乞求又暧昧的眼光看着她时,她却听之任之了。虽然害怕,但是却被那种满足给淹没了!她反而把双腿加的更紧!即使老师在他们身边走过!静轩虽然害怕,却也觉得很满足!多年之后的静轩每当想起来,便觉得自己太没有自制力了,很是羞愧!也很是后悔!
毕业之后,静轩就没在见过山。在专卖店上班的时候,静轩收到过山寄来的信和书,他想让静轩继续学习,利用业余时间。在信和书的封面上,山都画着一只俊秀的眼睛,像是山的又象是山画的静轩的。不管山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静轩都是要让自己再学习的,也为了弥补自己的自卑。从那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
静轩的这种满足,她从没有给别人说过,因为这让她觉得羞愧!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隔一时间她便偷偷满足自己!只有她把两腿加紧,用力的收缩下身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当那一瞬间消失的时候,她却又到羞愧!这是她从几岁开始的,她也不记得了。但是静轩却记得把她弄成这样的人!她认为是那人做下的孽,那就是一个畜生!
在静轩大约3。4岁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傍晚,静轩在一块糖的诱惑下跟着这位“叔叔”来到村北的麦地里,静轩记得当时她被脱了下身的棉衣,让趟在冰冷的麦地上,只感觉一股冰冷刺穿下身!幼小的她并没有反抗。在那之后,静轩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事她从没有和别人说过。直到遇见了老A,在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静轩怕老A误会,怕失去他,她坦诚的告诉老A。虽然老A从未说起过,但是吵架的时候,老A却时常说后悔找了静轩,虽然没有提及此事,但是也让静轩的心像是在被刀割!
有一次妈妈和大姨却发现了静轩的不对劲。那时静轩十几岁的时候,妈妈来大姨家看静轩,当时家里没有人,静轩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两手放在两条板凳上,用胳膊支撑着身体,两条腿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正当静轩沉迷那一刻时,妈妈和大姨走进了院子,看到了屋里的静轩。静轩却停不下来,只等那一刻的消失。却顾不了妈妈和大姨的惊讶的眼光!静轩不记得那时妈妈和大姨怎么说的了,只记得那时那一刻自己的释放。
有时想想,高中时的生活也许是静轩最美好的时光,虽然也有太多的遗憾和伤痕。静轩不止一次的梦里回首,想回到那青葱岁月,重新走过。
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想那一段时光?为什么总是在纠结自己的过去?一直在自卑中生活?却没有勇气忘记过去,活在当下。也许这辈子她也逃不出过去的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