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那样别致

清晨，屋子里的月光还在窗口睡着。喜乐醒了，她在梦里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然而正当她想问他是谁的时候她却醒了过来。那个人是谁呢，喜乐在心里嘀咕地想着，也许是父亲吧。之后她就拖着疲倦的身子起来了。

她打了一盆水，一张很熟悉的脸在水里清晰可见。她对着镜子梳着蓬乱的头发，梳着梳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情不自禁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喜乐梳洗好之后向厨房走去。很快屋顶的烟囱里开始从沉睡中热闹起来，一丝一缕的炊烟缓缓地在清晨的空气中飘散。

喜乐煮完了早饭，叫了一声：“爹，起来了。”之后她端着昨晚换下的衣服到井边洗去了。她还不知道今晚有个叫凌乱的男人到家里来。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有了力气，我微微地睁开眼，看到一只温柔的手正拿着毛巾擦洗我的脸。透过指尖的空隙，我看到了一张恬静、柔美的面颊。她清灵灵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似的特别明亮。就在我想把她看仔细的时候，她发现我醒了。在我们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她冲着我高兴地笑着。

“你醒了？”她轻声地问我。我看着她，她陌生的面孔给人的感觉确是那样熟悉。她看到我久久没反应，兴许是觉得我害怕了吧。她赶忙解释说：“不要怕，这里是我家，我们都是好人。”

“你是谁？”我张开干哑的喉咙问着她。

她笑着说：“我叫喜乐，没事，你放心，你只是饿晕了。”

“哦。”我点点头。

之后她朝着屋外喊了一声：“爹，他醒了。”

紧接着一个长着细微胡子的壮汉走进了进来。他走到床前，看着我说：“小伙子，你醒了。”

“嗯。”我应了他一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饿坏了吧？”他关心地问。就在我要回答是的时候，我的肚子迫不及待地抢先在我的前面咕咕地叫了起来。

听到这么响的咕咕声，壮汉忍不住乐得哈哈大笑，而站在一旁的我却尴尬地红着脸。

壮汉笑完之后对着门外喊道：“乐，快点把我刚刚煮好的饭菜端到客厅来。”他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喜乐与我们格外不一样的声音：“嗯，知道了。”

饭席间喜乐看到我害羞得跟个闺女似的，她就主动地给我夹了一只很肥很肥的鸡腿。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

喜乐看到我一脸的好奇既觉得我天真又觉得我无知，她哭笑不得地说：“你连鸡腿都不认识吗？”

我恍然大悟说：“我从来没吃过鸡腿呢，我只吃过鸡蛋。”

听到这，喜乐不受控制地笑得喷饭了起来。不光是她，就连她的父亲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着他们俩乐不拢嘴的表情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什么名字？”喜乐乐不笼嘴地问我。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人生，或许是喜乐的与众不同，此刻我变得异常腼腆。我紧张而又认真地告诉她：“我叫凌乱。”

“那你来自哪里？”喜乐饶有兴趣地追问。

而对于她的追问，我越加觉得紧张，我吞吞吐吐地说：“少….林….寺。”以前我从未这样紧张过，就跟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好了，别问了，都把凌乱给吓得凌乱了，吃饭吧。”壮汉乐呵呵地给我解了围。

吃完晚饭后我和喜乐坐在屋顶上仰望着头顶上深蓝的苍穹，兴致开怀地坦言着内心里对美的向往。她问我：“凌乱，你最喜欢天上的哪一颗星星。”

我仔细看了看，浩浩荡荡的夜空里除了一片广阔纯白的月光外，却看不到一颗星星。就在我为难之际，一只萤火虫从院外飘了过来。我指着那只萤火虫对喜乐说：“看，我喜欢那颗星星。”

喜乐看着我指给她的萤火虫，然后她笑着对我说：“这是萤火虫，不是星星。”

我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抓住了那只飞来的萤火虫，递给她说：“可是在我眼里它就是一颗星星，它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都会闪闪发光。”

喜乐接过我送给她的“星星”，高兴得像捧着一束鲜花。此刻她也变得有些腼腆，害羞的脸颊跟七八月份的水蜜桃似的楚楚动人。她真好看，看着她我总会莫名地高兴。

“你在想什么呢？”喜乐叫着正在发呆的我，我做贼心虚尴尬地说：“没什么，走神了。”

“走神去哪里了？”喜乐好奇地问。

“去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我解释。

“哦，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捧着一束鲜花在小路上奔跑，一路上笑个不停。”说到这喜乐好像也有些走神了，也许她也走进了那样的幻想里面去了吧，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凌乱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