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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封来自新兵连的信

医院大门口停着一辆挂着军牌的别克商务车。梦逍直接被带上了车。上车后,工作组的人给他戴上了黑色的头套,没有手铐,现在梦逍完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还不错吧!没有手铐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而且还能享受商务车的待遇,梦逍自我解嘲道。

梦逍是那种处变不惊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他都不会失去希望。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也问不到,梦逍只有努力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端倪。昨天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晰。支队政委去视察新训情况,为了能得到表扬,大家都冒着大雪卖命的训练。快到了中午的时候,史得源团长突然宣布要搞阶段性比武,还请了政委同志当裁判。这个时候史团长是完好的,即使这个阶段出事,也和自己没一丁点的关系。

梦逍还想起在自己和史团长比武之前,他已经进行了擒拿和格斗的比试。而且表现的很棒。虽然士兵都放了水,但是最终的结果都赢了。那么能和史团长车上关系,并且和自己有关就剩下最后的一场比试。梦逍仔细的回忆了那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而史团长又是什么样的状况。

自己和史团长俩人比武,因为快要晕倒又不希望史团长抽出应急棍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才会踩着史团长的应急棍,然后趁势就倒在了应急棍上,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史团长怎么会突然死去,而且还和自己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工作组要我配合调查,调查什么呢?如果和我有关,到底有多大的关系?那我将要担负的是什么样的责任?这些梦逍都迫切想弄明白。可是看目前的情形。车上的几个人是不会透露一丁点的信息给自己。毕竟自己又不熟,况且还是人命关天。

车子拉着警报在路上高速的开着。梦逍从进连那一天起就没出过新兵连,所以这座城市到底是什么样子,梦逍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没有北京繁华,但是听着外面马达的轰鸣,这个城市应该也很繁华的吧。如果今天不是为了配合调查,不是被工作组戴着头套带走,仅仅是坐着别克商务车进城,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梦逍还是尽量把事情往好处想。

车子停下了,至于停在哪里梦逍不知道。现在他也没权利知道。服役的时候,梦逍地方上的户口已经被注销,自己的士兵证还没办下来,通俗的讲就是梦逍现在是一黑户。没有任何权利,只有义务。梦逍被工作组的干部带着上了楼梯。拐来拐去的也不知道上了几层。最后被带进一个房间,梦逍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的头套也被摘了下来。长时间戴着头套,梦逍的眼睛还不适应周围的环境,也不敢随意扭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只知道这个屋子很小很暗,估计是没有窗户,即便是有也拉了厚厚的窗帘吧。室内的光线都是从头顶的那盏吊灯发出的,而且吊灯是特制的,只能让光线照在室内一个很小的地方,吊灯照射的面积正好和摆在那里的一章凳子大小差不多,所以其他的地方读还是暗的。屋子里的气味也不好闻,霉味中夹杂着各种香烟的味道,这里一定有很多人来过,梦逍想到。没有接到命令,梦逍只是站着根据能搜集的信息作出一些判断。

“坐吧!”郑组长指着被灯光笼罩着的凳子说。

“是!”梦逍走过去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屋子确实是没有窗户的。狭长的一条,稍往里有一张长桌子,后面摆了三张凳子。再往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梦逍坐下来后要背对着门,头顶上照下来的灯光让他的可视距离变的更短,基本上只能分辨桌子的位置,其他的什么的都看不清。这种背靠门,眼前是看不到头的黑暗的环境让梦逍异常压抑。

工作组的人看梦逍坐好,锁好门就从梦逍身边走过去坐在了长桌后面的那几条凳子上。梦逍再看他们的时候,觉得有点惊悚,因为可视距离变短,再加上橄榄绿的军装几乎被黑暗吞噬,所以梦逍能看见的就剩下三张模糊不清的脸在哪里晃动。这让他想起了在学校看过的惊悚片。后背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看来这一关不怎么好过啊!

“我们这次请你来是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关于史得源同志死亡原因。请你认真配合!我们务必要查出事实的真相。你必须要说实话才能帮助我们,主要是能帮助你。”因为梦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他们先开口。

梦逍刚想站起来说话,就被工作组的人用命令制止了。

“坐着说吧!”

“是!报告首长!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态度不错!希望真的能像你保证的那样。实事求是的讲出事情的始末。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主要是你有好处。”

梦逍突然清楚了为什么被审问的人会那么敏感,以至于本来清白的人可能因为不能控制情绪而做出过激的行动,说出过激的话,到最后想洗都洗不清了。因为被审问的人都是被假定有罪的。在假定的情形下,审问人员会根据手头的证据进行各种各样的猜测,有针对性的提问,一旦和猜测相符,那么就被确认有罪。而忽略掉的细节都成了次要因素。因此可能会造成多少冤案错案啊!梦逍意识到这一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这一关只能靠自己了!能不能过要看他能不能时刻保持清醒。

“是!首长我会实事求是的讲出事情的始末!”梦逍为了表达自己配合的诚意,再次做了保证。

“新训团团长史得源同志,于昨天下午在武警医院不治牺牲,现在牺牲原因初步认定为头部遭到猛烈撞击,导致脑溢血。最终牺牲原因要等尸检报告出来。但是你们昨天的比武是造成他脑部受到撞击的直接原因。请你讲讲你们昨天比武的细节以及你当时的所做,所想!”梦逍这才知道这次被带来配合调查的原因,可是明明是自己摔倒了,怎么史团长也会摔倒还撞击到了头部,还导致他牺牲。

“报告首长!我不知道史团长已牺牲!更不知道史团长的牺牲和我有关。。。。。”梦逍刚想撇开关系就被工作组打断了。

“讲讲比武的细节和你当是的想法!”梦逍意识到这次很可能要糟。虽然自己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但是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他。而且自己又没有机会去探查事情的真相。所以即便在这里讲了事实。万一尸检报告说是脑溢血造成,那自己就真的洗不白了。虽然梦逍自己也为史团长的牺牲感到遗憾,但是让梦逍去为一个人的牺牲负责,这个责任太大了,他担不起啊!

梦逍梳理一下情绪。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再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才认真讲到:

“报告首长同志!昨天外面下着大雪,本来以为会取消训练,大家在班内进行思想理论的学习,那样我们就可以排队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但是由于支队政委要去视察,所以团部命令照常训练。虽然不能给家里打电话,因为首长冒雪来指导我们训练,大家都很积极。快到中午的时候,史团长命令全团战士进行一次阶段性比武,而且还请了支队政委当裁判。由于地面湿滑为避免不必要的事故,史团长特意命令在比武场铺了厚厚的一层垫子。比武进行的很顺利,也没有造成意外事故。接近尾声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我在队列表现的不够好,被是团长发现,就点名和我进行最后一项应急棍的比武。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以什么的态度面对这次比武,不能赢也不能输的太容易,经过两个回合,我发现史团长很认真的对待这次比武,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快要晕倒,为了不让史团长抽出应急棍对自己造成伤害,我就牢牢压着史团长的应急棍,顺势就倒在了史团长的应急棍上,那样我以倒地判输,史团长松开应急棍算是险胜。我想这样的结果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我倒地后就昏迷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情支队政委都知道。报告完毕!”梦逍仔细的把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叙述清楚。希望可以帮自己脱罪。所以最后不忘把支队政委给拉进来。

“那你会不会因为不能给家里打电话,史团长还当着全团的面点你名,让你心里有想法,所以故意造成两败俱伤的状况。”工作组的人穷追不舍的问道。

梦逍听完这句话感到很委屈。但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才造成目前的局面。

“报告首长!当时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史团长点我名是帮我进步,我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做出损人损己的事情,请首长明察!”梦逍继续为自己辩解着。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尸检报告上。希望报告赶紧出来吧。

“报告!”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梦逍心里一紧。工作组的人打开门走了出去。梦逍只能感觉到他们是在门外小声的交流。没多久听到房门被锁着的声音。现在里面就只剩下梦逍一个人了。工作组的人锁门的时候也没告诉他多久再过来。在这里梦逍也不知道度过了多长时间,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又感觉到饿了。从昨天早上两个馒头一碗粥外加一个鸡蛋。就剩下昨晚才吃的肉粥。想起肉粥他又想起了那个被他戏谑了的军医姑姑。没等他多想,他就自己骂起了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还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应该啊!

这时他听到了开门声。隐约还听到外面有女的声音叫郑叔叔再见!梦逍也顾不得管这些琐事,端正坐直了等着看下一步会被怎样折腾。当他们从梦逍身边经过的时候,梦逍发现他们手了多了一沓纸质的东西。反正也看不清。希望不是什么罪证吧!

“我们刚刚收到两份来自新兵连的信。一封是战士写的,一封是你们支队政委写的。他们信上的描述和你交代的一样。这一份!”两份来自新兵连的信!不管信里内容是什么,这一刻梦逍不再觉得孤独。即便是举报信,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还没忘记这个兵。从梦逍醒来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那么陌生,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人去面对,说不崩溃是假的,如果挺不过今天,估计明天梦逍自己都会放弃。

梦逍只能隐约看见三张鬼脸前面一张纸质的东西再空中乱飞。如果梦逍做了亏心事估计吓都能吓个半死。“是尸检报告!”郑组长继续说道。

“验尸报告确认了史得源同志牺牲的原因是心肌梗。虽然你们的比武造成了脑部撞击造成脑外伤导致昏迷,但是因为铺了厚厚的垫子还不足以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等会你在报告上签完字就可以回部队了。”说完郑组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对梦逍说“小伙子你很诚实,也很有胆量,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慌张。不错的!好好干!还有,赶紧签完字外面有人等你!”最后的鼓励并没有让梦逍轻松许多。但是无罪的宣判对他来说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有人等我?在这个城市自己还有认识的人?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外面等我?梦逍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会在外面等他。所以梦逍按照指示签完字。走出了这个让他几近崩溃的地方。

第七章完挺压抑的这一章想起了很多想起了自己当兵时的种种也想起了那么多冤假错案不过最近听说宁愿错过也不愿错判的信号感觉虽然没那么好但是还是希望不要错吧毕竟错过和错判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求收藏求粉啊亲真的很希望能给亲们带来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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