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古往今来一直都有,但是现代也就仅仅是买个灯四处晃而已,哪有古代隆重?一整天百姓们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小姐,你看你看,这些胭脂适不适合你。”林淼拉着章瑾到小贩那里试着胭脂,身后的两个将军远远跟着,暗潮蜂拥。
“你好像认识章姑娘。”寒风拂面冷做声,顾阴依然对刚刚的事情难以释怀。
“还章姑娘呢,该叫瑾妹,或者小妹了,整天冷冰冰的,不知道吓退了多少美女佳人呢。”龙炀目不斜视,笑应道。
“回答我。”
知道这次蒙混不过去,龙炀只好道:“那一日,我巡城,看到土霸王在强抢民女,本想看会好戏的,但是看到王爷在那里,还被章姑娘摔在地上,便忍不住出手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气急败坏的你,跟你一起又看到了章姑娘和王爷,便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了,后来你走了,章姑娘拾起字条,说出的话跟字条上的意思不同,就觉得你们之间或许有误会,就……”
“别多管闲事啊。”
“大哥,你看,林淼漂亮吗?”前方传来章瑾清脆的笑声。
“嗯。”顾阴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不近女色的顾阴居然收了个义妹,真是稀奇,虽然有我的帮助,哎……看来以后要多去他那里走动了。嘻嘻,不知咋的,看这黑姑娘就是喜欢。”龙炀嘿嘿傻乐着,引来了路人鄙夷的目光。
“看好什么就说,我给你买。”顾阴走到正在挑选首饰的章瑾身旁,淡淡道。
“啊,”章瑾轻呼,嗔道:“你吓到我了!”轻拍了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如电击般的震动,觉得有些失态,尴尬道:“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顾阴见状,怦然心动,而对这种感觉,他又十分的陌生,以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伸手捂住胸口,一脸沉思。
“怎么了?胸口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章瑾见状,以为是拍疼了,忙道:“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没事。”把钱袋交给林淼,大步向前走去,不知是太阳太毒,还是轻甲太闷,一阵燥热让顾阴心中一阵烦闷,走进了茶亭饮茶去了。
“大哥怎么了?”章瑾侧头问道。
“小姐放心,将军只是不习惯而已。”林淼盈盈笑道:“想必小姐从没逛过灯会吧,走,我们好好逛逛去。”
“白天有什么好看的呀……喂,哎呀,别走那么快啊。”章瑾抱怨道。
去各处看了几场戏,一直坐到腰酸,章瑾起身捶了捶酸疼的腰,正打算离开,看到天色暗了下来,街道上灯火通明,越发的热闹,疲惫一扫而过,精力十足,拉着林淼就跑了出去。
银子没花多少,东西没买多少,买的都是市井小吃。龙炀跟街头卖艺的人比试来比试去,一直到了晚上仍然精力十足,生龙活虎,顾阴虽然也出来走走看看,但……最后的落脚地依然是茶楼二楼的窗边雅座,视线微冷,在过往的人群中寻找着章瑾,看着她轻咬着串糕时的满足,看着她吃酸梅时的窘态,看着她虽是男儿装却挑选着手镯玉簪时,全然不顾店家的诧异。不知不觉间,觉得只是看着就很满足,只要看着她。
“大哥。”仅仅是一时失神,便丢了活泼的姑娘。章瑾看到独坐在窗边的顾阴,轻声唤道。
“怎么?钱不够了?”如此询问道。
“不是,喏。”从身后拿出一包点心,章瑾轻笑:“都坐了一天了,也不知道吃点东西,喝茶能饱腹吗?吃点东西吧,味道不错呢。”坐在顾阴的对面,顺着他刚刚的目光望去:“看什么呢?”
“没什么,林淼呢?怎么不送你回来,不怕你迷路吗?”顾阴的声音清冷转柔。
“她把我送到茶楼下面,去给我买灯了。”目光不知该落往何处,总觉得哪里都不是让顾阴入迷的地方。
“别看了,在看就要掉下去了。”顾阴见她四处张望着,轻笑道。“瑾妹,喝点水吧,吃了一天了,不渴吗?”
“瑾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义妹?”觉得称呼的方式不对,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瑾妹挺好的,就叫瑾妹吧。”章瑾笑道:“叫我什么都可以啊,我不那么介意,不过……”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可不许叫我章姑娘,瑾姑娘,或者章瑾姑娘。”
“瑾妹……”
“在。”清脆的回应着他的自语。
“我……”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在人群中一展轻功,轻飘飘的落在围栏边,一手勾着围栏,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龙炀笑问道。
“龙将军真是有活力啊,都比了一天了还不累。”章瑾温言讽道。
“这有什么的,想当年我可是跟我师父大打三天三夜呢。”龙炀自豪道:“瑾妹,跟我交往如何?我可是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想去哪就带你去哪,可比在顾阴身边好多了。”
“瑾妹?龙将军,本姑娘可比你大呢,该叫声姐姐吧?”想到张天煊说过龙炀的年纪,便想趁机沾点口头便宜。
“什么?”看着比自己稍矮一点的章瑾,诧异道:“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本姑娘今年二十,来,叫声姐姐。”挑衅的笑容在眉清目秀的脸上绽放,像是一个小小的阴谋得逞了一样,章瑾得意道。
“真,真比我大……姐,姐姐……”龙炀闷声闷气道。
“乖,姐姐人很好呢,不会欺负你的。”屈指轻敲龙炀的头,章瑾笑靥如花。
“你们俩在一起,我将军府可就没有安宁之日了。”看到这两个意气相投的人,顾阴苦笑道。
“咦?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常去你的将军府喽?”龙炀讶道。
“随你的便……”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奇怪……
“小姐,花灯买好了!”还没见到人,林淼欢快的声音便传来了。提着四盏烛光摇曳的花灯,款款走来的林淼像是挑灯夜游的仙子。
“四个?莫非还有我的份?”龙炀跳了进来,拿过花灯笑道:“真漂亮啊,真不愧是姑娘家选的,前年我那兄弟,送给我一个画着熊的花灯,难看死了。”
“龙将军,一两银子。”林淼伸出手,盈盈笑道。
“啊?”龙炀闻言一窒。
“这银子是我家将军出的,为了是给小姐花用,我这丫鬟沾了光就算了,怎么龙将军也想沾这个便宜不是?”
狡猾的像只狐狸,莫非你真是狐狸精?龙炀暗道,无奈之下乖乖的掏了银子。
看龙炀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林淼和章瑾都笑了起来,就连顾阴那冷漠的脸都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