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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酒后插曲

第二天,排练继续进行。台上的三人再怎么劲歌热舞、还是情歌绵绵,亦或是哀歌潸泪,台下的锦婵都尽可能地漠视。偶尔不经意间抬头,碰上对方的眼神,就迅速移开。休息期间偶尔擦身而过,朴浩哲也对她说什么。

锦婵有一丝的庆幸,庆幸他多半因为醉酒,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静,但同时也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任是再款款深情,一觉醒来,不也了无痕迹。所谓爱情,本是最飘渺的东西,自己过去不曾体味,未曾不是老天爷对自己的眷顾和爱护。

第三天,演唱会正式开始。经由pjc三人设置规划的舞台,三个大屏幕悬置半空中,舞台中央一个大聚光区,然后往前延伸出三条舞台通道。

在几万名粉丝的叫唤声中,屏幕上一次播放着三个的对这次演唱会对粉丝说的话。由于出道来就比较重视日语学习,所以三人的日语流利程度,就连锦婵也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所以这次演唱会,从屏幕播放的三人对歌迷要说的话,到里面所展现的日语歌,到演唱会中途插入的三人互窜、对话等等,都采用日语进行。真正达到跨国演唱的完美展现。

许是对日本有着不可抹灭的恶劣印象,所以台上三人或合唱或独自演绎的日语歌,锦婵都兴致缺缺,只有在展示韩语歌和英文歌的时候,才被带入歌中。

整个演唱会,让锦婵印象最深的是朴浩哲唱的小情歌“Iloveyou”舞台上的他,款款深情唱着细腻的情歌,围绕着一个女孩打转,并肩而坐,下跪献花,眼神迷人……现场歌迷惊叫阵阵。

“骚包”锦婵在台下做现场视频翻译,看着这一幕,嘴巴不自觉地突出那么一句而不知,所幸不是现场或同声翻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整场演唱会共分两天进行,每天3小时,三人独自演绎的歌曲的数量都差不多,可是,连锦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整个演唱会下来,三人的组合里,她一直都把视线留在一人身上,三人的组合,在她眼里,从头至尾只是一个人的独唱。什么时候起,同一水平线上走过来的三人,竟进不去某人的眼睛?可迟钝的某人,从没留意到自己的改变……或许曾经意识到,被抹杀了,还是被理所当然所忽略了……

日本巡回演唱会一如预测那样成功收场,给日本粉丝留下了美好的两个夜晚……

庆功宴扔返回韩国举行,只不过换了场地,换了氛围……这次被邀请的对象不像巡演第一站——泰国站那样,邀请众多“无关人士”,这次备受邀请的多半是对本次巡演做出贡献的后台人士、一线人员,pjc及其家属。场所则在东林小区游泳池边上举行。

锦婵和秀爱进入会场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子之中,穿得最保守的要数她俩。因为是此次庆功宴的氛围比较轻松,加上泳池派对,所以女孩子们都穿得比较清凉。所以土得掉渣的她俩,反而“脱颖而出”,备受关注。

草草看了几眼被众人围拢的中心地带,如期所见,没有看到pjc三人,只看到围着他们的里三层和外三层。收心敛神,锦婵把注意力集中在美食上。吃了一大半肚子,秀爱已不知去向,不用猜都知道这小妮子不是挤进那里三层就是被推到外三层。为了下半场能维持同样的杀伤力,锦婵决定跑一趟洗手间。可刚拐进通道中,便看到通道右侧通向的另一侧阳台,边上露出的一角衣袂和半个侧身,极为眼熟。

好奇心涌起,锦婵往阳台边又靠近了一步。

“熙珍,你别再闹了,回到我身边,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行不?”

男子的声音一出,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让锦婵震惊了。靠墙上的身子一软,忙捂住嘴巴。

“金俊恩,当初是你误会我的,还不听解释,你再说我胡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好好,我知道错了,我赔不是行了没?以后再生气也不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嗯。”

锦婵之见灯光下两个抱在一起的影子,心里一阵慌乱,赶紧轻垫起脚,走到洗手间。

回到party上,坐在原地,锦婵视线搜索着朴浩哲的身影。横扫一圈后,看见对方和催东杰坐在一块,和乐队的一个老师在聊着什么,三人有说有笑,好不开怀。

“笨蛋”,锦婵朝着远在前面的朴浩哲,嘀咕了一声,在心里骂道。自己女朋友和最好的兄弟劈腿了,还不知道。天呀,要不要告诉他?要还是不要,如果他那么喜欢对方,告诉他岂不是很伤心,或许对方只是一时任性而已呢?要是不告诉他,越久,伤害不是更大吗?锦婵在心里挣扎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成。正心烦着,这次领舞的两个女子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你好!我是丽娜。”“你好,我是蔡清。”

“我是陈锦婵。”虽然之前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但每次演唱会的时候,一起共事的人锦婵还是认得出来。

“怎么一个人坐着啊?我们陪你说说话。”那个叫蔡清的女孩子边说边把桌面上的酒杯端给锦婵。

初次打招呼,锦婵不好意思推辞,所以只好忍着头皮喝了下去。可是,这杯烈酒刚下肚子,另一个女孩子又给她递了另一杯。

没一会,酒量差劲的锦婵就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连对方的脸都有点模糊起来。

对面的女孩看锦婵脸蛋红灼起来,知道对方已经醉了。叫蔡清的忙套话:“在日本巡演,第一天排练我们聚餐后,你后来怎么从朴浩哲房间里出来啊?你和朴浩哲是什么关系啊?”

“嗯,那小子喝醉了,要么就是受刺激了,把我认错了吧,后来被我的如来神掌劈倒了。”迷迷糊糊的锦婵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朴浩哲把自己拉进房间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联想到今晚偷听到的消息,莫非朴浩哲自己也有所察觉,所以自己才差点成了替罪羔羊。

再被灌了两杯,摸不着头脑的锦婵开始变话唠了:“我告诉你们哦,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大内幕。”

“什么内幕?”两人兴奋地凑过来。

“游泳池的水怎么漫过来了,而我居然会游泳,我以为会被淹死的。”锦婵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水好辣”。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蔡清和丽娜看引起了大伙的注意,估计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就装作不认识对方,闪开了。秀爱远远看见一脸通红的锦婵,知道她肯定喝醉了,忙过去扶住她。拖拖拽拽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才把她扶出广场外。这时,包包里的电话响起,秀爱接了个电话“嗯,这样啊,我马上赶回去。”挂下电话,看着醉得糊里糊涂还在胡说八道的锦婵,没人看着总不放心。于是,秀爱又打开手机,准备向莫明智求救。

“我来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朴浩哲伸出手,帮忙扶住烂醉的人。

“那麻烦你了,我家里刚好有点急事让我马上回去一趟。”秀爱把人往前一塞,赶紧走到东林小区大门打离开。

朴浩哲单手扶着不老实的锦婵,一手伸进她的挎包里,可是翻找了五分钟,依旧没有找到公寓的钥匙。无奈,他只好把她背起,来到自己的小车前,把她放进后座,系好安全带,方才坐进驾驶室。本想就近把车开到书店后面的公寓,想想明天出来会不会刚好被别人看到引起误会,最后还是决定回明洞的别墅。

都说喝醉的人最重,这话不假。把车停好,把锦婵扶下车,这丫头还是不老实,不好好走路,所以朴浩哲没法,只好把人背起来。别看这丫头160的个子,瘦巴巴的样子,居然那么沉。费了一大把大劲才把她背回自己房间。所幸妈妈刚好去欧洲旅行不在家,否则看见自己背着个烂醉的女人回来,还把对方往自己床上摔,该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了吧。

锦婵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舒服了点,手脚不再乱舞。可是嘴巴不停地在嘀咕。

“丫头,说什么?”朴浩哲正拧了条毛巾过来,弯下腰准备帮忙把对方把脸擦擦,去去酒味。听到她在嘀咕,把耳朵凑近点,却听到让自己苦笑不得的消息。这迟钝的丫头到现在还在把熙珍当成自己的女朋友,这么说来今晚在party上她看见熙珍和俊恩在一块,第一反应不是觉得误会了自己,而是觉得两人背叛了自己是吗。

“你脑子里都在瞎想什么!这么说来你喝那么多酒,是在替我不值吗?如果是这样,虽然蠢了点但还是可以被原谅的。”朴浩哲摇摇头,心情突然就变好了。把她的脸和手脚大致擦洗了下,盖上被子,自己找了床被子,窝在沙发上,咧着嘴,一夜好梦。

“嗯,嗯”头好痛,锦婵闭着眼,翻来翻去,觉得头好像被棒子碾过一样,痛痛麻麻的,不经意哼出声来。

“喝了那么多酒,不痛才怪。要不要起来喝点醒酒的蜜茶?”朴浩哲睡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半小时前就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看着还在酣睡的锦婵,突然就不想干其他事,所以继续躺在沙发上。听到她叫头痛的声音,赶紧凑过去问。

锦婵本来还处于晕晕沉沉的状态,听到头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头上一张放大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惊叫,伸出手用力把对方推开,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锦婵扯着被子质问。

“你看清楚了这是谁的房间”朴浩哲又把身子弯下来看着她说道。

“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锦婵猛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喝了很多酒,接着又想起昨晚偷听到的内容。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别扭起来,看着对方的脸带着一丝同情。

“恩,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朴浩哲坐在床边把脸挨过去。

“没有,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对了,我要回家,秀爱见我没回去肯定要担心了。”锦婵看见对方凑过来的头,她知道自己是藏不了心事的人,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人的视线。所以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一不留神,就撞上了朴浩哲的头,对方侧坐在床上,被这么一撞,重心不稳,眼看就这么被撞到床下。锦婵本能反应就是伸手一捞,结果就身子没对方那么沉,反被朴浩哲带下去了,两人的身子一同砸在床下地板上。

锦婵惊叫一声,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因为朴浩哲垫了底,她只是压在对方身上。可嘴巴上的触感,麻麻的,让锦婵连惊叫都忘了。两眼一瞪,锦婵像是触电般两手往前撑着对方的胸口,借力坐起来,然后感觉坐的地方正好在对方的小腹上,也很不对劲,视线往下一移动,所有的血液往脑上冲,半膝的连衣裙在慌乱中卷到屁股处,路出半截粉红色的碎花底裤。

再看对方别扭侧脸的样子,显然也已经发现,只是“绅士”地转移视线而已。锦婵不再多想,整个人蹦地站起来,慌忙之中踩了对方几脚就不可得知了。

没来得及体会对方嘴唇的甜美,朴浩哲一身狼狈,站起来,看着对方通红别扭又满带抱歉的脸,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沉默了一分钟之久,锦婵首先打破沉默“那我回去了,昨晚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你打算就这么回去?”朴浩哲说完,用手指了下对方的头发和衣服。

锦婵这才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邹巴巴的,把袖子往鼻子前一凑,一阵酸臭伴着酒味,让人作呕。再伸手摸摸头发,乱七八糟卷成一堆。一想到自己那么邋遢的模样完全曝光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恨不得现在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洗刷一下再走吧。”朴浩哲把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塞在她手上,再指了下浴室的方向,然后走出房门,把门关上,把空间完全让出来。锦婵认得手上这套运动服,正是泰国巡演最后一首歌曲时朴浩哲所穿的那套,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甩了下头,锦婵急忙走进浴室,洗刷了一番,把运动服穿上,在手脚处把衣服卷了几个对折,对着浴室镜一看,笑了。穿在他身上那么阳光帅气的衣服,这一刻,穿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美感都消失殆尽了。

再三看了下镜子,没发觉有什么不妥的,把头发吹干,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洗干净甩干,走出浴室四处看了下,拿起衣服往阳台边走去,把衣服晾好,这才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正端着瓷锅的朴浩哲把手里的粥放在餐桌上,抬头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锦婵,笑着招呼:“刚刚好,快过来喝点粥,暖暖胃。”语气自然得让锦婵错觉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样相处。

锦婵坐下,拿起调羹准备喝粥的时候,好不容易卷上去的袖子又掉了下来,放下调羹,锦婵重新挽起袖子。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一个劲捂着嘴笑。

“嗯,衣服有点长。上次看你在演唱会上穿得挺好看的,我一穿,就起反效果了。”锦婵本来还有点不自在,看对方这么一笑,再一看自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也笑了起来。

朴浩哲再一次庆幸今早拿的是这套衣服而不是熙珍的衣服。否则就这丫这脑子,该又乱想了。而且看着对方穿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有股小小的得意窜起,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终于把某人贴上了“我的”标签,不过看着裹得紧紧的丫头,心里有有些“鄙视”自己过于正人君子。电视上演的,这时候不是该拿一件薄点的白色衬衣么?想到这一画面,脸不自觉一红,忙低头“认真”喝粥。

一顿早饭吃完,衣服还没干,两人都没说什么,空气里有丝异样的味道。朴浩哲提议道:“趁着现在有空提前上中文课好了,这样今晚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好呀。”两人回到房间,锦婵拿出笔记本,开始上课。至于效果如何,可想而知,两个心不在焉的人,连眼睛都不好意思对上,一个讲得含糊不清,一个光盯着对方的嘴唇胡思乱想……

“两人这是在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熙珍站在门口书桌不远处,看着两人道。说是上课固然不假,可是看锦婵身上穿着朴浩哲的衣服,又说不出的不对劲。难道昨晚自己不在,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都怪该死的俊恩缠着自己,否则又怎么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

锦婵听到声音,再看到门口的“正牌女友”,忙站起来摆手:“没干什么,在上课。”锦婵忙转过笔记本,想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真的是在授课。

“上课你怎么穿着浩哲哥的衣服,你们俩有事瞒着我?”熙珍努力压抑涌上胸口的笑意,看着对方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却像个做错事被抓住辫子的孩子,故意逗她。

“这个,昨晚喝多了,朴浩哲收留了我一晚,衣服上面沾了酒很脏,所以就借穿了他的衣服,因为衣服还没干,与其浪费时间等衣服干,干脆把今晚的中文课上了。整个事情就这样,你可别误会啊。”锦婵真诚解释道。

“我没误会什么啊。事实上,我更希望你们发生点什么,这样浩哲哥有事可干就没时间整天盯着我这个妹妹了。”熙珍不忍心对方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被自己的老哥耍得团团转,故意道破两人的关系。

“啊,你们,你们不是男女朋友?那么说,你和金俊恩,不是劈腿!”锦婵看熙珍摇了下头,再转向朴浩哲,对方也摆了下手势。

锦婵想起之前在这里上课的时候还大声斥责朴浩哲在歌迷见面会上隐瞒女朋友一事,再想到昨晚自己偷听金俊恩和熙珍的谈话。再想到刚在自己好像被捉奸那样的尴尬,锦婵不知道现在什么心情,该摆什么表情。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自己近来怎么了?

“恩,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锦婵没再看两人,匆忙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拿起挎包,走出门外。

朴浩哲想追出去,被熙珍拦住了。“你让她一个人静静,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朴浩哲停下脚步,想想熙珍的话有理,不能逼得太紧,也该让这丫头好好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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