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距离也是一种美丽
不知怎么的,何文伟向老师申请坐在林西后面,这样林西一回头,就能看见何文伟。林西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慌,再一次近距离面对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像年少时那般平静,潜意识里,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年少时毫无禁忌的在一起打闹,她忽略了其实他们都已经长大的事实。
林西经常觉得程馨予有些瞻前顾后,上课什么的也并不是很专心,有一次在周围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她悄悄地问程馨予:“馨予姐姐,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心神不宁的,你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说来给我听听。”
程馨予觉得林西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却是很清楚的,她总是羡慕林西可以自然的和何文伟相处,而自己却一看见何文伟就脸红,不知怎么的,很少向别人吐露自己心事的程馨予就有些羞涩的告诉林西:“其实,我喜欢何文伟很久了,现在他坐在我后面,我总是觉得怪怪的,有些不自然。”
林西听了程馨予的话,并不感到很吃惊,因为她有感觉,觉得程馨予对何文伟是不同的,林西笑了,听了自己长久以来想知道的答案,她竟然有些失望,因为有别人喜欢她的文伟哥哥,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得出,你喜欢他,不过我觉得现在想这些太过早了,我们还是高中生,专心学业比较重要。不要因为他而上课分心,自己成绩下降,最终的结果只能自己承担。”
虽然程馨予觉得林西的话很对,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对何文伟的喜欢,喜欢有时候是种完全说不出的感觉,不需要真的做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内心中就会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林西知道程馨予的想法后,她在心里想了很久,原来何文伟是有人喜欢的。虽然她一直认为那个人应该是她自己,但是她却无法开口承认,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去争抢,她只是觉得,凭借缘分吧,缘分预示着很多,也改变着很多,很多事情我们无力改变,所以不如放手,是最好的改变。林西开始疏远何文伟,她有时觉得这样很傻,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却不得不这样,仿佛是在证明自己绝不喜欢何文伟。
时间飞快的流逝,到了高二分科的日子了,林西在饭桌上和父母讨论关于文理科的选择:“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读理科,这两年我对文科忽视的太多了,文科是赶不上了,但是我的理科还行,应该差不了。”
林响武点点头:“你自己决定就好,将来也不要后悔。对了,你大伯他们家要全家移民去美国了。”
林西有些吃惊:“林扬也要去吗?他要转去美国读书了吗?”林扬是林西大伯林响文的儿子,和林西虽然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两人的关系特别好。
“肯定要去了,他们是全家移民。”林响武回答道。
林西叹了口气:“林扬要去美国了,天哪,他们班女生肯定超级伤心,林扬长得好,性格又好,都去了美国,留下的都是歪瓜裂枣,悲剧啊,中国,完全没有未来了。”
此话一出林响文和胡海兰都愣住了,然后又一齐笑出声来,胡海兰戳着林西的脑门:“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大伯他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到美国应该生意会好做些。林扬这孩子确实是不错,你大伯和大伯母工作忙,他从小就和他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还是比你听话懂事,成绩又好,你大伯他们根本就不用操心。不像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
林西吐吐舌头,表情很无辜:“老妈,你不能这样的,其实我也很不错的,你要有一双雪亮的双眼来发现我的美。”
文理分科的时候,何文伟和林西都毫无疑问的选择了理科,并且因为两人的成绩优秀都进入了理科实验班,杜子睿和宋海天就没有这样幸运,他们两个只是在普通的理科重点班。程馨予就有些犹豫了,以她的成绩进入文科实验班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她不想因此而远离何文伟,于是就选择了理科,她的成绩本来是不应该进入理科实验班的,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她还是进了理科实验班。
程馨予仿佛是在不经意间问林西:“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因为何文伟,而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理科,我觉得我因为喜欢他而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人格尊严。”
林西想了想:“我觉得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很多事判断的标准都在自己心中,别人是无法评定。我想我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是不是会抛弃一切自我去努力迎合另一个人。”
程馨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只知道,如果我离他很远,他肯定不会记得我,我肯定就没有机会了。”
林西对于程馨予的执着,她是很害怕的,她甚至有些害怕和何文伟相处,她担心程馨予会误会,她害怕程馨予付出那么多,最终却没有收获。
对于林西的变化,何文伟还是有感觉的,林西会尽量少向何文伟问问题,即使有不会的问题她也尽量问其他同学。
何文伟也随口向林西提过这个问题:“不像你啊,林西,怎么最近这么少来麻烦我呢?不被你骚扰我都感觉心里不踏实。”
林西立即送给何文伟两个白眼,心里暗自诅咒何文伟:该死的何文伟,要不是你这个桃花眼到处放电,我至于要找我不熟的同学来问问题嘛。但是她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何文伟同学,我是体谅你好不好,你的数学和物理竞赛不是快要到了吗?让空出时间多复习复习这样还不好呀,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啊!”
何文伟在心里说:我不需要你体谅我就是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