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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下午送走了李舒,舒舒拎着大包小包,还永远不忘跟她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好吧,确切的说其实是十八不想走。五月的的艳阳下,蒋瑢萱浑身冷汗,非常后悔来送她。

她掐着李舒的脖子让她暂时先保密她和陈思博的事情,李舒对天起誓,不过蒋瑢萱忧愁的看看天空,她知道,李舒的誓言,就像一朵屁,放了也就没了。

送完了李舒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爹妈她今次不回去了,萱爹在电话里抹泪直呼“个小没良心的”,蒋瑢萱手抖心颤的挂了电话,自责的差点一路狂奔去追赶李舒坐的那辆车。

陈思博昨天上午就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因为他要准备一个会议材料,所以一整天都在学校。蒋瑢萱也不愿意再打扰他,晚上回到家,一个人做了点吃的,上网看了两集美剧,想到周一上午的例会,整个头都大了,电视也看不下去,便收拾收拾爬上床睡了。

早上闹钟一响,她就一骨碌爬起来,刷牙洗脸,陈思博去了S市参加个学术论坛,提前跟她报备这一周都不能来接送,她就自己买了早饭搭车上班。

还是程振淮第一个到的,他在办公室里不知捣鼓什么,乒乒乓乓的一顿响,蒋瑢萱翻翻白眼,这领导可真能折腾,到最后还不得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名副其实的烂摊子。

周泽来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溜进了程振淮的办公室,他总穿一身黑,皮肤磁白脸颊消瘦,又不怎么讲话,蒋瑢萱看着总会产生一种吸血鬼般“禁欲”感觉。

倒是老蒋,永远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一句“大河向东流”响起的时候,她已经汗毛直竖,一直等到老蒋一个熊抱结结实实的抱住她,汗毛才各归各位。

老蒋掂掂她:“姑娘这一段儿没少吃啊!”

蒋瑢萱“嘿嘿”的朝他笑。

“哎呦,不是因为看见我心情这么好?你老大哥我这老脸都要红了,怪害羞的。”

蒋瑢萱不理他,还是眯着眼笑,老蒋围着她前后转了两圈:“不对不对,小姑娘有情况,速速从实招来。”

蒋瑢萱不说,老蒋也“嘿嘿”的阴笑,两手抱拳活动筋骨:“你不说,那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撩胳膊还是撩腿你自己选。”

蒋瑢萱配合的两手捂脸:“不许打脸。”

老蒋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蒋瑢萱抱头喊冤,正好程振淮和周泽出来,引来程振淮的一脸鄙视。

周泽看着这边,嘴皮子动动,蹦出来一句话:“蒋哥这二人转唱挺high哈,缺观众不?”

蒋瑢萱心里的吸血鬼爱德华瞬间变身绿巨人。

任劳任怨的把办公桌拼成会议桌,又搬椅子,不知是因为跟陈思博处了几天被掼着了还怎地,以前做这些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的,今个总想着这种杂事为什么只有她一人做啊……原来她也不全是丫鬟心呐,以前都是被压迫狠了。

待她把桌椅收拾好,各位大爷落座,乔娉婷这才拿着水壶摇曳生姿地给各位老大们添水,转了一圈回去坐下时,冲蒋瑢萱微微一笑,笑得蒋瑢萱浑身一得瑟。

陈思博今天不知怎么的火气很大,除了跟老蒋说话一如既往的和气外,对谁都跟吃了火药一样,蒋瑢萱坐他右边第二个,拿着会议记录本,虽然埋头苦记,还是忍不住YY是不是他近来情路不顺,要么就是年轻气盛,难道最近都没有通过正常渠道“泻火”?蒋瑢萱在脑子里构思一幅幅图片,咳咳,回神!

话说回来,蒋瑢萱这一回胡思乱想,头一次没有跑太偏,程振淮昨天才被程妈拿刀逼着要去相亲。

哦闹,是要闹哪样?杀了他吧杀了他吧。

这相亲能是他做的事儿吗?只有他所里蒋瑢萱那种姑娘才会需要的啊!

程振淮气不过,他要什么样姑娘没有啊,下辈子都没想过会做的事情,程振淮坚决不同意!

程母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有主意,一旦他自己认定的事情,更是牛拉不回的倔强,所以也不着急,只稳稳拿着电话:“哎,我跟你爸都老了,管不住你了,那你自己选,要么滚回来上班,要么去相亲。”

程母的本意是,要想让程振淮一次都听她的是不可能,家庭和事业,两样先完成其中一样,另一样徐徐图之,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一件事完成了另一件还会远吗?姜还是老的辣,那只小猴子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程振淮不同意:“妈,这两件事以前不都说好的么啊,你们答应让我出来干三年,这才两年,我不回去。再说了我才多大啊,您怎么这么着急给我找媳妇儿呐,我领个媳妇儿回去您再不喜欢那不是给您找心烦嘛,妈您这么着急干啥呀?”

“我让你去相的都是我给你挑好的了,我都喜欢,你去是不去?”

程振淮无语,在这边干着急,又不敢挂电话,喝口水,抹一把脸,接着劝:“妈你看,现在家里就你一个女的,我和爸都对你好,我要是有媳妇儿了,家里就两女的,妈,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

程母听了他的话,一琢磨,好像还真是有点道理,但一想到每次跟老朋友们聚会,哪怕就是散个步溜个弯,都有人跟她炫耀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女,那小短腿小短脚、那小可爱的样儿,哎呦,程母惊醒,决不能被某人的糖衣炮弹打倒,利索说道:“那我要孙子,你给我带个孙子回来也成!”

程振淮:“……”

程振淮深感此时他那精明能干的老妈已经陷入了一种被洗脑模式,他暂时不能再跟她摆事实讲道理。任他在法**如何跟人唇枪舌战,碰上老妈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程大律师此时充斥着满满的挫败感和自卑感:只怕我不是亲生的,是买彩票中的吧!

把思路在脑子里过一遍,程振淮决定采取迂回战术,语气温柔的说道:“妈,您看我这一段时间挺忙的都没顾上回去看看您,下个周末我带您和爸出去玩玩怎么样?您看您都多长时间没出去玩了,妈,您最近身体还好吧。您挑个地方,您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儿子从头陪到尾!妈儿子上回托人从香港给您带一镯子,好看着呢,儿子孝敬您的,妈您高兴不?”

程母听自个儿儿子说这一番话觉得十分窝心,深感自豪,也想了一番,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让你回来也没让你给我买东西。”

“是是,妈,当然是儿子想您了,巴不得现在、立刻就能飞回去看您!”

“那行,那我就把相亲时间从下周末改到这个星期来,不耽误咱出去玩。”

“……”程振淮挠墙,吐出一口心头血。

他还欲挣扎,程母又说道:“哎,你知道的,我血压高,心脏还不好……”

程振淮放弃挣扎,默默挺尸。

于是本周一晚,也就是今天晚上,程主任要去相亲;本周三晚,程主任要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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