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比想象的简单,比如说,求人办事,已经发展到了明码标价……
如果你说,这叫简单?偏偏本大爷我除了钱什么都有,那好的,如果可以,人脉一样可以满足你的某些需要。
那如果什么都没有呢?那就期待自己有个吃得开的个性,让周围的人至少不讨厌你……总有人说,人生来是不分贵贱的,然而社会对于大众而言却并不公平。
在成长的过正中,社会意识便将你我分成了三六九等。我们拥有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社会资源,然后在我们进入社会成年的时候,发觉曾接受的教育本身不过是一纸空文,既无营养,也不实用。然而,就算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依然不愿停驻追逐文凭的脚步.
方可这个来自中国安徽小镇的姑娘,亦是如此.
二零零八年那个让人无比烦躁的夏天,方可小同学顺利的通过了高考,被一所东北的师范大学录取,轻松地甩开了长达七十天的烦躁,满心欢喜的期待起她曾经向往的美术教育师范方向的专业学习。
在火车上经过了两天的煎熬,终于到达了东北的这个大城市之后,方可的内心反倒有些陌生的茫然与畏惧。然而,入学后,一切的一切让她叹为观止,感慨生命的奇妙与不可捉摸。
独守空闺十七年,在步入大学并入住传说中女生寝室的那一天,她的世界观被彻底的摧毁了……更可怕的是不足一个月,方可就被其他姑娘同化了,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一进校园,方可就有点傻了,手握录取通知书看了足足五分钟,往返于学校正门与新生报道处六次之多,才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悄悄地问身边给她整理报道相关事宜的学姐:“这个正门和通知书上的照片为什么不一样?不是我走错了?”学姐淡淡回到:“通知书上的照片是咱们学校的江北校区,大到半小时你穿越不了校区。咱们艺术学院是在江南校区的,半小时够你溜达一圈的。其他的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学姐眨眨眼,一个优美的转身,荡了一下她自我感觉良好的长发,就不在理方可了。
方可想了想大包小裹的辛苦,和不时引起她注意的老爸和老哥,禁不住一个头两个大,决定先找宿舍和寝室减轻负重。
进了学校正门的地方,是负责新生报到的,穿过主楼之后看到的就是小操场了,区别于前门的绿树欣然,这里的树就只有两排,而且两排中间隔了一个篮球场。
让方可佩服的是遍地都是在做小买卖的学生摊位,几乎涵盖了新生所需要的一切物品。看着头顶的太阳,方可瞬间放弃了一会添加补给的计划,开始打听宿舍楼的所在地。
当她站在宿舍楼下,她呆了,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五层的小危楼,当她走进四楼的410寝室的时候傻了:寝室空间不大,满满放了四张上下辅和八个收纳柜,其中两张床靠窗,两张床靠门,并分别置于窗的两侧,而方可的床位就在靠门左侧下铺,值得一提的还有个没法用语言形容年代的桌子。她是第一个进来的,没有人和她交流感想。
方可找出通知书,瞪大眼睛看着里面关于住宿条件与设施的介绍,反复确认了两遍,狠狠地放下通知书,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么肺腑的两个字:“骗子!”
后来寝室的人丁开始兴旺了,来的姑娘们没有抢床位的不良嗜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上面有名字的嘛。
除了方可是来自南方的,其他人都是本省的,其中有俩姑娘还是本市的。听说大学里动不动就有所谓的地方差异,和团体型的争端与混战,方可本是有些担心的,再加上就她一个是南方人,自然是比较小心谨慎的,更主要的是,女生一般情况,总有一部分人是那种特别喜欢迎难直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的主。
孙淼是第二个进寝室的,来自边境那边的林区她的床位是靠窗左侧上铺。身材说不上窈窕,但也是玲珑有致,五官是那种不加修饰的清新,但不亮丽,长长的头发,没怎么打理,就是很顺手的绑了起来,用雨姐的话说,马尾的高低形容腐女的腐蚀程度,是按反比来看的,那么,这个姑娘潜意识里就是腐的佼佼者。
后来相处中,方可发现,孙淼同学极品的能力是节俭,其节俭技能已经到了无敌的程度,能省则省,能占得便宜绝不放过,能吃的一定要吃,尤其不用自己花钱就能品尝的更是不要放过。
对于方可而言,这位孙姑娘,大部分时间是很好的,清新可人,撒娇可爱,还通情达理,但是,方可不是她男朋友,恩,你懂的。值得一提的是,孙淼上妆之后就瞬间化身成为妖艳美人!
林美,绝对人如其名的精致美人。萝莉的外表,御姐的内在,长那叫一个精致的霸气外放,不过这一天第一次见,方可起初没有看出来——一个团子头,一身运动服的小姑娘进了寝室,放下东西,收拾靠窗右侧下铺的床,战斗结束就摇身一变:那个一米五的身高换上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黑色碎花短裙配上白色雪纺衬衫,加上一脸精致的妆容,消失在门外~
米粒……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她起的,也许一开始就是个笑话……她进门和方可打完招呼就开始收拾她靠门右侧下铺的床铺和行李,弄完床,收拾柜子,然后就不再出门,躺在床上和方可脸对脸的看书。好在,不时闲聊,看起来还是比较好相处的。
米粒虽然在看书,也顺便在观察这个又黑又娇小的安徽姑娘,齐肩的发,黑亮的大眼睛,像电视剧里小燕子那么夸张,连双眼皮的层数都接近。
相安无事到了下午两点,一个有着俏皮短发的女生推开门探头探脑一翻,然后摇摇摆摆晃进来,问了下具体情况,拖着一个硕大无比箱子走了进来,原来也是这个寝室的,在靠窗右侧上铺,叫做于姉。
于姉还带进来一个五官方正的短发女生,听她们言语应该以前在一个画室一起学画的,比较熟悉。
于姉大咧咧的问:“张涵,你报道了没有呢?”
“还没,反正都是本市的,也不着急,就过来看看……你这寝室也太破了,看起来好像挺有历史的,反正我吃不消。”
这个宿舍楼比较古老,建成于建国之前,格局有点接近接访后期的筒子楼,走廊边上有窗通风,光源只能期待于电灯。
于姉哼哼着溜达一圈,和屋子里的陌生人打个招呼,顺便看看未来室友的名字,大惊小怪了起来:“张涵,看,我们寝室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就我床对面这个靠窗的下铺。”
“不能吧,我是410寝室的,应该在你隔壁,有空要认识一下。”
这时房间传来米粒悠悠的声音,“你们认识。”
方可也忍不住接话“这就是410寝室。”
“难怪听着熟悉……”可见于姉小美女记性也很一般。
大家有默契的相视笑了起来。开学第一天,师范大学六舍410寝室入住五人,打酱油一人,紧有两人尚未出现。
夜间十点半准时熄灯五个丫头片子卧谈到凌晨,才准备睡。
睡觉前,方可、米粒、林美、孙淼结伴去了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还好是九月,夜间也不冷,寝室楼里由于人不多,大多关着门,几个人小声的聊着往回走,光线昏暗,米粒抬头看了眼光源所在,内心由衷的感慨,透过天窗看晚上的月亮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就好像儿时自己躺在大院的长椅里赏月一样……
一想到这,米粒便打了个冷战一句话不说匆匆跑回了寝室,其他人以为是开玩笑,便也嬉闹着追逐跑回寝室关门睡觉了。
梦中,方可和新结实的室友一起去K歌,米粒用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在耳边轻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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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就是手欠的想写写。感谢这个平台。本来是想先回顾轻松惬意的大学生活,结果忍不住想念我们的八人寝换到十人寝室的时候还是八个人,一幽灵人口说是走读,奴家从没见过,一人因病离开永不相见。此文仅送给怀念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和那些不得不离开的人和城市。生活仍在继续,我们会在各自的位面努力开拓一番天地。祝彼此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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