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是选择放手

“若明，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欧若强抱着刘君雅的骨灰盒从楼上走下来，自从刘君雅死后，欧若强仿佛在那一瞬间苍老了，“公司那方面我已经通知了，等下，你和恬恬就回公司。”“爸爸。“欧若明忍住心中的难过，“你要离开么，去哪里？”“乖孩子，我答应过你妈妈，带她出去玩的，可是，从来没有兑现过。我一直以她身体不好为借口，可是没有想到她·······”欧若强抱着刘君雅的骨灰盒，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他紧紧抱住骨灰盒，“小雅呀！对不起。”“爸，你不要这样，妈妈在天上也会难过的。”欧若明强忍着泪水，泪水在眼里打转，却不能让它落下，这样会让爸爸更难过的，“妈妈，从没怪你，她说过她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选择了你。”“我知道，我知道。”欧若强泣不成声，想起刘君雅的说过的话，“若强，谢谢你，你是我今生的幸福。”他更觉亏欠。“爸爸，放心，我会打理好公司的。”欧若明说道。“好儿子，爸爸走啦！”欧若强擦干脸上的泪水，重重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肩膀，欧若明也郑重地点了头。“爸爸，保重。”欧若明重重地在心里说，望着小车渐渐的远去，泪水模糊了眼睛。突然，一张纸巾递过去。“若明，不要难过了。”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欧若明转过身去，一张熟悉的脸。“恬恬姐，我好难过。”欧若明一把抱住了她，难过得把脸埋在她的怀里，蓝恬恬愣了愣，像小时候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他难过也是这样。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站在大门口的欧若离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侵入者，很快泪流满脸，慢慢转身离开。他们之间，无法言语。欧若明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慌乱地说，“恬恬姐，对不起。”他恨自己留恋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没事呀！小时候，你也经常这样。”蓝恬恬擦干眼泪，幽幽地说道。眼里的情意让欧若明无法忽略。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恬恬姐，你去换套衣服，我们回公司。”欧若明打破尴尬说道。“好，你也去换套衣服吧！”蓝恬恬说道，率先走了进去。欧若明呆呆望着还穿着吊带的丝质睡衣的蓝恬恬，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他想起欧若离，那个喜欢穿棉质还带有卡通图案的女子。他又想她了。这些天自己都忙，没时间去见她，本来说好的婚礼，又一次推辞，本来欧若离在家里住的，因为妈妈出事了，就暂时搬到慕怜心家，真的好想她，过得好吗？话说欧若离哭着离开欧家大宅，呆呆地在街上游荡，在那一瞬间，她觉自己才是那个入侵者，她本想去给他安慰，却在那一瞬间还是选择离开。“吱”一阵汽车的急刹声，惊魂没定的欧若离被一个怀抱拥着，耳边是司机的抱怨声，“美女，看路小心点，想死也不要害我。”“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却不是欧若离想要的。“唉，年轻人，好好，看着你的女朋友吧！这样很容易出事的。”“谢谢，我会的。”“若离，若离·······。”欧若离在雪慕天的急促的呼唤中失去意识。欧若离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雪白的墙壁，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自己意识到自己在何方，心一阵阵恍惚，仿佛回到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心一阵阵抽搐的疼。她伸手拔掉手上的输液针，恍惚地走到门口，麻木地向前走，在天台那里麻木地看着地面，长发的飞扬，瘦削的肩膀的风中瑟瑟发抖。眼神空洞而迷茫。一只脚已在半空中。话说慕天拿着自己熬好的粥回到病房，发现欧若离已不在病房，输液瓶还悬在半空中，液体一滴滴滴在床上，已经把床弄湿一小块。他心生不安，“若离，若离，你在哪里？”他声声的呼唤却没有回应。他忽然瞧地上的血迹，一滴滴的，他不安地顺着血迹走去，却发现血迹的通向天台，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扩大。雪慕天跑到天台，就看见这幅让自己惊心动魄的场面。“若离，你在干什么。”“天。”欧若离转过身，眼神的迷离让他更觉得恐惧，她手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有的已经凝集，“天，我觉得好累，好累，好想跳下去。”“累，我也觉得累，等等我，我也想跳。”慕天顺着她的话说，不动声色地迅速向她靠近。“呵呵，天，你怎么会觉得累呢。”欧若离突然傻傻地笑了。“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累呢？”慕天顺着问道。“为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侧着头想了一下，“唔，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真的累了，天，谢谢你，一直陪伴我。”欧若离轻轻一笑，一个转身，以一个飞翔的姿势向下跳，雪慕天一伸手抓住她的手。“天，你放手，放我走。”欧若离哭着说。“不，若离，就算你一直不会选择我，我也会在你的身旁，一直守护着你，除了我死，要不，我也不会放手。你走了，你的父母，他们怎么办。”雪慕天狠狠说道，他也流下了泪水，“若离，你难过，我的心更疼，你知道吗？我有多自责，我没能保护你，我看见你的受伤，我有多恨我自己。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我有多爱你，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只是觉得，只要能在你的身边，看见你快乐，那就够了，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怜心，伯母伯父，还有很多很多人会难过的，若离，回来，你回来，回来。好吗。”欧若离挣扎的手停了下来，雪慕天趁机把她一把拉了上来，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天台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围了很多记者，一窝蜂地涌了过来，“请问，这个女孩是你的什么人。”“雪慕天，好深情的告白，这是你的真命天女么。”“你们给我滚，你们没看见她在流血吗？”。雪慕天狠狠地吼，他第一次在记者面前发火，记者们都面面相窥，不知怎么办。“你们让一下，病人需要止血。”Jan带着一些医生护士分开那些记者，帮助雪慕天带着欧若离离开记者的包围，回到病房，Jan亲自为欧若离止了血。“天，我要回家，我好怕。”欧若离低着头说。“唔，等下，我就送你回家。”雪慕天安抚她说，转对Jan说：“她能不能回去了。”“等一下，我们出去聊聊好吗。？”Jan说道，他用眼神示意欧若离。雪慕天点了点头，低声对欧若离说道，“若离，我先跟Jan去谈谈办离院手续，你等等我好吗。”欧若离点了点头，低下的头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情。雪慕天跟着Jan出去，频频地回头看着欧若离，欧若离还是低着头。“Jan，怎么啦！她很严重吗？”雪慕天轻轻说道，眼里掩不住的担忧。“唔，她受的打击太大，而且曾经以极其残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身体很衰弱而且我同事说她有很严重的忧郁症，最好是住院治疗，但她不愿意，现在只能开些药物回去辅助治疗，你回去好好调理好她的身体，好好照顾她。”Jan一脸凝重地说。“唔，我会的。”雪慕天说道，拍了拍Jan的肩膀。“那你进去照顾她吧！我去帮你办理离院手续！”Jan说道。“Myborther,comeon。”Jan说道，然后去办理离院手续。雪慕天回到病房里，轻轻拉着欧若离的手，这是欧若离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是满满的泪水，紧紧拉着他的手“若明，是不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离，你醒醒，我是天。”雪慕天伸出一只手掏出纸巾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哦，对不起，天。”欧若离认出了眼前的人，抽回自己的手，迎着他温柔的目光，低下头“天，不要对我太好，我最终都会辜负你的。”“呵呵，我们不是好朋友吗。”雪慕天望一下空荡荡的手，心一点点地抽痛。“唔，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欧若离抬起头，笑了，单纯得如小孩子。“好，那好朋友跟好朋友回家吧。”雪慕天说道，欧若离站了起来态终于恢复正常。自从那件事后，欧若离本一直住在欧家的，可欧母出事之后，因为她的病需要清静的环境，慕怜心就把她接回了幕家。“若明，累不累，休息一下吧！”蓝恬恬手里拿着一把文件，进来说道。她看见欧若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夜景。“没事。”欧若明转过身来，疲惫的神情逃不了蓝恬恬的眼睛。“若明，不要逞强，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蓝恬恬心疼且无奈。“我真的没事，恬恬姐你让我自己静一下。”欧若明的心还是陷在刚才的新闻报道里，不可自拔。“唔，那好，我先出去了。”蓝恬恬苦笑了一下，瞧见满地的烟蒂，“若明，你不要抽这么多烟。”“出去，我不要你管，你很烦，给我出去。”欧若明突然吼道。突然瞧见蓝恬恬满眼的泪水，才惊悟伤害了这个默默守候在他身旁的人。“对不起，恬恬姐，我很烦，我不是故意的。”欧若明知道自己伤了她。“没事，我知道，你心里烦，那我先出去了。”蓝恬恬擦了擦眼泪离开。办公室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欧若离自杀未遂的报道一直都在他脑海里回放，虽然，没有正面拍到欧若离，但那身影却是她无疑，还有谁能让雪慕天这样的失控。欧若离发生那件事后，他一直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现在看来，现在的自己做得也不够雪慕天做得好，也许雪慕天比自己还适合她。他被自己的想法下吓了一跳。“啊！”他低吼了一声，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心狠狠地抽搐地痛，想起他父亲临走说的那句话，“若明，终于找到适合的心脏了，本来想先移植给你妈妈的，但你妈妈等不到这天了，医生说成功率有50%，移植成功了，你就不用再吃药受苦了，而且你这样的身体随时会倒。你好好想想吧！”“若离，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欧若明伏在桌面狠狠地抽泣起来，突然抬起头来，狠狠盯着桌面上的合照，心里作了一个无比疼痛的决定，“若离，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男朋友。”办公室外的蓝恬恬泪流满脸，慢慢摊在门外，痛苦在她的心里纠结，那种想放不能放的痛让她有一种心如死灰的错觉，她好想离去，却像上瘾的毒君子，欲罢不能“欧若明，我要怎样才能不纠结与你。”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慕天一直推掉工作，在欧若离的身边陪着她。“若离，你起来呀，今天的气色很好耶。”慕天说道，欧若离一下楼就迎上慕天的盈盈笑脸。“唔，今天，我化了一些淡妆，我要去找若明，天，好看么。”欧若离轻轻地笑了，脸上的苍白因搽了淡淡的腮红而显得红润多了，与那天的她判若两人。“唔，好看。”慕天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让他掩饰过去了。“唔，那就好，那我走啦！”“你不吃早餐么？”慕天掩不住脸上的失望。“吃，当然吃，天弄的早餐，我当然要吃。”欧若离一把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很不客气拿着三明治就咬，“怜心呢，这个小妮子去哪里了。”在那一瞬间，慕天以为那个跟他又打又闹的欧若离回来了，只是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泄露了她的秘密。“她的假装只是为了让我放心”，慕天在心里想道，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回公司了，我爸打算让她接手公司。”慕天为她倒了一杯满满的豆浆。“天，我真的没事了，你可以去上班了，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我要去找人，回来就写我的小说。”欧若离大口大口地咬着三明治。“唔，等下，我送你过去，我就回去继续那个MV。”慕天知道她心里的不安，而且自己的MV也不能再拖了。“好，那谢谢天咯。”欧若离笑起来了，笑得很甜很甜，可慕天知道，那笑容不是为他绽放。吃过早餐后，慕天开车送她到欧氏集团，然后回去拍MV.“小姐，你好，我找你们的总裁。”欧若离兴冲冲地走到前台。“欧小姐，你好，总裁大人不在公司，他后天要和蓝经理到美国，欧小姐不知道吗？”前台小姐因欧若离来了很多次，已认得她。“噢，对对，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喔！”欧若离尴尬一笑，转过身，费尽心思的掩饰神情全部暴露在脸上。“他和恬恬去美国，他和恬恬要去美国，要去美国，要去美国，他怎么不跟我说，怎么不跟我说。”欧若离一边叨念着，一边走出欧氏集团，慕天费尽心思的几天调养又作费。欧若离刚走出欧氏集团，前台小姐立刻打电话给欧若明，“总裁，欧小姐刚来过，我已按你所说的那样说了。”欧若明在办公室看着欧若离的离开，“恬恬姐，我们回家，她一定会去欧氏大宅那里找我的。”“好，那我们走吧！”蓝恬恬看了他痛苦的脸色，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决定也让他很痛。“若明，若明，你在哪里，在哪里，你要跟恬恬姐去美国，怎么不告诉我。”欧若离痛苦得直抱住自己的头，“不行，我要去问他，对，要去问他。”欧若离自言自语道，“唔，去哪里找他呢？你说，去哪里找他。”欧若离自己指着自己说，“笨死啦，去他家嘛。”“对对，去他家吗？你真聪明。”欧若离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走走，我们去，一起去。”欧若离左手拉住右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若明，若离好像有点不对劲，真的要这样做么。”蓝恬恬说道，那天的报道她也看了。“不要说了，”欧若明狠狠地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盘，“彭”的一声，手立刻肿了一大块，“你帮不帮我，不帮就给我下车。”蓝恬恬别开的脸，泪水不由自主再一次蔓延。“对不起，恬恬，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叫责任心强一点的人，跟着若离，但不要打扰，我怕她出事。”“唔，我也怕她出事。”蓝恬恬搽干泪水，打了电话，很干脆利落地安排好了。欧若蓝就这样跌跌撞撞，一刻不停息地往前走，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两三个钟得路程居然让她从上午一直走，走到晚上，才到了欧家大宅。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手不断颤抖，一路她的脑袋只有两人拥抱的画面，幸好欧宅的门都是指纹式感应的，曾经她的指纹也录了进去。而这一次，没有成功的开门，她狠狠地拍打着门，门很快打开了，是管家杨伯。“若离丫头，你怎么来了。”“杨伯，我要见若明。”欧若离说道。“少爷，少爷他······。”杨伯还没说完，欧若离一把推开杨伯，径自往屋里跑去。客厅里没有人，杨伯的态度让她的不安扩大到极点。她绕过饭厅，往楼上跑，四楼就是欧若明的房间，越接近越不安，她一点点的往里面挪，她发现那些立体的玻璃窗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她记得欧若明说过，他不喜欢拉窗帘，只有一次，他亲她的时候，才关上窗帘，也是那一次，他们之间很冲动发生了第一次。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穿着浴袍的欧若明打开了门，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若离，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呀。”欧若离强忍着笑容说道。“晚了，我想休息了。”“那好，我先走了。”欧若离见到欧若明的那一刻，她居然什么也不敢知道了。“若离，我要去美国了，我们分·手。”欧若明拉住想离开的欧若离，他知道，她想逃避了。“你说什么呀，去就去呀！我也去。”这一刻，欧若离才知道，只要他不离开，自己什么都愿意，“你手肿了，我帮你搽药。”她拉着他往下走。“若明，你在这干嘛！到你洗澡了，脏兮兮的，你自己睡客厅哦！”蓝恬恬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走到欧若明的身边，“若离。”“欧若明，蓝恬恬，你们·······。”欧若离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眼泪却堤而出。“对不起，若离。”“蓝恬恬，你说过，你说过得，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第三者的，你这个骗子。”她伸手推一把蓝恬恬，蓝恬恬跌倒在地上，欧若明神色痛苦，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说道：“要打就打我，不要伤害她。欧若离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没听见，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若离，对不起，我不想的，真不想伤害你，对不起，他很快就过来了。”欧若明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嘻嘻，若明哥哥，你是跟我开玩笑吧！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以后会乖的，不要这么跟我玩，好不好。”欧若离一把搂住欧若明的腰，苦苦哀求道。“若离，你不要，不要这样。”欧若明在心里痛苦地想道，想拥抱的手在那一瞬间松开，想推开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你松手，欧若离，知不知道，你很脏。”“我很脏，”欧若离听了这句话，很快松了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说，“你说，我很脏。”“对不起，我接受不了。”欧若明难过得转过头，不敢看她。“欧若明，你混蛋，那当初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算。”欧若离听了这句话，变得歇斯底里，“欧若明，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欧若离边说边后退，很快退到楼梯口。“若离，小心。”蓝恬恬喊道，可是太迟了，“啊”欧若离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若离，若离。”欧若明飞奔下去，欧若离在转角的停住了。“若离，你没事吧！”欧若明忍不住伸手想拉起她，欧若离没有看他，若看就会知道，欧若明的眼睛已贮满泪水。“不用，你的假好心。”欧若离狠狠甩开他的手，艰难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走。欧若明看着她一拐一拐地走，心脏一阵阵的紧缩。“若离”，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若明。“蓝恬恬也追了出去。“小姐，拿着，下雨了，少爷不能淋雨。”杨伯拿着一把伞挡住了想飞奔出去的蓝恬恬。蓝恬恬才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好，”蓝恬恬接过伞，紧追着出去。“现在的年轻都怎么啦！”杨伯摇了摇头，很不解为什么欧若明要他今天撤销欧若离的指纹。欧若离就这样跑了出去，一直往前跑，跑累，整个人摊在地上，狠狠地哭。“若明，你过去了，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蓝恬恬拉住欲冲上前的欧若明，冷静地说道。“要不怎么办，让她在这里淋雨吗？她会生病的。”欧若明着急地说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有一个念头撑着他，他不能倒，倒了她会出事的。“他来了，他会照顾好她的，我们先回去。”蓝恬恬看出了欧若明的不对劲。“不，我要亲眼她离开。”欧若明艰难地说道。“杨伯，快点送药出来，少爷有事。”蓝恬恬无奈地拨通了号码，陪他等。慕天接到电话就急忙赶来了，半路还塞车，无奈的他只能冒着雨跑过来，远远就看摊在地上哭的欧若离。“若离，起来，起来。淋雨会生病的。”慕天蹲下来，拉了拉她的手说道。欧若离却一把把他推开，他不设防地倒在地上。欧若离站了起来，喊道“不要碰我，我很脏很脏，不要碰我，很脏很脏。”突然她仰天而笑，“哈哈”，“像我这么脏的人，留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用！哈哈！他说我很脏，他居然说我很脏。”“嘻嘻，他居然说我很脏，也对，很脏很脏，对吗。”“若离，你不脏，你不脏，是最干净的。”慕天站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脏，紧紧抱住她，“不脏，不脏，我的若离是最干净的，是哪个混蛋说的，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这样说。”说着说着，慕天的泪水和雨水溶在一起。“我很脏，很脏。”欧若离呢喃着这句话，逐渐陷人昏迷中。“若离，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慕天抱着欧若离滚烫的身体，语无伦次地说。“送她去医院吧！”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他们的身旁，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再不去，她会出事的。”“谢谢。”慕天抱了她上车。“她走了，我们回去吧！”蓝恬恬说道。“我终于放心了。”欧若明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倒在蓝恬恬的肩上。“杨伯，杨伯，快叫救护车”蓝恬恬大喊道。“若明，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你吃了药，会没事的。”蓝恬恬紧紧搂住他，对自己说。“她会没事的，你要太担心。”“谢谢。”慕天头也不抬，眼睛只是紧紧盯着昏迷中的欧若离，仿佛世界只有她。“帮她换上，这样她会着凉的。”车头递来一件长长的衬衫。慕天拿着衣服有点迟疑。“放心，我们不会看的，灯也关了，她身体这么弱，不换会更麻烦的。”那人平静地说，压抑的语气中有浓浓的忧伤。这时，慕天不再迟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欧若离，为她快速地换好了衣服。“到了，快点送她去医院吧！”“谢谢，我叫慕天住在慕雪院。，有事帮忙，一定效劳。”慕天说完这句话，抱着欧若离头也不回往医院奔去。“弘，你········。”“我们回去吧！”道明弘淡淡地说道。“那我们以后·······。”刘阳试探性地问道。“放过他们吧！明天就回去。”道明弘深深叹了口气，摊在座椅上，不再说话。刘阳见状，也不再追问，心想，刚才不会就是那个女孩子吧！不过，无论什么，只要能让他放弃报仇就是好事，两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被报仇折磨到险些疯狂，那些疼痛，他都能懂。“弘，为自己活一次吧！忘记所有的因因怨怨，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刘阳过了许久说道。“唔唔，开车吧！”疼痛在他的心里翻滚，却无法言言语，自从放她走后，自己就一直关注着她的消息，也知道，她过得不好，始终无法走出自己给的阴影，也是刚才为什么，他一直在车上看着她淋雨，也不敢下车的原因。如果在执意去对付慕天，那谁来照顾她。“走，我们今晚不醉无归吧！”刘阳说道，车子很快消失在医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