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将这门神功练毕,睁眼一瞧,只见前方的灵波壁上出现了神奇的变化。灵波势阱上出现了一粒小小的圆粒,在一道直线上一格一格地向前呈波浪式运动,同时时空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他一阵惊异,不知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如此奇妙的场景,仔细想了一想,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原来这灵波势阱共分三层,是为了防止高手用深厚灵力破掉势阱壁而逃所设,而这灵波势阱壁中间一层看来是内存了一面灵波画,平常时这面灵波画没有能量不会显现。而刚才他运起神功,造成灵波势阱壁内热外冷,灵波势阱壁之间就有了能量流动,能量一流动,这副灵波画便显现出来。
正在他弄明白之际,忽然灵波势阱上壁又闪出一丝辉光。萧子然奇道:“灵丹刚刚送来,怎么又开始送灵丹?”只见这次势阱壁上落下的小势阱有一尺方圆,远比送灵丹时为大。萧子然接过小势阱,心道:“难道是给我送来了一壶上等琼浆来吗?”他一运灵力,那小势阱登时泛出一层晶光,只见里面出现了一个小人,竟然是散木道长。萧子然奇怪中,那散木道长样的小人先向他深深一揖,而后说道:“在下先拜见老先生。我此次前来还是问老先生一件事,敢问老先生我这件事到底愿不愿意办?”姿态甚是谦卑。
萧子然心中感到奇怪:“我明明是愣头青一个,他怎地称呼我为老先生?”他脑中转的飞快,怕对答不妥,因此默然无语。只听得小势阱中散木道长又道:“老先生,你在天界原先何其英雄了得,怎能后半生却束缚在这小小空间之内,只需你同意了此事,在下便立刻想法放你出去?”萧子然脑中这时才转过弯来,想来这散木道长把他当成了那与他比试激光剑法的老先生,想来他一定认为关押在这小小势阱中的仍然是哪位法术高强的老先生,而不是他萧子然。他脑中电光石火一转,心想:“他心思极为慎密,怎地会误认为我是那老先生,想来是与我比试激光剑法的那位老先生已经脱困而出,他们尚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此事。我不妨将计就计,先骗骗这散木道长,从中再图脱困。”想到此处,便说道:“你既然如此精诚,我便答允你此事,只是你不要言而无信,到时得放我出去才行。”
那散木道长听他答允,啊的一声,惊喜道:“你?你真的答允了此事?”萧子然问道:“我答允你什么事?”那散木道长不满道:“老先生怎地如此健忘,你如果愿意传我掌洞金印和单传心法。我便放你出去。”萧子然心中重重一震:“掌洞金印,莫非先前关押在这里的竟是黑白两洞中的洞主?白洞现任洞主是曲烟的爷爷曲塔,这老先生自然不会是白洞洞主,既不是白洞洞主,难道是黑洞洞主?”他想到此处,浑身登时起了一身冷汗,心道:“黑洞事物历来扑朔迷离如同迷雾,诡秘重重,外人根本难以知晓其中缘由。想来这散木道长也妄想做黑洞洞主。因此趁着这机会向与我比剑的老先生索取掌洞金印和单传秘法。”他想到此处,已然明白了一些,但他手头并无掌洞金印和秘传心法,无法再骗这散木道长,随即又想到:“我何必太痴,没有掌洞金印,我不妨伪造一个,没有单传秘法,我便将时空隧道里学来的法术拼凑成单传秘法。”
他于是说道:“哼!此事容我再想想。三天以后,你再来此处,我给你答复。”那散木道长急道:“老先生,你终于松口了,你千万不可改变心意,只要你肯交出掌洞金印和单传秘法,我即刻冒险放你出去。你出去以后,仍旧仗剑横行于天界,看那个人不顺眼,便即拔剑将其杀掉,那等人生,才叫快活。强如你在此处受罪。”
萧子然不耐烦地道:“你少说废话,我让你三天后来,你便三天后来,怎地啰嗦个不停。”那散木道长惊喜道:“好的,好的!在下便听老先生的吩咐,祝愿老先生再次横行天界。”说完那小势阱中的人影随即消失。
萧子然一等他消失,便苦思如何才能伪造一个掌洞金印,黑洞的掌洞金印他从未见过,白洞的掌洞金印他知道是由一块巨大的白金铸成,呈圆柱形,外面围绕一条五爪金龙,龙头高昂向上,龙头里含有一颗玉珠,料来黑洞的掌洞金印也与白洞的差不多,只是如何才能寻找到伪造金印的材料。他在势阱里翻来找去,始终无法寻找到伪造金印的材料。他忽然想到刚才出现在势阱壁夹层里的灵波画面,想到里面有一颗金球,自己不妨拿这颗金球延展成金片,弄成掌洞金印,里面再充入邪气以增加重量。他一想到此,便立刻对着灵波势阱壁催出邪毒,邪毒性极寒,寒气一会儿就传入势阱壁外层,他随即又催出灵气,灵气性热,里外能量一流动,那枚金质小球便又出现在了灵波势阱夹层中。萧子然随即运起超宏观大法将那金质小球所处的时空切换。那枚金质小球瞬间便出现在他的掌心处。这枚金质小球甚是沉重,萧子然催动灵力向将他延展成金片,岂料他一催动灵力,那枚金质小球便即变形,变成了与白洞掌洞金印一模一样的形状,只是白洞的掌洞金印乃白金铸成。而这块金印却是黑沉沉地泛着黑光,显然乃乌金铸成。萧子然一阵惊喜,立即悟到原先囚禁在这里的那位洞主老先生为了保险,于是运起神功将这洞主饮尽压缩成一颗乌金小球藏在了这灵波势阱壁夹层里,待要离去时却又无法取出金印,于是便将金印留在了势阱壁夹层里。他没有想到这金印得来全不费功夫,未来得及惊喜,又开始苦思拼凑单传秘法。他曾经修习过白洞洞主的单传心法《辟邪心法》。于是将脑海中记忆下来的《辟邪心法》中关于白洞的关键词换为黑洞的。如此整整拼凑了有几个时辰,才凑成了黑洞版的《辟邪心法》。
三日后,散木道长又来到了势阱外,并虚化出一个小型散木道长来与他对话。萧子然为那灵波画面中的法术图景所吸引,苦思融合超宏观法术和超微观法术之道,并未觉察到散木道长的到来。等他停止灵波画面的放映时,散木道长笑道:“老先生真有雅兴,居然欣赏起灵波画面来。在下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萧子然寻思:“我传了他掌洞金印和《辟邪心法》后,如果他立时翻脸不认账,设法将我害死,我又该如何?那与我比剑的黑洞老先生十几年不曾答应他,料来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刚想到此处,随即想起天外四奇,若天外四奇在此,一定会反驳他道:“你已被害死了,还说什么如何不如何?”他又联想到与天外四奇在蓝梦星上痛饮琼浆的快活,便说道:“你先将倦游老人的美酒给我背三大桶来,等我喝完之后便正式传你黑洞的单传心法。”散木道长为难道:“干嘛并不立刻传我掌洞金印,而要等到酒醉之后。老先生若喝醉了酒,只怕会反悔。老先生先传我金印,我即刻去背了美酒龙肉来孝敬您老人家。”萧子然寻思:“如何能将散木道长擒住而后再胁迫他打开势阱壁放我出去。”便假装大怒道:“我让你给我送琼浆来,你这人就是不听话。再这样,掌洞金印你就别想拿了。”
那散木道长听他如此说,立刻惶恐地应道:“是,是!在下即可去取琼浆。”说完便走了。如此等了大约有数十日,散木道长始终未来。在这期间,萧子然不断揣摩灵波画面,苦思融合超宏观法术和超微观法术之道。过了数日,他已经在道法层面上融通了超微观法术和超宏观法术,只是他对技法有些不精,还无法用技法来描述这种融通。他自知在技法上距离超一流法术名家尚有一段距离,因此也不做徒劳,想着出去以后苦修技法,而后完全融通超宏观法术和超微观法术。又等了几日,散木道长始终未来,萧子然自觉有了那灵波画面的触动,他对超宏观法术和超微观法术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丹田处的邪毒也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梳理。他持之以恒融通超宏观法术和超微观法术,体内的灵力已经融汇为一体。这一日他将周身灵力流转了一遍,忽然势阱上方一片辉光,散木道长又来到了势阱外。萧子然抱腿坐在床上,只听那散木道长道:“老先生,老先生,在下实在抱歉。我大哥倦游老人近些日子一直在内厅酿酒,是以我无法前来看望您,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见怪。”
萧子然道:“这无所谓,酒你带来了没有?”散木道长道:“带来了,请您老人家慢慢享用!”说完势阱壁上方又出现了一个气泡样的小势阱,里面包裹着一小瓶琼浆和一大包龙肉。萧子然一见之下,顿时惊喜,龙肉也倒罢了,那一小瓶琼浆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抓过那气泡样的的小势阱,从里面先取出琼浆,咕嘟嘟的喝了几口,只觉这酒入口芳香清冽,甘醇无比,实在是太解馋了。他抓起几片龙肉塞入口中,一阵大嚼,又喝了一口酒。
外面散木道长道:“老前辈快传我掌洞金印和《辟邪心法》。”萧子然道:“我先传你《辟邪心法》。你每次给我送一斤琼浆,一包龙肉。我便传你一组秘诀。等到你送满三千斤琼浆,待我将倦游老人洞藏之酒全部喝完后,秘诀也传的差不多了。到那时你神功修成,我再传你掌洞金印,那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