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记一直不说话,正在趁此机会调养身心,准备接下来跟那月盈拼个你死我话。他趁那月盈跟梅袖说话的机会,休息了一会儿,一提灵气,一股灵气顿时涌现了出来。虽然不够充沛,但也勉强够他发射激光。
那月盈忽然道:“你这黑洞女妖人原来在使缓兵之计。我差点上了你们的当。好了!我也不跟你拖沓,我现在成全你们,你们哪一个先来受死?”
石记一提灵气,袖底摄出一道耀眼的白色激光向那月盈射去。那月盈左手伸出,使出神功一把抓住了那道白色激光。石记见此大吃一惊。原来这月盈年轻时曾经刻苦钻研过激光术。对激光的本质有深切的理会。他创出一套玩转激光的本事。那月盈将石记发出的激光一手抓住,左手划了个圈子,登时那道激光也化作一个e形的激光圈。那月盈左手又绕了绕,那道激光犹如一条银蛇般向梅袖扑去。
那梅袖刚才经过一场剑阵演练,灵力早已耗尽,此刻见那道激光向自己射来,想要躲掉那道激光,怎奈脑子要快速移动,身子却丝毫不听使唤。眼看梅袖立马就要受死,那石记大叫一声,使出浑身最后一点灵力,扑在那梅袖的身上。那月盈哈哈大笑,一道激光就此进入了石记的身体。
那月盈继续笑道:“想不到这对狗男女还真有点感情,也罢,反正我要成全你们,谁先死谁后死都是一样。”说完右脚一抬,将那石记的身体踢开,右手一晃,也是一道耀眼的白光闪出,又向那梅袖射去。那道白光耀眼之极,眨眼间就将梅袖吞没了。
那月盈见石记和梅袖两人都被他杀死,不禁得意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忽然似有所悟,俯下了身子在梅袖的尸首上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摸索了一阵,全无收获。又转身向石记的尸首摸去,他刚向石记的尸首俯下了身子,忽然大叫一声,仰天便倒在地上。
原来那石记被他那道激光射穿了肝肺,心脏却是无事,他眼睛一闭,便装作死人倒在地上,慢慢恢复灵气,等着灵气恢复后,再与那月盈搏斗。他躺在地上,眼见那梅袖被激光杀死,他心里很着急,但却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躺在地上。等到那月盈俯身在他身上摸取时,他灵力已经耗尽,激光是发不出来了,但身上却有一点残存的气力。他利用这残存的一点气力拔出腰中的激光剑,向那黑暗中俯身向他想要摸取他身上东西的月盈刺了过去。他的激光剑本来是白色的,但他与梅袖情深,便将自己随身的激光剑送给了梅袖。那梅袖也便将自己黑洞随身的乌黑激光剑送给了他。刚才多亏了这把乌黑的宝剑,因为这把宝剑通体乌黑,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那宝剑正好插在月盈的心脏,那月盈大叫一声,仰天便倒在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神功盖世,最后竟然是死在这低微的下届搏斗术。
那石记一击得手,浑身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半醒半睡的躺在地上,直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听到耳边的呼叫声:“前辈!前辈!”
他睁开眼睛一看,面前露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他想了一会才知道是黑洞投到他光明之巅的弟子萧子然。
那萧子然继续叫道:“前辈!前辈!你醒醒!”
那石记闭眼养了一会神,才又睁开眼睛道:“怎么会是你?”
那萧子然道:“我和一位水星的师妹在此游玩,就碰巧碰到了你们。”
那石记发出微弱的声音道:“好的,师侄!你在我右手的袖子中摸一摸!”
萧子然依言在他的袖子中摸了摸,摸到一本破旧的小册子,拿出来翻了翻,见上面都是一些特殊的公式与符号。他看了一会儿,全然不得要领。
那石记又休息了一会儿,对他说道:“你再到你黑洞师叔的左手袖子中去摸一摸,萧子然依言又到梅袖的袖子中去摸了摸,也摸到一本残破的小册子。他重又走到那石记的身边。那石记依言快要仙逝,嘴巴翕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萧子然将耳朵凑到那石记的嘴边,才听到微弱的声音:“贤侄,我和黑洞长老分别创立了两套?两套神功,刚才在那边已经演练过一次,但这两套神功却有着不可弥合的裂缝,相互之间有着根本上的矛盾,你将?将两本册子都拿走,然后传于天界,让后来的圣贤将两本册子上的神功同意起来,再取名为“天之懿”好解我平身?平身之憾!但切记我传你册子之事不可轻易告诉其他?其他人。”
那石记说完此话,就此脖子一歪,已然仙逝。
萧子然从前见这石记身为木星副星主,是何等威武,想不到今日就死在那月盈之手,还托他一件后事。他感叹不已,对着一座山峰道:“师妹出来吧!坏人已经死掉了。”
只见山峰后月光下先是现出一个身影,然后走出一个人来,身段曼妙,容颜俏丽,正是那从前被萧子然相救的曲烟。
那曲烟一见地上的几具尸体,不禁啊的惊呼了一声。
萧子然道:“师妹不必害怕!我们快将几位前辈埋葬!”他刚想到埋葬,立刻想了起来今日之事如果白洞的长辈询问起来,他二人该怎样回答。于是他喝住那曲烟,拿出灵波相机对着那石记梅袖和月盈长老的遗体以及周围的环境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让那曲烟埋葬诸位前辈。
那曲烟闻言,将梅袖腰中的激光剑取下,一按,激光剑发出一道激光,射在这西天极处的大山上,那山体犹如碧玉一般,在激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了。萧子然也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两人就用激光剑融化了两个大洞出来。他俩又将石记和梅袖的尸体抱起,轻轻放在那融化好的两个大洞内。然后又向着两人鞠了一躬,共施神功。那大洞又渐渐融化,融化的玉水慢慢淹没了两具尸首。
萧子然和曲烟等到那玉水凝固了以后,正要离开大山,忽然一瞥之下,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月盈长老的尸体。
曲烟道:“他是个坏人,咱们不用理他。”
萧子然见到那月盈的尸首倒在地上,一部花白胡子沾满了从胸口喷射而出的鲜血。情景可怜之至,便道:“他虽然是个坏人,但人已经死了,入土为安,我们还是将他埋葬了吧!”说完双手一运神功,可灵力半点也提不上来。这才知道刚才为了埋葬石记曲烟他已经将灵力耗尽了,他对曲烟道:“师妹快来帮忙!”
那曲烟道:“我的灵力也几乎耗尽了,我帮不上忙。那月盈是个坏人,我们不值得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埋葬他。”后又忽有所悟道:“在少数民族中有一种海葬的模式,我们干脆就将这坏人丢到海里喂鱼算了。”
萧子然一阵不忍,但也无别法可想,便只好点了点头。两人将那月盈的石头抬起,直走了有少半个时辰,才走到海边,两人一齐用力,将那月盈丢到了海里。随即来了一个海潮,瞬间将那月盈的尸体卷走了。
两人将月盈的尸体安葬完毕,只感到浑身就如散架了一般,再也行走不动半步,就背靠背坐在海边欣赏起海边的美景来。
这时正值深夜子时时分,只见繁星满天,星空下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海边又是一围高低错落层层叠叠的大山。海潮不断涌来,冲着海边的大山,发出刷刷的声音。
萧子然和曲烟坐在海边大山上一齐仰望着深邃的星空,忽然见一道耀眼的流星划过夜幕下的星空,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曲烟忙将衣带打了个结,对着那道流星低语几声许下了一个愿。
萧子然见那道流星划过后,曲烟赶忙将衣带挽了个结。便打趣他道:“你许下了什么愿望?该不会是祝愿自己能嫁个好郎君吧!”
那曲烟立刻脸红了,伸出右手在他肩上轻轻一击,啐道:“打死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然后正言道:“我今天见了这月盈长老跟石记星主,梅袖长老的争斗,感到和平实在来之不易。我刚才挽衣带许了个愿,就是要祝愿天下永无战争,永远和平。”
萧子然肃然起敬,正色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胸怀,刚才许愿竟是为了天下能够和平。失敬失敬!”
曲烟笑道:“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觉悟,只是因为我的父亲在三百年前死于黑洞与白洞的战争之中,我母亲紧接着又在战争中失踪,故我刚才才对着流星发此宏愿。并不是我本身有多么大的胸怀。”
萧子然笑道:“虽然你许愿是因你父母而起,但你能从一家而及天下,也是了不得了。”
曲烟感叹道:“这也是我一时美好的愿望而已,正如这划过天空的流星。虽然美好,但却很快就逝去了。我们虽然祝愿天下和平,但也只不过是美好的愿望而已。眼看着天界又将爆发一场大的战争。”
萧子然也感叹道:“美好的东西是如此的脆弱,而现实的东西却是如此的强悍。美好在现实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就像刚才的木星石记副星主和黑洞梅袖长老。两人共同抱着一个美好的愿望,却始终不能容于天界,两人最后还是死于这月盈之手。”
曲烟接着道:“要说这石记和梅袖我觉得也死的其所。总算是为了美好的东西而死。也算死的值了。”
这时两人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灵力已经能提上来了。两人站起身来,携手共同向海边走去。
这时月光更加明媚,两人赤着脚慢慢走到海水远处。海潮声中萧子然望着曲烟,见月光下曲烟的脸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银辉,更增加了她的秀丽之色。曲烟见萧子然打量着自己,内心中一阵害羞,脸上立刻一阵绯红,在月光下显得别样的温柔妩媚。
萧子然一阵冲动,紧紧抱住曲烟,吻向曲烟绯红的脸。曲烟也一阵冲动,紧紧抱着萧子然。
海潮声渐渐大了起来,海潮轰鸣着,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海潮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