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把他拴住再说！
钟点工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只要端出去，就可以吃了。
但是，朱玑却没动。她想借这个独处的机会，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朱玑非常清楚，现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让元渚留下，一是让元渚离开。
留下，是一个幸福和美之家，是一个让自己身心舒畅，更让女儿健康成长的良好环境。
而要他留下，只有像林染秋说的那样：干静利落，先将他拴住。
不然，他一离开，自己和女儿都会非常痛苦，特别是对女儿幼小心灵的伤害，更是无法估量。
一想到女儿幼小心灵将受到无法估量的伤害，朱玑就感到害怕。
“不管说什么，都要让他留下，不能让他离开！”
朱玑心中想着。
可是，一想到自己将胸部贴上去时，元渚一让再让，朱玑又忧虑起来。
“这说明他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却不愿意接受。他不肯接受，怎么能留下他呢？”
朱玑想到此，又担心起来。
这时，朱玑想起了林染秋的话。
“嗨！现在，好男人都快绝种了！你好不容易到手一个，还管得了那么多？”
是啊，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朱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林染秋不是说吗,“你跟他之间，一旦有了那层关系，就把他拴住了。”
想到林染秋这些话，朱玑一点也不难为情，反而在心中说。
“对！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他拴住再说！”
但仅过了一会儿，朱玑就想到了方汀，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元渚与方汀亲亲热热的情景，她又担心了。
“人家有那么漂亮的博士女友拴住，他会让我拴吗？”
朱玑心中顿时没底了。虽然林染秋说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但朱玑将胸部贴上去时他明明在让开，这就表明他不想“偷腥”呀。
“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我该怎么办？”
朱玑想着，心乱如麻，却想不出该怎么办。
这时，朱颜格格格的欢快笑声传进了厨房。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女儿这种欢快的笑声了，这种欢乐，是父爱给她带来的。可是女儿刚刚获得了父爱，获得了欢乐，难道忍心让她又丧失父爱，失去欢乐？难道忍心让她重新陷入孤独痛苦之中，扭曲幼小的心灵吗？
“不能让女儿再受伤害！这对女儿太残忍了！不管他怎么样，我都要留住他！”
想到女儿，为了女儿，朱玑痛下了决心。
牛归原在开车。方汀抱着牛刚，坐在副驾上。牛刚很高兴地望着方汀问。
“妈咪，您考试，完了吗？”
方汀听了一怔，看了一眼牛归原。牛归原正向她使眼色。她立刻明白了，笑起来。
“噢，完了。儿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牛刚神秘地一笑。
“我，不告诉您。”
方汀假装不高兴了。
“好哇，连妈咪也要瞒了。”
牛刚见了，有点紧张。
“妈咪。您生气啦？”
方汀仍假装生气。
“你不告诉妈咪，妈咪能不生气吗？”
牛刚见了，赶紧说。
“妈咪，您别生气。我是想，晚上才告诉您。”
牛归原听了，对牛刚说。
“什么事啊？你就不能现在说吗？故意惹妈咪生气。”
牛刚一听，笑了。
“妈咪考完了，晚上，就可以不走了。人家，高兴嘛！”
听牛刚这样说，方汀愣住了。
此时，牛归原虽然也一怔，但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他不好说的话，儿子竟为他说了！他不好做的事，儿子却做得那么自然！虽然方汀住进他家后，他不会马上怎么样，但毕竟住进了自己家，这可是非同寻常的关键一步呀！
牛归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他只敢在心里偷着乐，不敢有丝毫流露，生怕稍有流露，让方汀不敢留下。
此时，方汀显然在为不知道该怎么办发愁，她想。
“虽然这样不符合租约，但我不答应，孩子肯定不干。我坚持不肯，必然伤害孩子。我要答应了，这个例一开，后边不知道还有多少为难的事，这可怎么办？”
方汀想着，左右为难。
牛归原看了看方汀，见她一筹莫展，心里想。
“正犹豫呢，我这时可不能吓着她！只要她住进了家里，我就更好接近了。”
牛归原想着，做出一副一心一意开车的样子，仿佛方汀不存在。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炒好的菜。
朱玑开了门。元渚抱着朱颜，一家三口回了家。
朱玑一进门，就高兴地叫起来。
“嗯，好香啊！爸爸，你把饭都做好啦？”
元渚摇了摇头。
“不，是我请的钟点工。嗯，闻这味儿，看来手艺还不错。”
朱颜也高兴地叫起来。
“是啊，好香耶！”
朱玑已经在脱外衣。这时，天气温暖，朱玑也显然在穿着上下了一番功夫。她脱掉了外衣，露出一副低胸的打扮，更显出酥胸的迷人和身材的惹火。
元渚放下朱颜，朱颜就向餐桌跑去，她爬上椅子一看，高兴地叫起来。
“爸爸，妈咪，真的好香耶！”
朱颜说着，就想动手。元渚赶紧过去，抱起朱颜。
“来，颜颜，先洗手，洗完再吃。”
朱颜十分高兴。
“好。妈咪，洗手了。”
朱玑兴奋地应道。
“来了！”
朱玑兴奋跑过去，故意站在元渚的视线底下。
“来，爸爸，你抱着，我来洗。”
朱玑弯腰为朱颜洗手时，整个胸部几乎全都爆露在元渚面前。
元渚见了，立即想起了朱玑望着他的异样眼神，也想起了她贴上来的胸部。元渚心中想。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一步一步在做了。她是个寂寞的女人，突然有个中意的男人出现在身边，有什么想法也属正常。关键是我，既不能纵容她，也不能伤害她。”
元渚想着，心中有了定算，表露出一副视而不见的神情。
夜里，方汀在跟牛刚玩儿游戏。方汀托住牛刚的一支手，在牛刚的手上轻轻一拍，同时发令喊：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头发、脸蛋、下巴、脖子等，喊到什么，牛刚的另一支手就要指着什么。指错了部位，就要照此继续。指对了，两人就交换，由牛刚发令，方汀指部位。常常喊眼睛，指嘴巴；喊鼻子，摸耳朵，就引起一阵大笑。
牛归原也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方汀和牛刚因指错了部位大笑，他也在一边笑。但是，此时他心里却在想。
“刚儿要她留下来，万一她不肯，刚儿不知道会怎样大闹。我还是先跟她谈谈为好。”
牛归原想着，向倚在门边看游戏的保姆招了招手。
保姆见牛归原招手，立即过来了。
“牛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牛归原说。
“你先陪刚儿玩儿一会儿，我和他妈咪有点事儿。”
牛刚听了，不高兴了。
“不嘛，爸爸，我要跟妈咪玩儿。”
牛归原慈爱地拍了拍牛刚头。
“爸爸跟妈咪谈点事儿。”
牛刚仍不肯。
“爸爸，等我睡了，您们再谈嘛。”
方汀见了，对牛刚说。
“儿子，妈咪跟爸爸商量事儿，一会儿咱们再玩儿，好吗？”
牛刚这才不情愿地望着阿姨。
方汀起了身，跟着牛归原上了楼，进了牛归原书房。
书房里，除了电脑，还有不少书籍。起眼一看，企业管理、决策、营销和商界名人传记之类的书最多。
方汀坐了下来。牛归原却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方汀笑了。
“归原，你想说什么？”
牛归原仍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方汀，儿子不想让你走，你看怎么办？”
方汀笑了笑。
“租约没写这个呀？”
牛归原也笑了笑。
“不错，租约是没写。可是，租约有充分考虑孩子的愿望这一条呀。要你留下来，就是孩子的愿望。”
方汀听了，想起了当初看到这一条时与元渚的争论。
那时，方汀指着租约的这一条说。
“我看，充分考虑孩子的愿望这一条，界定不明确，我们需要界定明确。”
元渚听了却说。
“既然我们属于孩子享受，就应该充分考虑孩子的意愿。”
方汀听了，担心地说。
“要是大人以孩子的愿望为借口，要我们干这干那，我们怎么办？”
元渚笑了。
“我们不是有总原则吗？再说，就短短时间，恐怕也没那么复杂吧。最关键的，是我们在迎接挑战。要是把什么都设计好了，再按图索骥地干，恐怕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何言挑战呢？”
方汀当时听了，没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