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既然已经动心，那就动手啊！
迎宾小姐领着牛归原和方汀进了一间铺着波斯地毯的会客厅。胖子、瘦猴等四五人及四五个花技招展的女人，已经等在里边了。一见牛归原和方汀进来，胖子第一个高兴地迎上来。
“哎哟哟！欢迎欢迎！特别欢迎归原租的博士夫人！”
这时，瘦猴在一旁笑着，一双猴精的眼睛骨碌碌地没闲着。
跟屋里妖艳的女人们相比，方汀的确俭朴多了。但她的言谈举止和不加刻意修饰的美，却更显出一种纯情高雅的风韵。
瘦猴见了，心中暗想。
“怪不得老大心动，果然不同凡响！”
方汀听了胖子的“欢迎词”，落落大方地笑着，握了握胖子伸出的手说。
“谢谢！不过，我只是归原为孩子租的妈咪。”
胖子明白方汀的意思，但他却豪爽地笑起来。
“嗨！孩子他妈，不就是夫人吗？”
胖子故意往“夫人”上辩解。
方汀这时完全明白了牛归原要她赴宴的用意，但她仍笑着，言辞上却不相让。
“一般情况下，您是对的。但我跟归原的租约，两者并没有划等号。归原，你说是吧？”
牛归原听了方汀的第一句话，就有些尴尬。现在见方汀直接“打上门来”，生怕她一语不对走人，让他下不来台，只好笑着点头。
“噢，是的是的！”
瘦猴在一边见了，心中想。
“怪不得老大不敢贸然，果然是一尊不好搬动的神！”
胖子见牛归原如此，也赶紧自寻退路，笑着说。
“哟！方小姐真不愧是博士啊！不像我们这些粗人，胡子眉毛一把抓，见笑！见笑！”
方汀见自己“初战告捷”，便笑着说。
“谈不上见笑。我和归原的租赁关系，确实很容易为人误解。归原，你说是吧？”
方汀看出了牛归原的尴尬，也在为他搭台阶。
牛归原听了，当然明白方汀的用意，连忙笑着点头说。
“是的。胖哥，可能是我没说清楚，请别见怪！”
胖子又豪爽地笑起来。
“哎哟老大！你这是哪里话？过去，人家不是说，我们穷得只剩钱了吗？现在，我们这个圈子，有了一位美丽的博士小姐，看谁还敢说这种话？方小姐，我们可是叨您的光啦！”
胖子说到这里，又指着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瘦猴，仍然豪爽地笑着说。
“猴子，你说是不是啊？”
瘦猴一听，立即笑着说。
“那是当然！方博士能入我们这个圈子，那是老大烧了高香！”
胖子听了，赶紧奏热闹。
“老大，你以后烧高香，要把我们带上哦！”
瘦猴也不甘落后，笑道。
“是啊，大家一起烧高香，我们圈子的尊神越来越多，不就人人佛光普照了吗？”
牛归原听了，看了一眼方汀，笑了。
方汀则神色平静，笑盈盈地看着众人。
席散回家，方汀在开车。牛归原坐在副驾上，因为喝了酒，满脸红光，显然也很高兴。
“方汀，今天这一席，你觉得怎么样？”
方汀也很愉快，随口赞道。
“太高档了！恐怕要花好多钱吧？”
一说到钱，牛归原就来了兴致。他看着方汀，笑着问。
“你猜猜看，要多少？”
方汀看了看牛归原，才说。
“我猜不着，至少要几大千吧。”
牛归原听了，淡淡一笑。
“一生发！胖哥为我们取个吉利。”
方汀听了，大吃一惊。
“什么？一万三千八？”
牛归原点了点头。
“是啊，胖哥是专门为你设宴的。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还够意思吧？”
方汀一听，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哟，这回，我可是欠了大人情了！”
牛归原笑了。
“这只是第一个。今天晚上到场的其他朋友，还要轮流请你。”
牛归原说得很平静，方汀却听得很惊讶。
“这、这可要不得！要不得！”
牛归原听了，生怕方汀以后拒绝，连忙说。
“你别这样想。你进入我们的圈子，大家都很高兴，你没看出来吗？”
方汀知道牛归原说的是真心话，可是，她怕这样下去，以后不好收场，连忙说。
“我们、我们只是短暂的呀？”
牛归原听了，认真起来。
“方汀，你的这种想法，虽然不止一次使我难堪，但我更觉得你这人可贵。说实话，像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人垂涎。可是，你已经到了我身边，也知道了我的情况，却一点不为所动，这真可以称得上伟大！我想，即使我们的租期满了，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常来常往。也许，这又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也愿意。你说呢？”
听了牛归原这番真诚的表白，方汀也感动了。
“归原，你的话，使我很感动。说实话，生意人在男女关系方面的口碑，的确不怎么样。决定租给你到现在，尽管我觉得你比传闻的生意人要高尚，但我一直是很审慎的。你说我一再使你难堪，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你能像刚才说的这样想，我想，这可以使我们为儿子营造一个更和谐的家庭，也将为我们奠定更深厚的友谊。你说对吗？”
牛归原听了，非常高兴。
“太对了！看来，我们应该多多勾通，你说是吗？”
方汀这时才心情轻松，神色喜悦起来。
“好哇！理解万岁嘛，这话，是不会过时的。”
牛归原正在处理事务，胖子和瘦猴来了。二人也不客气，胖子一屁股坐到了班台上，瘦猴却趴到了牛归原一边。
胖子不客气地把牛归原正在看的文本拿开，便开了口。
“我说老大，一个那么有味儿的女博士在你身边，你还稳坐钓鱼台呀？”
牛归原抬头看着胖子。胖子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瘦猴也说。
“是啊，老大，我们的心，都痒痒了，你还学关公，夜读兵书啊？”
瘦猴话虽这么说，神态也是认真的。
牛归原见二人动了真格，反而轻松地开了口。
“嗨！你们瞎掰什么呀？我们有租约。”
胖子一听，仍很认真。
“有租约好啊！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正好上手吗？一个年轻有为的亿万富翁，配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博士，这是老天赐给你的福份呀！”
瘦猴也说。
“是啊，老大。过去，你说这个博士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还以为你开玩笑。现在，我和胖哥都觉得，这么高品位的美人儿，你怎么还按兵不动啊？”
牛归原听了，却叹气摇头。
“我虽然不是登徒子，可我也不是柳下惠。能不动心吗？”
胖子一听，立即叫起来。
“既然已经动心，那就动手啊！”
瘦猴也说。
“是啊，只有动手，才解决问题呀！”
牛归原听了，仍叹气摇头。
“我牛归原，一个让多少漂亮女人垂涎的钻石王老五，她到了我身边，反而一点也不动心，这多可贵呀！”
胖子一听，又叫起来，
“嗨！这不结啦！”
瘦猴也说。
“我看，你都神魂颠倒了，还不拿下呀？”
牛归原听了，苦笑起来。
“拿什么下？现在，是她征服了我，不是我征服了她。”
胖子听牛归原说是方汀征服了他，而不是他征服了方汀，仍不以为然，立即道。
“老大，这可不像你做事！你不‘征’，她怎么会‘服’呢？”
牛归原摇了摇头。
“‘征’什么呀？人家有恋人。”
瘦猴一听，忙问。
“恋人？什么样的恋人？”
牛归原道。
“也是个博士。”
胖子一听，挥手叫起来。
“嗨！我当是查尔斯呢？原来是个穷学生！甩他100万！搞掂！”
瘦猴却说。
“什么100万？你知道现在时兴什么？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朋友妻，不可妻，不妻白不妻。同学和朋友之间尚且如此，你还充什么正人君子？”
牛归原听了，仍不乐观。
“我也不是硬充正人君子，而是人家不容侵犯。胖哥，你不也领教过吗？”
胖子听了，仍说。
“我说老大，这种又高档又清纯的女生，现在打起灯笼火把也难找啊！能够轮到你，是你的福份！你可要像你驰骋商场那样，多谋善断，敢打敢冲啊！”
瘦猴也说。
“是啊，老大。我们的边鼓，可是敲破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牛归原看了看二人，沉思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