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国特斯拉计划”
汤鹏鲲的事办完后，他们没有理由在南棠再待下去了。
回到大酒店，两人回各自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回BJ。
周天毅简单些，很快就出了房，下到一楼大堂。刚出电梯门，他看到好像是阮枫馨进了另一侧正往上行的电梯。
他下意识地想过去确认一下。可电梯门却被迅速地关上了。
周天毅站在电梯门外，无奈地望着显示电梯到达楼层的红色数字。他不能确定那女子是不是阮枫馨。这一点到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心里腾起了一阵莫名状的强烈不安感。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准备跟闵璜翼说说自己的感觉。也许闵璜翼会为他推理推理。
他调出闵璜翼的号码，刚拨通时，见夏珊珊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关了手机，准备接过她拖着的行李箱。
夏珊珊没让他接过，说：“没事，你先打电话吧。”
周天毅笑笑：“不是打电话。准备订机票。”周天毅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夏珊珊面前撒谎。
“今天的机票没有了。我刚才准备订，没订到。”
“那坐高铁吧。”怎么回去，周天毅无所谓。反正能将夏珊珊的事情搞定，到闵璜翼那儿都好交代。再说，这几天他在与夏珊珊的交流中，好像对自己的“符号物理学”有了前所未有的新感觉。他想，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多了解了解夏珊珊的研究。对自己的“符号物理学”会大有裨益。
坐在飞驰的高铁上，夏珊珊一扫以前那种“自信人生二百年”的气势，变得有些哀怨。周天毅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知道夏珊珊的哀怨缘由自己。但是，情感这东西学问大。不是大家觉得该怎么样就应怎么样。
“你在电梯门口准备给谁打电话？”坐在窗边的夏珊珊，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突然问。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聪明的女人，周天毅感叹。“哦，是准备订机票。”周天毅还是“负隅顽抗”了一句，想想还是说：“也想给闵璜翼打个电话，叫他接我们。”这个谎水平确实太低。
“哦，那，你现在可以跟他联系一下。”夏珊珊没计较，她太了解周天毅了。
周天毅二话没说，给闵璜翼发了短信，让他准时去车站接他俩。
“你们俩真好。”看他发完短信，夏珊珊由衷地说。
“嗯，挺合得来。再说，他们公安不也是与我们院的联系单位嘛。”周天毅想到闵璜翼交流过的“中国特斯拉计划”，正好现在征求一下夏珊珊的意见。“姗姗，我正准备跟你说个事，关于‘中国特斯拉计划’。”
“什么‘中国特斯拉计划’”夏珊珊很感兴趣地问。
“简单地说吧，现在中国的科学界正处于厚积薄发的前夜。”周天毅说这话时走到软卧的门口，朝外面“随便”看了看,顺手将门关上。周天毅也觉得背后那双眼睛无处不在。然后他低声对夏珊珊说：“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个时候各个领域都可能发现或提出足以改变世界进程的理论和创新。但是，科学成果的应用存在两方面问题：一是科研成果如果过度超前，不仅应用效率会大打折扣，而且可能对社会生活带来揠苗助长式的危害。二是一项科学成果诞生时，如果对其认识和掌控能力没有跟上的话，也许这项成果不仅不会给人类带来福音，甚至会毁了人类。”
听了周天毅发人深省的话，夏珊珊像个小学生一样，瞪大着眼睛频频点头。她问：“那怎么办？”
“我们受国家委托提交了一份建议。这份建议就是‘中国特斯拉计划’。这个计划不仅将对重大科研计划和项目进行战略评估，而且会在国家层面给予最大支持，同时将保护参与工作的所有人员人身安全和成果安全。”
周天毅说到这里，见夏珊珊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就问她：“你什么看法？”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是没有家的感觉。”
“这不也是正在起步阶段嘛。我倒是很希望你申请加入。”
夏珊珊低下头，说：“这个你替我做主好了。”
周天毅笑笑说：“回去还是与闵璜翼接触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关于黑盒子的事，周天毅还是不敢说。
“他到底是什么人？”夏珊珊问，这是她一直心存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