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钱打点的,钱你自己解决。”
“当然了,钱我自己出,谢谢大哥!”林子道了声谢,又问道“大哥,你叫我来时为了什么事儿,你还没说呢?”
闻言,陈猛顿了一下,沉声道:“我们需要一件东西。”说完,他认真的看着林子,眼睛里的严肃的神色林子从未见过。
她沉默了几分钟,问道:“时间,地点,东西的主人。”她知道,既然陈猛找上了自己那么就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才认识短短三个月,但是陈猛却从未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当做普通的孩子,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女孩儿是和他站在同一平行线上的,甚至更高。
想了想,陈猛还是出声道:“要这个东西的人,是十八街的天。”说完,他放下酒杯“资料等一下会有人给你送去的,做完了这件事,你有好处的。”
陈猛最后看了他一眼,自己率先离开的小店,他一走,店里立马就清净了,刚才还嘻嘻闹闹的众人都跟着他离开了,多虎和瘦鸡早就不知去向,整个店里就剩下林子和尾巴两人。
尾巴默默的吃着菜,不时的看看林子。这个女孩儿他猜不透,从三个月前,她提着一袋子各式各样的钱包出现在十八街,然后成为陈猛手下的一条鱼,到现在,他还是觉得看不透她。他这辈子,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有时候他觉得,那双一天到晚笑盈盈的眼睛后面总是会不时的泛出一点冷气,就像是那后面藏着一条毒蛇。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找我吗?没事儿我可就走咯……尾巴……大叔!”林子笑眯眯的看着尾巴。说实话,关于尾巴的称呼问题她还真是没办法解决,毕竟尾巴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奇怪的了,有那个正常人会给自己取名叫“尾巴”的。
“叫我尾巴吧。”尾巴淡淡道,撇了一眼林子“能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的父母呢?”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单独坐着聊天,姑且算是聊天吧。
“四处流浪,父母双亡。”林子回道。
“嗯?”
这简单至极的回答让尾巴有些郁闷,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少女,他,忽然意识到,这上课经历过怎样的过去,才能让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提及自己的过去。别人或许没看出来,但是一向心细如尘的他却是知道。
这少女,和他是一类人,都在及尽完美的隐藏自己,不管嬉笑怒骂,都是给别人看的情绪,其实她的心里,从来都是如死潭般的死寂。不过不同的是,他用沉默来伪装自己,她,却为自己制造了一副五彩斑斓的躯壳。将自己彻底的伪装成和别人一样的人。
他相信,这少女也和他有一样的感觉。
见尾巴看着自己发呆,林子笑得欢快,单手称在桌子上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我对大叔可不感兴趣哟!”
说完,她不等尾巴出声,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小店。
出了小店,林子低着头,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眼睛里冒着冷光,恍然就如前世的她。
别人的秘密她不感兴趣,她的过往,也无需同情。
十八街,这里,就是她的起点。
从店里出来,林子在街上顺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对于吃的,她从来不讲究,也没有什么欲望。这大概是前世留下的后遗症吧,那时候,她忙得像个疯狂,旋转的陀螺,食物对她而言就是生存的必需品,根本就没用心思去细细品味。看来,有有些习惯,就算是重活一世也很难改变啊。
想着,她加快了往回走的步伐。
筒子楼已经老旧了,高高的壁墙上一道道大大小小的裂缝骄傲的展示着它们的风霜,楼道昏暗无光,楼梯灯也不知道坏了多久,有时候会在夜深人静时偶尔闪一下,然后沉寂或者破裂。
很多人都已经从这里搬出去了,这栋楼里的居民已经搬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几家人,楼里空空的,那些空屋子成了夜猫的家。寂静的深夜,终会有那么几声毛骨悚然的叫声。
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林子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昏暗的夜色里,她如白天一样自如行走。没有人知道,曾经她为了训练自己的直觉感官,蒙上双眼像瞎子一样在丛林里生活里大半年,现在的这点点阻碍,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嗯?”
林子刚到自己家门口,就感觉有些不对,源于一直以来的小心,每次出门前,她都会再去门缝处抹上一抹白灰,只要有人进入她家就肯定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
她伸手摸了摸那一缕白灰,白灰并没有明显的触痕,但是她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进去过她的屋子,会是谁呢?
打开门进去,林子四处看了看,房间一片洁白,几乎没有动过的痕迹,不可能会是小偷。低头一看,白雪的羊毛地毯上一根黝黑的头发夹杂其间,头发不长,很粗,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之所以将房间布置成白色,不只是为了单纯的喜欢,还是因为单色系的布置,可以一目了然房间的变化。林子转过身冷冷一撇客厅的天花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客厅天花板的右角多了一个东西,尽管装的人很小心,与房间原来的装饰贴合得很好,几乎难以发现,但是,这却慢不过林子的眼睛。
想监视她吗?那就来吧,随便看好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家里会出现这么个东西,八成是因为陈猛让她偷的东西,看来那个所谓的“十八街的天”是很重视这件东西呀,可是既然那么重视,有为何会交给她呢,难道说堂堂一个十八街老大的手里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吗?这话说出去,恐怕鬼都不信。
不过既然交给她了,那么她就肯定会完美收工。
仿佛那监视器完全不存在一般,林子自顾自的像原来一样生活,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既然别人不想让她知道监视器的存在,那么她就不知道好了,反正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非要和别人杠上。
以一个支点就撬动地球的这种事儿,她可没心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