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说有笑的饭桌上,现在只是下一桌子的菜在尴尬的看着,我们把它默默无语的塞进肚子里,“筱雅,等一下陪我去对面的公园散散步,好吗?”放下碗筷爸爸对我说道,为什么要对一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话,像是对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加一个让我心里听了不舒服,感到陌生的词“好吗?”
我楞了一下,朝他点点头,“好”这也是我吃饭的时候意料之中的事了,因为他觉得他有义务,要跟我这个“女儿”解释。
帮妈妈收拾好碗筷,我知道他会在院子里等我,像我第一次发现他们在闹离婚的时候一样,我从没有掩好的门缝看向他,只不过这次我是从屋里面,看向在外面院子里站着等我的爸爸,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似乎憔悴了好多。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朝它吐着烟圈,虽然只有今天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一点,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烟瘾大了好多,不知道是因为烦恼太多了,还是因为没人在旁边管他了,比如妈妈和我。
十几年里,不知道我们在这公园里留下了多少,属于我们一家人三双大大小小的足迹,看着周围和爸爸妈妈在同一时间,不知道看过多少回的风景,一幕幕我们一起玩过的游戏画面,是时间变了,还是人变了,让我觉得少了份童年时候体会到的亲切感,小时候他们总会一人拉着一只手,让我在他俩中间跟着他们的脚步走着,那时我总想着把小手
挣脱出他们的大手,独自去和那些小朋友去玩,大一些了,他们就在后面看着,我在前面像个翅膀渐渐长硬的小鸟,快乐的在前面学着飞翔,现在,已经是想回却回不到那个襁褓里的年纪了。
看着朝我们走过来的人,那个画面好像不久前才在我身上同样经历过一样,刚刚才玩过的亲情游戏,爸爸妈妈一人抬着一边手臂荡秋千,玩这个游戏虽然爸妈的手臂会累,但自己的手臂也会不舒服,但那是沉浸在幸福的笑中的,所以那时只有说不出的幸福感而已。
“那时候我多么想时间可以,这样一直幸福的停在这个时刻”我转过头看着他们一家人从我眼前经过的。还是我先开了头跟他说话,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看他一直在旁边犹豫着的样子,他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先跟我说话,“筱雅,对不起,我没能对你做好一个好爸爸的角色,也没能继续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把我养这么大”,他侧过头看着我,眼里充满的是父女之间的怜惜和爱惜,“其实,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只有妈妈,那个为你奉献大半辈子青春的女人,”如果可以,我想以一个生活在他们生活里的局外人骂他,但我做不到,我也骂不出来。
他的眼神低落的深沉下去了,那种眼神的深沉,进了他的心里最低处,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才能体会,就算保质期已经过了的爱情,但还是会剩下来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抹不去擦不掉的亲情,和已经刻进了脑子里,删除不了,也无法格式化的记忆。
回到家,我看见艾妮张牙舞爪的在客厅,吃着妈妈做的饭后甜点,逗得妈妈“咯咯”的笑着,虽然笑的在我眼里那么不自然,不过我很高兴有她这么一个朋友,还能让我妈妈在面部表层活动一下,总是僵着的肌肉。看着我后面被我拉上的门,再也没有人进来的事实,稍微收了一些微笑的表情,叫我过去吃甜的,“去加班了”我觉得我这样说,至少可以让她心里舒坦一些,哪怕是我觉得而已。
“你丫又来我家蹭吃蹭喝来啦”我看着她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我抓住她送往嘴边的手,将她刚刚拿起的食物塞进了我的嘴里,“不止,我今晚还要霸占你的床”这丫头总能时不时的带给我温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跟你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我不要”我没好气的拒绝她的好意,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好嘛,好嘛”她摇摇我的肩,“那你别磨牙,别说梦话,别踢我下床”“好,哎,我有吗?是你吧!、、、”只见两只老鼠一样的家伙,端着食物边说边闹着,往楼上蹿去。
我深深地大吸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我两个月的假期工,过两天就是开学了,我掏出手机,对,找他们出来暑假最后一次疯狂,但在我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时,什么念头都跑到无影无踪了,信息来自“美女”,我在手机里是这样存妈妈名字的,“筱雅,对不起,我最后还是没有守护好,让你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终于,在校长老头,各个校领导千篇一律的讲话中,开学典礼煎熬的挺过来了,他们简直就是在跟我们唱催眠曲,比念经还想让人睡觉,走出礼堂,我伸了个大懒腰。
要是哪天校长老头,话少了,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艾妮放下刚买好饭的餐盘,跟我们抱怨着,“可不是吗?简直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米琪拿着叉子,使劲的叉了颗鱼丸。
“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又转来了一个帅哥、、、”坐在我们旁边桌的那些女的,刚开学就开始八卦了,。“说明又有帅哥看了,有什么可惜的”一听到有帅哥就犯着花痴状的女人问道。
“跟你们说哦,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有人说他是gry”还说别让别人听到,自己讲那么大声,我们不想听到都不行。
“不会吧,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这么大的料,你是怎么知道的”另一个花痴女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
在八卦女的示意下,她们都凑近了脑袋“我在一个男生那打听到的,这下你们更失望了,他跟我们心中另一位帅哥晨熙”可惜她们的音量还是跟刚刚的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