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悔不悔
眼看皇甫雄即将命陨在钟不悔手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钟不悔，竟然敢来我皇甫家捣乱，罪该万死。”骤闻着熟悉的声音，濒死的皇甫雄面色激动万分，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求生欲望。
“这是、这是太爷爷的声音。”怔怔出神的皇甫龙儿喃喃道。
一道黑色飓风凭空刮起，席卷而来，转眼之间就将钟不悔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咔嚓！咔嚓！”骨头碎裂声夹杂着地面青石板翻卷而起的噼啪之音清晰戳刺近祠堂前所有势力耳里。
每响起一丝碎裂声响，在场四大帮主的帮主心都忍不住又节奏的跳一下。
灰尘徐徐散去，一个佝偻着腰，看起来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在哪老人身边的脚下显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只见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钟不悔全身埋没在这个深坑里，挣扎不得。此时，钟不悔披头散发，面色惨白，仅仅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时不时口吐鲜血。
“钟不悔，你此时悔是不悔？”那骤然出现的老人厉声喝问。
“丹元化液，半步生死！”钟不悔怨毒的盯着出现帮住皇甫家的老人，绝望的喘息道：“老夫悔矣！”
挤出这几个字，钟不悔脑袋一歪，已是了无气息。
“你是皇甫霸天，皇甫家的前任家主！”衡权盯着眼前这个骤然出现的老者，骇然惊叫起来：“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剑灵宗的内门长老！你们死定了。”楚魂千俊毕竟名门大派出身，见惯大场面，他反应沉稳，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难道只准你们剑灵宗的门人倒行逆施，任意残害我皇甫家的弟子，就不允许老夫出手护自家弟子么？”
皇甫霸天冷哼道：“这是什么歪道理？”
“祖父，原来您一直隐藏在我们皇甫家！”皇甫雄双目红通的哽咽道：“您既然早已回到族内，为何？...”
“当年在远古遗迹中，老夫与东方无极一起被困阵法内，后来我们前后脱困而出，都获得了一些机缘，东方无极那时已经突破到生死境，我们两家仇深似海，只要老夫一天不出现，他东方无极顾忌老夫将来的报复，就不敢灭我们皇甫家，你明白了么？”
皇甫雄终于想通了困扰自己许多的问题，皇甫如风的伤是东方家后辈所为无疑，之所以伤了皇甫如风却未灭皇甫世家，就是为了想将皇甫霸天引出来，好来个一网打尽。
那不就是说，生死境的东方无极随时就出现在此地？
皇甫霸天凝望虚空，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雄儿，东方无极一直在我们家留有眼线，你马上带所有弟子从祖祠密道撤退，必要时可以舍弃些外姓弟子，一定要保住皇甫家最后的血脉！”
“想走？晚了！”虚空中一记声响非同寻常，浑厚中透着凌厉，如刀如凿，破风而至。
骤闻此声，皇甫霸天面色数变，旋即微微叹息：“还是迟了一步。”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住祖祠前所有人，皇甫雄登时觉得自己丹元内的灵气运转都顿了顿，生涩起来。
“皇甫霸天，你问别人悔不悔，那你可曾为自己留了后路？”虚空中的声音如惊雷轰然落下：“本座之所以留你皇甫家在云水城苟延残喘，就是想引出你这只老匹夫，多年的等待，今日终于如愿。”
现场数百人不约而同的凝望天空，只听天空声音滚滚而来，却不见那说话之人的身影，心里登时骇然。
就算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此时也猜到，能让皇甫霸天这个跨入半步生死的强者如此紧张，那说话之人必然是生死境的绝世强者。
“东方无极，老夫也跨入朽木之年，没有几日可活，今日就跟你拼了。”皇甫霸天一声怒吼，头上白发如钢丝倒竖而起。
多年的忍辱负重，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皇甫霸天周身一圈圈灵力凝聚起来的灵罩形成，将他全身包括住。
“蚍蜉撼树，本座今日就让你见识下半步生死和真正生死境强者的差距。”
皇甫霸天头顶几十丈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石柱长宽的手指凭空凝聚而成。
那手指颜色越来越浓，夹杂着雷霆之力，最后变成墨黑之色，朝皇甫霸天头顶辗压而下。
那灵力凝气而成的手指，压在皇甫霸天的灵罩之上，荡起一圈圈波纹，随后贯穿进去，砸在皇甫霸天身体之上。
“啊！雄儿，快走...”皇甫霸天凄厉的惨叫响起。
他整个人如充了气的皮球，膨胀到极限，爆裂成无数道血雾，化为灰烬。观战之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原来生死境强者强悍如斯，真身都没有出现，就随手抹灭了一个半步生死的强者。
“在场所有势力都听好，只要是皇甫家弟子，带着他们的人头都可以到我东方世家领取奖赏。”
随手抹灭了皇甫霸天，东方无极的声音寂静下来，生死境强者的气息逐渐消失。
在东方无极的眼里，剩下的皇甫家人就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值得他出手的必要。生死境强者许诺下来的奖励必然不凡，四大帮派的帮众疯了一般，朝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皇甫家成员屠杀过去。
皇甫雄一脸凄然，带着皇甫龙儿、傲嫣然等人退到祠堂门口想从密道撤退，却被剑灵宗几名弟子堵住。
“杀了我剑灵宗的内门长老，拿命来！”楚魂千俊和一直没有出手的三名剑灵宗内门弟子同时出手和梦兰、四大影卫混战一起。
皇甫雄已受重伤，梦兰加上四个影卫不过才五名聚元境，而剑灵宗那边实力几乎分毫未损，再加上虎视眈眈的四大帮派的帮主，胜负可想而知。
“难道天要亡我皇甫世家？”皇甫龙儿接连受伤，她感觉如今的自己就如大海里漂泊的浮萍，无根无底，是那么的无助。
一场毫无还手之力的屠杀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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