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丧事2008/12/25直昇机
嘛，表问我２４号怎麽了……
昨天勉勉强强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某大船发生事故，虽然船上的人几乎都是毫发无伤的回到岸边，但是一个人例外。
远山金一，加奈，喜欢完成任务时对象如果付不起费用就和对方要一粒饭团之类的事……
整艘船的人在他的疏导下平安获救，但是她却没有回来。
造成的结果就是。
金次颓废中。
主要的原因貌似是因为那艘船的公司怕被新闻抨击所以把焦点转移到武侦上。
例如：有武侦在却仍是无法预防，武侦又何必存在这类的事云云。
你来做大预言家告诉我哪里会发生爆炸我就来解决。
金次最主要颓废的原因貌似是因为那些获救的人的反应。
看到自己的大哥牺牲一条命换来的，却是那些人的辱骂。
自己当武侦又有何意义、牺牲了性命却得到这种结果。
陷入了无限循环的金次颓废中。
总之，我给了他一拳之後发现，少年漫画什麽的不可信。
里面的主角颓废时都会有人给他一拳，然後他就会突然顿悟神马的，还可能会领悟到什麽超觉必杀技之类的……
金次只是默默的收下那一拳後离去。
我草，你还是第一个让哥感到尴尬的人。
目前我在飞机上，更正确的说，是自家的直升机上。
我貌似，收到了家族发的召集令……
这不科学，为什麽老爸会用那种正经的语气说道！？
开直升机的也不是薰姐，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约三个小时，我到了目的地，再次感叹如果有飞机的交警我们家一定会收到一堆超速罚单之类的。
「扬。」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叫「乖儿子」，而是正经的叫了我的名子。
老爸来接机，身旁跟了六个黑衣大汉。
他们的身上，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气势。
虽然难形容，但我却可以明确的知道他们绝对杀过人。
唉……
老爸果然有底牌吗？
「我来了。」看来是有什麽正经事了……
黑衣人把老爸和我围在中央，进入一台黑色的褓母车。
良久，都没人开口。
「接下来，扬，我要说一件你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开口的是老爸，他的语气很冷，让我有些不认识他了。
「虽然有着最旁系的血缘，但你不是我的儿子。」顺带一提，最旁系的是我。
上面那句包刮对话框外，全都是老爸说的话。
老爸的话很狠的扎进我的心。
就好像是用锋利的匕首在上头刻下他所说的话一样。
说话的语气如同今天般的冷，但说到最後却有如自嘲的语气。
并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他接着说：
「接下来，我要带你去参加你父母的丧礼。」
我可以感受到我的眼框有些发热，脑子像是要被什麽撑破似的难受。
心脏剧烈的跳动，大概达到了每分钟一百二。
血液在体内流动犹如火焰般灼烧着我。
「为、为什麽。」我奋力的抵抗住「心血来潮」的发动，因为我知道这次可能是「九死一生」了……
「你对历史了解多少？
约五千年前，世界──中国是姬家的，
而我们家做为帮助姬家打下中国的功臣之一被赋予了一些土地，
但有些人不满足，
他们发动了政变，
所以有春秋战国，
你得祖先除了是姜老祖外，更是那群在齐国称霸的人阿。」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语气没有一点波动。
就好像是，冷了，麻木了，死了。
「你以前不是问过，为什麽我从不使用『一叶知秋』以外的技能吗？」老爸──不，章清顿了後开口「因为血脉过於淡薄，我们用不出来啊。」
「你知道当你展现出你的天赋时我的想法吗？」
「如果把这孩子杀了，姜家一定会少一个未来的统治者吧？」
「姬家也会少一个强力的敌人吧？」
章清就像是想撇清什麽一样，开始激动了起来。
「可惜的是，姬离发现了我的想法，离开姬家。」
「他让我看到了当大小姐身边的人离去了会有什麽反应。」
「如果再走一个，会完完全全的崩溃吧？」
所以，我留了你一条命。
章清的话再次狠狠的没入我的胸口。
好像吐……
「九死一生」就像是毒瘾般不断催促着我进入，恶魔阿。
胸闷的感觉不仅是因为阻挡了「心血来潮」更是因为这种想吐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看的少年漫画，类似的剧情，但主角想的却是「平常那麽随和的爸爸竟然……」之类的，我才没有那种想法！
「姜家有着五千七百年以上的传承，而姬家是五千三百千年。」
「但是姜家怕了，他怕姬家倒向蓝帮，所以才有你。」
「你仅仅是他们用来做为人质的东西罢了。」
你没有任何价值，除了那血脉的天赋外，你仅仅是家族用来保命的东西。
章清。
他有个别称，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麽会被那麽叫。
【微笑棺材】。
用笑容葬送你，据说他从前擅长的是拷问。
从最根本的地方，最能让人害怕的地方，一点一滴，慢慢的，腐蚀着。
把你的意识彻底破坏。
成为一具只能回答问题的傀儡。
「到了。」废物。
明明就是一句普通的话，到我耳中却变成了「废物。」
丧礼的会场并没有人，些微零乱的样子来看，先前的人已经离去了。
在最前方，有着两张黑白的照片。
不，从背景有着淡淡的黄色来看，那应该是张彩色照片。
两人一黑一白，唯一的共通点只有那近乎病态的皮肤。
黑短发的男子就像是姬离一样面摊。
白头的女子，更正确的说，灰色长发才对，一脸愁容，明明是笑着却给人在担心什麽似的表情。
女子的灰发就像是有些黯淡的白，若有若无的白发混杂其中，明明是十分整洁的，却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
就像是，我的头发一样。
没有预想中的掉泪。
这就是，和自己母亲的见面吗？
还是一样，好想吐……
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两张名卡。
姜良。
东方雪。
这就是他们的名子吗？
章清并没有跟着进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会场。
我走向放在前方的棺木。
似乎是特别制造的棺材，和他们的身子完美的契合。
爸爸的脸不同於照片的面摊，而是嘴角缓缓垂下，眉间有着皱纹。
妈妈的脸则是淡淡的微笑，但是那微笑却给人沉重的感觉。
好像要哭了。
有些压制不住「心血来潮」，所以我适量的开启。
当要血液的流动超过平常的量时，便再次封堵。
「心血来潮」的发动条件，是情感的波动，我通常是只有在愤怒时才会进入。
不知道是不是开启了「心血来潮」的原因，我看到了。
在棺木旁边的小砖上，有着东西。
一封信。
上面的属名「东方雪和不敢与儿子对话的姜良。」
「噗嗤。」笑了出来，我的爸爸是闷骚阿？
打开信封，里头有几张信纸。
「今天要去执行一项困难的任务，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所以留了一封信。
长老们答应我们过，只要我们一死，儿子便能见到我们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会不会哭？
如果雪儿说了些奇怪的话请别见怪，请记住，你能怀疑我对你的爱，但你不能怀疑雪儿对你的爱。
虽然我到今天为止每个月都寄一封信给你，在你的生日也会寄生日礼物过去，但是章清应该会把它们扣留住吧。
虽然写了，但仍有些犹豫的爸爸上。」
到这边，是爸爸。
可恶阿，明明就意识清楚的很，为什麽眼中会有点馍糊。
这不科学阿，可恶！
我拿出第二张信纸。
里头的字迹有些圆润，就好像是心中有些雀跃般。
「小良说，他希望这封信不要交到扬扬手上，因为他怕我死掉。
真像小良的作风呢，哈哈。
扬扬，有没有好好吃饭？
现在还是冬天，但很快就要春天了所以衣服要收起来喔。
如果课业不顺利要通宵念书的话记得别饿到肚子喔，虽然我希望能亲手帮你捏饭团。
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要盖好，没有十八岁不能吃掉你旁边的女孩喔，是叫姬云吧？你们感情很好呢…………扬扬最好的妈妈，东方雪上
（ＰＳ：小良刚刚跌倒了，真好笑。）」
写满了整整两张的关心话语，到最後面时，信纸有些泼湿後晒乾的触感。
虽然弄得很仔细但还是被我感觉出来了啦，笨爸爸、傻妈妈。
不知道是哪个人做的只好一起骂了。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是什麽啦，好想哭。
「呜……」眼泪滴了下来，为了不弄湿信纸我先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折起信纸，放入信封，最後放入怀中。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啦，可恶。
进来前我还想骂骂你们的……
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很开心呐！可恶！
「身为你们的儿子，我还是和你们报备下我的近况吧……」我走到两个棺材中间，缓缓的开口。
从伊?Ｕ到三年闭关再到小时後，最後，全都抖了出来。
「对了，之前在当军医时我被人起了称号呢，【白衣恶魔】，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