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瑾见事情也瞒不住,就一边派人将此事告知老夫人、如夫人和大夫人,一边将张思远身边的小厮叫来想问清具体情况。
张思远的小厮在张思远被带走时就已吓得躲起来了,还是下人们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找到,他一见到柳瑾就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柳瑾也懒得理他,就让他将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这小厮就结结巴巴的讲经过,讲完之后柳瑾就让他回去,他见柳瑾没有要罚自己的意思,连滚带爬的慌慌张张的离开。
柳瑾则是回想着这个小厮所说的话,看有没有破绽,或者是别人故意陷害柳府的。
原来这张思远自从碧莲被打发,就有些憋不住了,但是大姑娘出嫁,他也不好出去瞎逛,等大姑娘三召回门,他终于松了口气,当天晚上就去了飘香院,恰巧飘香院又有新人进来,那新来的姑娘听说以前是官宦人家,只是家道中落,被亲戚卖入青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长得也是倾国倾城。
张思远因为是商户,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柳府有些抬不起头,如今有个青楼女子是官家,张思远就想在她身上捞回来一点儿官商的不平等。于是连续几天这青楼女子思思都被张思远给包了。
其实思思有些看不上张思远,每次在自己面前总是充大爷,要求多得很,仿佛是在享受其命令自己的快感。只是他给的银子还算丰厚,为了银子,就忍忍吧。
这天,秦王府的小王爷终于从外地回来了,老鸨见了,忙上前谄媚道:“小王爷好久不来了,还以为您将飘香院给忘了呢。”小王爷笑道:“怎么会?本王去了外地有些事要办,不过我在外地时就听说你这儿来了一个叫思思的,今天晚上就她了。”老鸨连忙爽快的答应,并亲自将他带到房门前。
等张思远再来找思思时,给多少银子也见不到人,张思远就有些郁闷,坐在大厅里喝着闷酒,老鸨要给她重新找个姑娘来,张思远也没兴趣,不悦的将她撵走了。这时他临近桌的两个男人正在聊着天,背对着张思远,看不清长相,只是他们聊的内容,张思远很感兴趣。
隔壁桌穿着青衫的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前几天,这飘香院里,本大爷有钱也不能见以前的老相好,给多少都不行,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已经有新的雇主。”另一灰色衣衫的人接道:“那你是不是很郁闷的在大厅里喝酒啊。”
“怎么可能?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进不去房门,在大厅喝闷酒,会被人看不起的,以后再来,别人都会以为他好欺负,有顾客时就将他晾在一边,等没顾客时才想起来他钱多人傻,才会招呼他。”
张思远一边听着,一边加快喝酒的速度,竖着耳朵听他们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解决的?”
张思远停止了喝酒的动作,他也想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那人得意的笑了两声,说道:“我呀,就打了进去,将那个男人好好的揍了一顿,敢和老子抢女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还自称是小王爷,妈的,他要是小王爷,老子就是王爷。”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从此以后,老子就在这飘香院横着走了。”
张思远一听完,想着自己以后在飘香院横着走的情形,要多爽有多爽,于是将手里的酒喝了,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就大步走向二楼,那小厮见张思远走了,就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喊:“少爷你要去哪儿?等等小的呀。”
刚才说话的两人见张思远去往二楼,就立马结账走人。
这张思远不顾别人的阻拦,一脚踢开了思思的房门,此时思思正和秦小王爷赤身裸体的打情骂俏,张思远一见这种情况,就立马红了双眼,觉得刚才那个人说的真对,自己才几天没来,她就又找别人,上前去就打小王爷。
这小王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愣住了,就让张思远给占了上风,不一会儿这老鸨上来看到这种情况,就让人赶紧将他们拉开,自己一个做生意的,这京城的官员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有大来头,自己也得罪不起,就只好先把他们拉开再说。
小王爷一边还击一边说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难不成你是小王爷?”
“我就是小王爷。”
张思远嗤笑道:“你要是小王爷,老子还是王爷呢,专管你这个抢女人的小王爷。”
张思远的小厮一见这种打人的事。肯定会被人误打的,再说看那个样子,这个和少爷打架的人也像似大有来头的,自己一个下人可是得罪不起,出了事,少爷有柳府护着,自己可没人管。于是悄悄退出人群,假装自己刚刚没有追上张思远的样子。
秦小王爷的小厮听到动静,忙从隔壁房间出来看情况,一看二人打在一起,忙随众人一起将二人脱开。
二人还要打,秦小王爷的小厮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他一听,立马安静了,趁着张思远被众人正拉扯着,就带上小厮跑出飘香院。张思远见他已经走了,就想追,老鸨立马跟他说好话,张思远见老鸨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就觉得果然还是不能忍让,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老鸨立马让人摆一桌宴席,对张思远赔礼道歉,张思远此时觉得自己真实太风光了,不停的指挥飘香院的人干着干那,老鸨就对众人使眼色,凡是他的要求,一律满足。
老鸨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张公子,今晚真是太威风了,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就是不知张公子家住何处?”张思远此时心里有些飘飘然,“那是,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看大爷我,你给我听好了,本大爷姓张名思远,杭州人士,如今借住在城西的柳侍郎府。”老鸨一听是杭州的就知是个不知死活的小人物,又追问道:“就是不知做何营生?”“和你一样是商人,所以伺候好大爷我,你就有钱挣,大爷我有的是钱。”张思远红光满面的说道。老鸨就附和的点点头,又说了一些奉承的话,就找借口出去了,反正自己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自己还要赚银子呢,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张思远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不仅所有人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自己吃饭喝酒还不要钱,他哼着歌,悠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张思远是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而秦王府则是乱开了锅,他们的小王爷竟然被人给抬着回来了,脸上全是伤不算,还昏迷不醒。亲王妃差点儿晕倒,小王爷就偷偷捏捏她的手,秦王妃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看见他偷偷睁开眼才放下心来,知道儿子是想让王爷替他出气,就陪着他演戏。
而他的小厮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正被秦王审讯着。不一会儿太医来了,诊脉过后开了几服药,保证小王爷没什么大碍,明天就会醒后,大家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飘香院的老鸨一直没敢休息,等着秦王府的人,果然不一会儿就有秦王府的家丁,派人来打探打小王爷的人是谁,老鸨就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他,等人走了,老鸨才放下心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还没等小王爷醒来。秦王就到柳府捉拿人。
柳瑾想着事情的经过,觉得有点儿奇怪,可是到底是哪儿奇怪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