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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保皇

躲在天津租界的张勋心力憔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人也相续逃到了天津,一家老小都暂时借住在德国租界里桃园村一栋洋楼房里也不敢和外界联系,连买个菜进担米都是小心翼翼的,怕被人知道躲藏在了这里,对于张勋的病家人都十分着急,暗地里遍请中外名医都无法治愈,到了这年年底眼看是过不了年关了,家里把寿衣,棺材,白布麻衣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两三天内就会要咽气了。到了冬至这天开始白天短晚上长,下午5点多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张勋临时宅邸守门的人看着天冷又黑的早便早早的窝在门房里,听见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嘀——嘀——”“你吗,这些洋鬼子开个自来车就喜欢嘀嘀。”看门人被喇叭叫的心烦,“嘀————————!”喇叭声持续的响着,看门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探出头看见一辆黑色的福特老爷车停在铁门外,车头立着一面德国的小国旗,车门两边各站着一个斜跨枪盒的外国士兵。看门人一看这个阵势,吓的连忙去开门。汽车等铁门开了一加油门全然不顾看门人站在门口又是鞠躬又是招手留下一溜黑烟就进去了,最后停在了洋楼的正门前,两个德国兵下来拉开车门,从车里面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洋人扶住一个老者就往楼里走。房子里面的人正为着张勋的病忧心忡忡,突然看见进来个洋人都不知所措,张大帅的大儿子张兴正在父亲的病床边,听到下人进来通报说来了个德国车,又进来了一个洋人和一个老头,就起身到会客厅里去看看,张兴到了一楼的会客厅看见一个装着军装满脸络腮胡子的洋人陪着一个中国老头坐在了长沙发上,洋人脸上很是恭敬。张兴想到自己一大家子都借住在德国的租界,便很客气的冲着洋人问道:“GutenTag,lieberHerr”洋人一听有人说德语,就转过头看着张兴说:“说中文我可以。”站起身来和张兴握了手才又接着说:“我是霍特斯上尉,大使派我保护他,这位是神医,他可以治病,他会治好了大使儿子的病。他来看看张大人,可以治病。”张兴一听这个霍特斯上尉说话,就头大起来,但是一听洋人旁边这个老头能治病又是大使派来给父亲问诊的,也不多客气连忙抬手做了一个请,就带着洋人和老头上了楼进去张大帅的卧室。躺着床上的张大帅,沉重的喘着气。张兴进门后望着被德国人扶着的老头,只见他年纪大概6,70岁,精瘦的很,脸上满是裂痕,一只眼睛是空的的另一只眼珠也也有裂开的血痕,鼻子很不自然的塌下去,几乎和脸都快平了,右手和左脚基本上是废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硬是被洋人连扶带抱的来到了张大帅的卧室。张兴帮着德国人把老头安坐在离床头很近的一张椅子上,老头对张兴说:“再拉近点。”张兴便招呼在旁边垂首伺候的下人抬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头靠近床边,老头试着可以挨到张勋了才对张兴说:“下人们都出去,你留下。”又转过头对德国人说:“霍特斯,你去守着门。”张兴心里很是嘀咕,说这老头是医生吧连个诊箱都没有而且长的吓人,但是父亲已经这样了又是大使先生的朋友,也不好拒绝只能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等着霍特斯上尉离开房间后才把门关上。“锁死!”老头又补了一句,张兴又将房门反锁住,才回到了父亲床边。这时候只见老头凑近身子在张勋耳边说:“张大人,我是王秋穆,来给你治病了。”等他说完这一句,张勋突然睁开了眼睛偏头看着他,努力挣扎了一番想坐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王公公,你还活着啊?我罪孽深重愧对皇上啊。”王秋穆制止了想帮父亲坐起身来的王兴,接着说:“皇上和太后都不怪罪你,还命我带来了银票让你安心在天津卫养病,再待时日。你的忠心是有目共瞩的。”“哪里还有时日啊,现在是民国的天下了,是他段大炮的天下了,我要去见袁大人了。”张勋有气无力的说,王秋穆接着说:“我也正是为此而来,孙文给陆荣廷的一份电报中说你,强求复逆,亦属愚忠,叛国之罪当诛,恋主之情可悯。国民政府也已经表态认为大帅是“时事多艰,人才难得”,对你实行特赦,以后不再追究了。”本已奄奄一息的张大帅听到这个消息,眼光就亮了起来,一下撑着身体就坐了起来面对着王秋穆:“那,不用再躲了?”王秋穆见他恢复的求生的意念,便招呼张兴帮张大帅坐直背对自己,一边用左手大拇指在张勋的大椎到腰阳关,志室到魂户之间游走,忽轻忽重,猛然换掌拍击心俞,三焦俞,肾俞,气海俞四穴又转掌为指按摩后脑风穴,这样几个来回以后,王秋穆已经是大汗淋漓,张勋却是脸色渐渐由白转红,吐出几大口废气呼吸就慢慢稳定起来。接连几天,王秋穆就住在了张勋的临时宅邸里,运功帮张勋疗养,但却暗中嘱咐张兴不要声张自己的身份就说是德国大使请来的医生,连王左也不知道父亲来了。几个外国兵也是天天守护着王秋穆很是煞有其事,使得家中的人个个都对医生的身份深信不疑。张大帅一天天的好转,已经可以正常的下地走路了但是也只是在房中转转。这天王秋穆又来给张勋用内功心法治疗却被张勋拉着坐了下来,“王大人,您辛苦了。”张勋眼中晃着眼泪。“何须此言啊!”王秋穆一拱手。张勋叫他儿子端过来两杯茶放下,又自己端起一杯送到王公公的手上,接着说:“大恩不言谢,真是叫我无以为报。”王秋穆接过茶后轻轻吹了吹茶叶呡了一口,说:“大帅不必如此,就凭大帅的力挽大清之颓势这一点就值得在下敬佩万分,若天下之人都是忠君爱国,大清的气数应该也不止如此。在下此次来见大帅本不知道大帅的病,也是到了天津才得知,其实本是为其他事情而来,不想却做得这桩善事,这也是大帅命不该亡。”张勋一听王秋穆还有其他的事情,便想为他出一份薄力:“请问王大人,所来天津是何事呢?”王秋穆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仿佛经过了一番思考才接着说:“此事事关重大,今日在下先给大帅疗伤,明日一早请大帅将在下的内子叫来房中,我们再详说。”张勋心里暗叫庆幸,王公公所托之人一直由自己照顾着,不然真还无脸见他,但又想:“重大的事,不会就是指的王左吧?原来王公公也怕绝后?”王秋穆也不再多说,招呼着张勋的儿子协手又以推穴之法为张大帅推穴疗养。第二天,张勋早早的就把王左叫来居室中,张兴也在房中服侍着大病刚愈的父亲,等到自鸣钟敲响了7下,王秋穆就由德国上尉霍特斯搀扶着进来了,王左一见到王秋穆先是愣住了,然后泣不成声的跪拜在地上。王秋穆叫霍特斯上尉把自己放在一张大靠背的沙发上,才厉声说道:“哭哭啼啼如何担此大任?”王左这才收了泪水爬了起来走到王秋穆身边垂手而立,不再做声。霍特斯上尉放下王秋穆后又很自觉地去门口守护出去时不忘随手关上了房门。王秋穆看了看张勋,又看了看张兴,张勋久经世道立刻明白王秋穆是在示意张兴是否可以出去,张勋从自己的大摇椅上试着站了起来,张兴见状连忙去搀扶,等到自己站了起来,张勋有点喘着说:“我就这一个儿子,如果王大人有什么事要我张某人去做,以后他肯定会知道,就算我不在了他也会接着帮我完成。“边说边移步到了王秋穆身边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张兴等父亲坐下也不再需要招呼,就倒来了三杯茶放在大沙发前的茶几上,自从王秋穆来了以后张勋房中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理由是德国大使请来的医生不允许别人偷学他的手艺,所以这些伺候人的活只好都由张兴来完成的。王左没等第三杯茶放在茶几就伸手去接了,并捧在手中说了声谢谢才放下,但仍然站在王秋穆身旁不敢坐下。“张大人对于我很是好奇吧?”王秋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张勋一下子尴尬住了看着王秋穆那只空洞洞得眼窝,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看着张勋的表情,王秋穆并不打算为难他,又说道:“大帅是否还记得在下给你的那块金牌,金牌一面刻着‘天残地缺,日耀月隐’?”不等张勋接话,他又自己说道:“我族本不是姓王,王这个姓是顺治爷亲赐的,我的老祖是随皇太极一起入关,是舒穆禄氏族的一个旁支,在入关的战场上全族的青年男子都历经沙场,为清朝入关建立了赫赫战功。其后满族人虽已统治中原,但是皇室都十分清楚,满汉之间的裂痕是存在的,更何况是满族作为少数人去统治汉族的多数人,从皇太极开始就致力于融合满汉之间的矛盾。但是直至今日满汉之间也没有真正的和睦过,到了顺治爷的时候,仍是一边安抚汉族民众一边力压满州贵族,但是却深知汉族是不会永远臣服于满人的脚下,从即位的第三年便派遣手下秘密的搜寻一个隐龙之穴,直到1658年才寻到了一处绝好之地,安排一批死囚在此处埋下了大量的金银和古物,为后世子孙留下一笔救命钱,如遇天下动荡可以取出平定骚乱,再不济如果又像元朝一样被赶回关外的话,还可以安享富贵或以图他日东山再起。埋藏好以后所有参与的人都被赐死,这样就只有皇上一人知道藏宝地。但是这样大的一笔财富取出和保护都是需要有可靠的人去完成的,而我族早在皇太极在位之时,就统领一支秘密的部队——钦营,直属皇上指挥,专门负责在战争之前收集情报,暗杀敌军大臣,战后搜寻官府财物,探查民间宝藏。入关以后更是在各地统领秘密组织收集一切信息反馈给皇上。到了顺治爷时期,为方便出入皇宫直接听受指示,我族中选出一人净身入禁宫,顺治爷特赐王姓,以史书为名单名一个易,换满姓为汉姓,进入四执事,封从七品官职,明里伺候御用冠袍带履和备赏冠服,承应御用甲胄的收贮,随侍执伞执炉及御前坐更,暗中负责联络下属人员执行秘密任务,深得顺治爷赏识,更经各路武学高人指点同时参阅大量古籍习得内功心法与点穴奇功,称为气穴功。1658年,顺治爷埋下宝藏后便将守护宝藏的权责交给了王易,始创天残门,原意为近天子御赐残缺之身,又合着王易除受净身之礼外本人也有先天残疾缺少半边耳廓。但是如此大宗财宝交由一人掌管,终究不能安心,顺治爷便将藏宝之地写为暗语文字,将文字刻在玉片之上放于暗藏机关的金牌之内,交由天残王易保管同时传授暗语的破解之法。而暗语破解之后也只是由顺治爷依托某本古书取某页某章某段某字拼合而成,所以只有对应的数字,而暗语所对应的书籍名字,顺治爷则是从近卫中选出最为忠心一人,成立守护暗语的地缺门,具体人选确是谁也不会知道的,只有在位的天子才能知晓,所以想要找到宝藏必须天残地缺同时在场由皇帝钦命开启金牌才能得知。天残地缺两个编制虽然是直属于皇上钦命,外人是无从知晓且权力极大,但是天残地缺都只有一人,并且天残是不会后人的,如果要将秘密延续下去的话,就需要有协从之人,顺治爷又将原钦营人马选出精良组成日耀门,听命天残指挥,将近卫中武功高强者也集合成为一支,称为月隐门,听命于地缺。所以上次你看到的金牌一面刻着的就是“天残地缺,日耀月隐”。从顺治爷开始,按其遗愿以后每位皇上都会先收回天残手中先帝的藏宝金牌并再秘密选取不同地点连同宝藏一起埋入为后世之需所用,将宝藏分地埋藏也防止了数代埋入的财富被一次取出。新设埋藏之地采用暗语描述刻在玉片之上,放入金牌之中交由天残保管,暗语对照的书籍名称传授给地缺。各代暗语没有共通性对应的古书也都不相同,金牌同样也是收回一块才赐出一块,所以天残手中永远只有一面金牌即在位皇上的藏宝金牌。”“此举真可谓是天衣无缝啊!”张勋听王秋穆话不停音的说了一通“天残地缺,日耀月隐”的由来及埋藏宝藏的方法后,不禁叹服起来。王秋穆停下来,轻轻咳嗽了两声,一旁的王左连忙端茶送上,王秋穆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放到王左手中,不无感慨的说:“顺治爷文韬武略,心比天人,想出此法真是细密。天残门手中握有金牌,并能破解金牌中的玉片的暗语,但是暗语破解以后也只是一些数字,而地缺门虽能将数字转换为对应古书中的文字,但是却不知金牌和暗语。即使没有皇上钦准,天残地缺暗中联合,一次也只能开启一个宝藏而且是在位皇上的宝藏,这又怎么能瞒过皇上本人呢?但是不开启的话,又如何能得到下一块金牌找出其他宝藏?天残地缺从一开始就是秘密组织,谁也不会知道谁,就算受皇帝命令开启金牌破解暗语找出古书对应文字中间的传递也是由皇帝派人完成,根本就不会互相认识又怎么会联合起来呢?”张勋伸出两指示意要烟,他儿子立马从书桌上取来雪茄烟盒,拿出一支放在张大帅两手之间,帮他点着,又准备拿第二支给王公公,被王公公摆手谢却后又拿来一个烟灰缸放在茶几上。王秋穆从衣兜里掏出手卷,擦了擦两眼流出的泪水,试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自嘲的说:“老了,自从被那小子打了以后,眼睛就总是不时的流泪水。”张勋听到王秋穆说起逃跑被袭的事,连忙放下雪茄,向前探着身子问:“那杨朔城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在我手下的时候并不见他有什么奇异之处啊?”“那日,杨朔城带人在京城设伏偷袭我们,手下都在手臂上绑有朔月纹丝带,正应着杨朔城名字中的一个朔字,他应该是月隐门下朔字辈的首领,月隐门每代分为望,朔两支,我也只是知道朔字辈是月隐门中专门从事暗杀,窃密等一系列隐蔽活动的。”“杨朔城这小子一直跟随着我们,没想到他会如此厉害。”“杨朔城隐藏他的身份,从最底层的军队中起步,这也是符合月隐门培养人才的做法。也许他只是月隐埋伏在各个派系中的一个而已,其他军阀中肯定也有月隐门人,不然大帅的一举一动怎么会和他们预料中的一样,当初在九里山的时候杨朔城就已经看出我是天缺,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抢金牌和伏击,本来大帅此次高举复清的旗帜,皇上就已派我安排日耀到各处策动,可是均都有去无回,现在想想应该是被月隐的人拦截了。”“幸亏我拿到金牌后就藏了起来,不然早就被那小子偷走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硬是在路上劫了我一回,老子还中了一枪”张勋不经意的摸摸胸口中枪的位置,“其实那面金牌早已无关重要,你看,”说着王秋穆从内襟里掏出一块金牌,张勋一看,正是自己交给凌十三的那块金牌,“大帅,你仔细看,在金牌龙身上的第十二块龙纹之上刻有‘宣统’二字”王秋穆说完便将金牌递给张勋,张大帅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有“宣统”二字刻在环绕金牌的龙纹之上,只是两字仅有米粒大小又是采用的阴刻不注意很难发现。“这块金牌是本朝宣统皇帝的藏宝金牌,为求复辟大业已将宝藏取出交给了大帅,所以没有了作用。”张勋把玩着金牌,看见王秋穆说金牌已经失效,就问:“金牌的秘密,不是需要天残地缺同时在场才可破解?”王秋穆笑着摇摇头,受伤的脸显得十分恐怖,“大帅,本朝宝藏的埋藏地是由皇上亲自选的,还何须天残地缺呢?”“哦,对,对的”张勋又拿起雪茄点着笑着吸了一口,转又想起一个问题吞吞吐吐的问道:“宝藏一共有多少呢?”“我皇历经磨难,国家又饱受列强的压迫,能留到手中的财物不多,总共才埋下了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其中五十万交给天残地缺打理门众并为复辟拉拢各派系,剩下的百万两一次取出交给了大帅。”王秋穆不知是眼病还是说的有些许的伤心,又掏出手绢擦拭的眼角。“赔的太多了……”张勋想起了道光年间中国签订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从那开始赔银割地就没停过,“唉,清朝也许是气数已尽了。”王秋穆擦干了泪水,从伤感的心绪中缓缓回神过来,接着说:“其实一切皆由天注定,大帅你想想在这么多派系军队中为什么会选大帅来实现复辟?”张勋摇头,答道:“我也正有此疑惑,论实力确实比我强的多了去,其中不乏也有一心念旧的,皇上怎么就会亲自来徐州授命于我呢?”“其实本朝埋宝地就是在徐州九里山,而且皇上素知大帅忠勇,天时地利人和,大家都认为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怎料天不随人愿中途出现了变故,地缺门无故消失一直失去联系,月隐暗中作梗阻止大业。”张勋听完王秋穆的解释才豁然开朗,对于十万白银运送的困难原来一开始就是自己多虑了。王秋穆拉起身旁王左的手,一改以往很是温情的说:“大帅,我老了,此次皇上被禁锢在了北平,月隐门人遍布周围只怕万难再接近了。”听王秋穆这么一说,张勋仿佛又看见了杨朔城一脸的怪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月影都是打不死的吗?”“怎么可能呢!杨朔城是在月隐门有名号的,一代月隐算上朔字辈,望字辈能够排的上号也就不过寥寥几人,其他的都是小罗罗。”王秋穆被张勋岔开了话题有些激动的说:“杨朔城应该是从小就用秘制药水浸泡,并一直服用内丹,慢慢将自身的肌肉和皮肤硬化形成了一身自带的铠甲,内丹还应该有封穴止血的功效,但是也挨不过连续的重创,这次月隐也失去了一员大将啊。”张勋连连点头应和:“那是那是。”王秋穆转过头,看着王左,接过原来的话题说:“这孩子,从小就是跟着我,今年已经满18了,两年前才入宫净了身,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是现在我也是飘摇不定无处安身。”说完又看着张勋,试图站起身来,一旁的王左连忙过来扶起父亲却被王秋穆推开,王秋穆挣扎着起身又一下跪在了地上:“张大帅!”张勋见状吓的不轻从沙发上一弹而起,就准备跨过茶几来扶起王秋穆。王秋穆摆手制止“大帅,这一跪您一定要受,一来为大清几百年的基业,二来也为我天残门数代的心血。”张勋只好站在原地生生受了王秋穆一拜,张兴和王左都赶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王秋穆,王秋穆坐端以后,语气略带哽咽:“大帅,我时日已经不多,月隐又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天下之大也没有了依靠,日耀门在此次浩劫中也是受到了重创,各省的暗线都无法联络,短时间已是无法再成气候。”“王公公,您不必太过忧伤了,陵十三不是还可以帮忙吗?”张勋答话着说,“陵十三,我已经安排他去重新建立日耀门,将原来冲散的门人都联系上,从公开身份以后我就已经失去了价值,活着反而会危害大清几百年得基业,所以,”王秋穆说着停顿了一下,指着王左命他跪下:“这个孽子,请大帅保全。”张勋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了拒绝的余地,也很是豪气的一拍胸口:“我会将他当自己儿子一样。但王公公您不是还有德国大使撑腰吗?”王秋穆勉强的苦笑了一下,“那几个德国兵和汽车都是出钱雇来的,不然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见到大帅呢?陵十三是看着我进了你的宅邸以后离开的,这一切都是他给安排的。”张勋不免也苦笑起来,“大家现在处境都是一样的,患难见真情嘛。以后您干脆也和我们一起不用再到处躲藏了。”王秋穆想了一下,说:“大帅,那我只好打搅你了。”此后王秋穆带着几个德国兵就住在了张勋的临时府邸里,暗中教授王左武功还收了张大帅的儿子张兴为徒,传授一些心法和穴位给他。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也过了几年,期间张勋在天津购置一个新院子,也就是现在天津张勋府,王秋穆也得到了陵十三的消息了解到日耀和月隐的战争公开化,但地缺门人还是一直没有现身,陵十三暗中设下迷局使得月隐在这几年间一直无法追踪到王秋穆的消息,而皇上则被禁锢在了紫禁城中无法联系上。直到1923年,8月的一天晚上,张勋正带着自己的一家子在后院花园中赏月,下人通报说霍特斯上尉带着刘医生求见,刘医生是王秋穆和张勋为了防止外人知道王秋穆身份秘密而定的一个假名。王秋穆和德国兵这么晚了来求见不知何事,张勋连忙命人领他们进来,在密室相见。霍特斯把王秋穆安置好了,还是去门外守着,张勋叫儿子编了个借口把王左也叫了来。一间十几平米的密室张勋和王秋穆坐着,两人的儿子都肃立在其身后。王秋穆这几年的调养,身体有所恢复,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肩上的伤也已经痊愈了,只是身手没有以前那么灵活。等到人都到齐了以后,王秋穆开口说话:“大帅,他们要把皇上赶走。”对于王秋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张勋有点漠然:“谁要把皇上赶走?赶哪里去?”“冯玉祥!”王秋穆很是着急:“日耀门最近听闻消息,月隐策动军阀逼宫要把皇上从北平城里赶出去想引我现身。”“冯玉祥这个老小子是吃了迷魂药吧?连皇上都不要了?”对于冯玉祥这个老对手,张勋就算隐退了还是觉得看他不顺眼。“日本人也在暗中作祟,企图把握住皇上,让皇上为他们卖命做傀儡。”王秋穆一拍桌子:“我要赶去北京城,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张勋不禁为日耀的信息情报咋舌,王秋穆每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居然能及时掌握天下大事。还没待张勋说话,王秋穆又说道:“我们父子此去应该是有去无回了,但是我已经是死过了人,也是该死的人,最后可以为我皇献身也是死而无憾。而梓儿此番也应该要出去接受磨练,即使身亡也是天残门得职责,所以请大帅不要阻拦,今晚我已安排日耀门人随我进入京城,定要与月隐门一决生死救出皇上保我大清血脉。”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块金牌,“大帅不是外人,兴儿也算是半个天残门人了,今日一别如果顺利老夫将会陪在皇上身边直至身死,如果不幸大事未成身先死的话也是命中注定。这两面金牌现在交由大帅保存,即使我们父子两不幸被捉,也不会将这份祖宗的基业断送了。两块金牌一块是当今皇上的,另一块则是先帝光绪爷的,金牌且不可强行施外力打开否则金玉难全一定妥善保管。”王秋穆把两面金牌递给张勋,张勋接过金牌面对突然而来的变故不知要如何说道。王秋穆却早已心意已决,语速急促:“大帅的病十成已经好了九成九,兴儿虽是半路随我习得气穴术但是为大帅疗伤延寿也是绰绰有余的,望大帅珍重!”说完一抱拳,就招呼王左准备离开。张勋拦住了王秋穆父子,叫张兴给王秋穆磕了三个头以谢师恩,又拉着王秋穆的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王公公,大清劫数以到,难有公公忠心不二,张少轩自认忠烈,但是又怎么能比得上您的万分。此次本应随您一起进京护驾,但现在受此重托不敢轻易说死,只望王公公此去马到成功,成我辈之夙愿。他日定将复我大清!”说完长跪不起。王秋穆也不拉起张勋,而是自己也跪下,两人对面伏地而拜,王秋穆说了一句:珍重。就起身离开,张勋一直看着王秋穆消失在门外才瘫倒在地上,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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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友出轨,沁雅毫不犹豫的甩了他。虽然有点小伤心,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这不,第二天就来了个大帅锅!这一时冲动闪了个婚,没想到竟是自家公司那个传说般,神龙见首不见尾——错!是首尾都不见的霸道总裁。腹黑霸道就算了,还夜夜折腾她。某天,某女扶着腰苦哈哈地对他埋怨道:“亲爱的,我们离婚吧?我这小小刁民实在是配不上您老啊!”“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某男很是淡定的说道。瞧瞧,瞧瞧,这都什么话啊!某女心想:切,本宝宝长得倾国倾城,如花似玉,沉鱼落雁……总之,总之,你有什么好嫌弃我的。某女回敬道:“得,你不嫌弃我是吧?那我嫌弃你行不?”……当晚……老公我错了,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