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楼下的骚动,桂嬷嬷对宇文梵掩嘴笑道:“看来公子运气不错,刚到四楼,红衣就来了。”
红衣,卫红衣?
一听到“红衣”这两个字,宇文梵便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连忙跑到楼梯口向下望去,可还没望到人呢宇文梵就被桂嬷嬷推进了屋里。
“好了好了,别看了,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看,别忘了,卫姑娘还有一个规矩,就是等她进了门,这个门就不能再开了,她不喜欢不守时的人。”桂嬷嬷一边推一边道。
“可是,我只是看一眼啊,看完我就进去,又不耽搁多少时间。”宇文梵眼看着就要被桂嬷嬷推进去了,连忙用手抓住门框,焦急地道。
桂嬷嬷一听乐了,一松手,双手环胸靠在门上,悠闲地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见了红衣一眼就能及时踏进这个门的,公子是否是第三个。”
听到这句话,宇文梵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小竹子凑了过来轻声道:“主子,我觉得有点古怪,咱还是先进去吧。”
“什么?你想叫我临阵脱逃?!”宇文梵失声叫道。
这时一阵大力推来,宇文梵被人推了一把推进了房间,刚想发火,一抬头,就愣住了。
这是怎么一位美人啊,一身红衣似火,表情妩媚却让人感觉不到挑逗,明明就是很平常的站着,却让人觉得千娇百媚,无处不风流。
只见宇文梵有些愣愣地伸出手,似想抚上那令他失神的脸庞。
正在这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只是见了一副屏风而已,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不会失神。哼,我就说,就你这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定得住。”
一句话让宇文梵立刻回神,屏风?
宇文梵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脸庞,拉开些距离,的确的确是屏风,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副画着一位红衣女子的屏风罢了。
不过,这画工……
“这是谁画的?”宇文梵急忙转头问道,不过却在回头的那一秒感觉被煞到了。
一身红衣似浑然天成,领口很开,却不会让人感到轻浮,颜色大胆艳丽,却不会让人觉得俗,而那张脸……
说实话,宇文梵觉得看不清原样,因为在那张脸上,有很厚很厚一层粉覆盖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轮廓,不过即使是这样这名女子依旧是美的令人心惊。
“难道又是屏风?”宇文梵小声喃喃道。
“这是墨寻墨画师为红衣所画,公子觉得如何?”
只见美人檀口轻启,那惑人的娇笑几乎让宇文梵回不过神来。只得愣愣地点头:“美……”
看着眼前这个与季王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七十的少年,红衣掩嘴一笑,心中却在暗暗揣测着这位少年在家的排行。
与季王相似度那么高,看起来只有十六岁左右,又身着今年最新的布匹制成的华服,看来在皇子中应该算是受宠的。
结合这几点,卫红衣几乎可以肯定他是谁了。
皇子中年龄最小的是九皇子,今年十六,老八和他相差一岁,因是宫女所生,所以并不是太受宠。老七和老六相差无几,不过老六一出生就身体孱弱还未长到五岁就早夭了,老七虽长到了现在,但身体也是不太好,前几年就外出游历了,至今未归,也没有听到消息。五皇子不用多说,天天来,所以面前这位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定是九皇子无疑了。
既然是皇子,那么……打好关系是应当的咯。
红衣笑笑,仿若无骨地靠在了宇文梵的身上,右手也很自然地挂在了宇文梵的脖子上。宇文梵下意识地搂紧了卫红衣的纤腰,卫红衣立刻“咯咯”娇笑着凑近了宇文梵:“待会儿可要好好看我的表演哦。”
宇文梵愣愣地点点头,看着离去的红色身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小竹子首先回过了神,看看自家主子失神的表情,小竹子有些无语,不过他也不得不赞叹卫红衣的美貌,活了十几年了,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他什么美人没见过,但卫红衣却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而且,也是他见过的最妩媚最有女人味的女人了,也难怪自家主子会失神,像卫红衣这样的女人哪儿还是女人呐,简直就是妖精,对,就是妖精。
而看着宇文梵痴痴的表情,桂嬷嬷见怪不怪,只是等觉得他发呆发够了再叫醒了他,领着他来到了属于他的小隔间。
在去隔间的路上,已恢复神智的宇文梵暗自懊恼。
什么嘛,他怎么会被那个妖妇迷惑,一定是那个妖妇使了妖法,对的,一定是那妖妇使了妖法,待会儿一定要稳住,不能再被那妖妇的妖法迷惑了。
宇文梵握紧了拳头,暗暗点头。
怕自己记不住,又被妖妇的妖法迷惑,宇文梵还特意交代小竹子“只要看到我看着卫红衣那女人发呆,你就使劲敲我一下,不能让我被那女人的妖法迷惑,知道吗”小竹子立马应是。
等坐好了位置,卫红衣的表演也已经开始了。
今天卫红衣跳的是一支很妩媚诱人的舞蹈,也许她每天跳的都是些诱惑人的舞。但,当那妖艳的舞蹈,绝美的舞姿出现在眼前时,宇文梵觉得他的信念又崩溃了。
正痴痴地看着卫红衣跳着舞,如一朵火红色妖花在台上热闹地开放的宇文梵忽觉头上一痛,恼怒的视线立马瞪向旁边的罪魁祸首——小竹子。
小竹子立马无辜地耸耸肩,用口型无声道:“你交代的。”
宇文梵一愣,立马回神,汗呐汗,又不小心被那妖妇迷惑了。想想玉柔,对,想想玉柔。
宇文梵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羞涩清纯的美女身影。想着她羞涩地对自己笑,叫自己“梵哥哥”,宇文梵觉得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立刻平静了许多。
可平静下来的宇文梵再也不敢看中心圆台上的红色身影了,这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嘛!不看圆台,宇文梵只好看周围了,一边看,宇文梵不由一边啧啧赞叹。
真不知道这房间的设计者是怎么想到的,这间房间特别大,宇文梵都忍不住怀疑四楼是不是就只做了这一个房间,看起来面积和一楼大厅有的一比。
中心圆台也是十分的大,据他目测,这四楼的中心圆台肯定要比一楼的大一圈。宾客的位置设计的也是十分之巧妙,每一个宾客都有自己独立的小包厢,而妙就妙在作为包厢的墙壁上了。是的,那墙壁并不简单,那是用屏风做的墙壁,屏风上的画也不尽相同,都是一些跳舞的女子,舞姿优美,样貌虽比不上卫红衣这样的妖孽,可也是上层。
宇文梵找了一圈,再也没有发现画有卫红衣的屏风了,看来画有卫红衣的屏风应该只有那一幅了。
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宇文梵悲哀的发现,卫红衣的舞还没有跳完,没办法,宇文梵的眼睛只好继续到处乱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说别人,宇文梵自己就差一点吓得站起来了。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那坐在他右手边第三位的不是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嘛,听说今年有望高中状元。在他左手边第五位的不是当今玉德国闻人家族的家主闻人珏吗?这可是玉德国最有钱的人,再看看闻人珏旁边的,不是武林世家铁家的大少爷铁扇吗?还有还有,那个不是名满天下的书不书大讲师吗?那个不是刚刚进门看到的屏风的作者墨寻墨大画师嘛?还有还有……
宇文梵觉得他凌乱了,几乎可以说是全玉德国排的上名的青年才俊来了有十之七八,有钱有势的更是来了不少,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会就是看卫红衣吧。
宇文梵觉得自己再次被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