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蹉跎人生。转眼间就到了我与陈昊的决战之日。安小雨畏惧阳光梦幻般微笑的眼神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脑海,而我心里却一直有一个桃子般眼睛的芮蕊,转念一想,这叫什么事啊?我可不想三心二意,但……哎……哎……不提了……人生想来也是如此短暂,又何必想太多呢?
昨天跟安小雨一起溜达的时候天气还万里无云,天朗气清的呢。今天倒是乌云密布,死气沉沉。冷空气袭来。冻得我打了一个喷气。
“啊——啊欠——”我冻得直哆嗦,为了动手方便特意穿的很简便,所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气。心里暗骂:这是什么鬼天气,想要冻死人吗?
我来到实验中学的校门口,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学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你就是段百章吧?”我刚到门口,一个陈昊的小弟出来“迎接”我。
“陈昊在哪?”我直入主题。
“你确定就你自己一个人来?”他惊讶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带我去见陈昊!”我愤怒道,跟这种杂鱼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再说二郎神昨天一天没进食了,今天都饿坏了,正好陈昊他们年轻气盛,血多的是,我正好可以借一点。
“昊哥在小树林等你呢,让我给你带路。”
“走吧。”我冷冷说道,这小子,我叫你摆架子,等老子一会就拿你的血祭喂二郎神。
“昊哥,段百章到了!”
“行了,你下去吧,剩下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事了。”陈昊嘲讽的说道:“段百章,你就一个人来我们学校,这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吧,啊?!”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不介意你们二十几个人一起上。”我看穿了他的阴谋,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他们一大帮人打我一个人。
“段百章,你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告诉你这里是实验中学,在我这里就得听我的!”
“然后呢?”
“单挑你也未必是我陈昊的对手!”
“呵呵,你可以试试。”我伸出手指头,嘲讽道。
“试试就试试,看拳!”他飞快出拳奔向我的脑袋打去。
我硬生生的出拳回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防备架势。
“啊——”陈昊吃痛一声,我的拳出的比他快比他长。
“再来!”陈昊没想到差距这么大,接着一脚踢在我的腹部。
“回——”我扳住他的脚,使劲一甩,把他摔倒在地。屁股重重跌落在地面上,摔得他痛不欲生。
“这不可能!”陈昊的体力还有很多,他接着对我使出一通乱打。他几乎是陷入疯狂状态。
“滚蛋!”我一个重脚踢在他的小腹上,疼的他胃一阵痉挛,丧失战斗能力,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锻炼,不酗酒,不抽狠烟,不太上网。我难道还怕陈昊这些骨质疏松的“网瘾少年”不成?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钱上网,抽烟,酗酒。
“段百章,你来我们学校还敢猖狂,兄弟们上啊,出了事我顶着,打死他!”程浩怂恿其他小弟。
他们个个手里拿着片刀、甩棍、电棍、甩鞭。一看就是陈昊花钱雇的社会痞子流氓混蛋,穿着校服,长得却一个比一个老成,胡子挂在上面,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
我暗叫糟糕,因为我什么都装备没带!
这时,乌云更加密布,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所有不想干的人走的更彻底了。
“哐嗯——哐嗯——”二郎神意识到了我的危机,变成了蚊族形态,巨大的“战狼”出现在他们面前,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怪物?!”
“管他是什么,兄弟们上啊,拿下段百章就可以了!”程浩继续煽风点火。
“二郎神,拜托你了!”我急忙跑到它的后面,毕竟以往打架我也没用过刀,我只身一人还是有所忌讳的。
“哐嗯——哐嗯——”二郎神张开巨大薄翼,飞扑过去。
“嗖嗖嗖——”一大片人卧倒在地。
“轰——”二郎神撞倒又一大片人。
“哇,这个怪物是个什么东西啊,它不会吃人吧?快跑啊!”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夺过来一条甩棍,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告诉你们,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了,我的定把你们拿去喂狗!”我横眉冷对千夫吼。
“段百章,你算什么英雄好汉,靠一只狗耀武扬威!”陈昊倒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咬牙切齿对我吼叫。
“陈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花钱雇的这几个社会人,他们不过是整日徘徊校园网吧的垃圾,你这人你都雇,真是给你们实验中学丢人!”我一只脚狠狠踩在他的身上,拧了拧。
“啊——疼——疼——疼——”
“光疼不行,你服不服?”
“不服!”
“啊——疼——疼——痛啊——我.操.你.妈,段百章!”
“嘴硬是吧?!”我用脚踢了他腹部,接着踩在他的脸上,一个大脚印留在上面。
“啊——”陈昊狼狈狰狞的脸表情十分丰富,像是吃了榴莲一样。被我踩得舌头都挤了出来。
“我……服了!”
“这就对了嘛。”他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点了根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快点收场了,省得麻烦。
“告诉你陈昊,第一,今天的事你给我兜住了,第二,别以为自己家开了个啤酒厂就整天牛.逼轰轰的。第三,你们记住,我是段百章。以后有什么不爽都可以找我,我让你爽个够!你们学校的人若是再敢在我们学校里放屁,那就是死路一条!”我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火星四溅,阴森森的天气里看起来十分绚丽。
大雨浇落了他们的士气,增添了我与二郎神的恐怖。
“我们再也不去你们学校了!……放过我们吧!”一个小弟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示意二郎神可以进食了。
“二郎神,去吧。”
“哐嗯——”二郎神扑向一个小弟,爪子紧紧封住他的身体,伸出细长的獠牙,二郎神在我的示意下恢复真身,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宠物狗,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那小弟习惯性的大叫起来,接着道:“咦,我怎么不疼啊?”
“你们放心吧,我的狗它可是神宠,被它咬了可是很舒服的,你们人多,每人付出一点鲜血,它就会很高兴的,只要它高兴了,就不会变成战狼,就不会吃掉你们所有人!”我恐吓道。
“啊,是吗,我也要试试,兄弟们,咱们快一起献血给神宠啊,我可不想被吃掉啊!”陈昊小弟迷信的说道,因为他深信刚才的庞然大物完全可以一口咬点他的脑袋。
“陈昊,希望你遵守男人之间的承诺,但我还要劝你一句,以后少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吊吊酷拽的面容不容置疑。
“啊——是,我会遵守的,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带着它来我们学校……”陈昊聪明的很,生怕我的二郎神会吃了他。
“放心吧,你们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来,我还得寻思寻思呢。”我不屑道。
“二郎神,我们走。”我抱起撑得饱饱的二郎神,将他揣进我的怀里,它的头从我的衣领里探出来,一副惬意的表情。它的身体湿漉漉的,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我并不嫌弃,它可是我多年的兄弟。
“章哥慢走,我这有手帕纸,您给神宠擦擦头发……”
“谢谢,再见!”我接过纸,大大方方的走出校门外。
天空的雨下得更大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怀里的二郎神也开始叫起来。
我走出实验中学的校门口,看见了小光。以及他打的出租车。
我正准备微微弯起嘴角,打算调侃“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有钱舍得打车来接我?”
我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我的脸正色过来,道:
“小光,我不是让你们别来吗,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章哥,他们没来,就我一个人来了!”小光的表情很凝重,一向开朗的他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有些疑惑。
“没事了,我都搞定了,哼,以后他们再也不敢瞧不起咱们学校了,哎,你怎么这么低沉呢,不像你啊,小光。说,是不是他们暗地里欺负你了,章哥帮你收拾他们!”
“章哥!”小光一副要哭的表情。
“章哥,你们班任接到了你家邻居的电话,让我来找你,你的爷爷他……去……他去世了……”小光前所未有低沉的目光告诉我,这是真的。天塌下来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做在了车上,对司机说:“师傅,快点开车!”
——回到家里,我见到了陌生人——我的父亲。
“百章你来了……”我父亲六神无主,麻木的跟我说话。
“嗯,我回来了,爷爷呢,爷爷呢?”我心急如焚的说道。心理依旧恨着他,这么多年了都不回家,爷爷去世了他才回来。
“他在里面……”
爷爷冷冰冰的面孔,祥和的躺在床上。我终究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这个时候,邻居大妈找到了我,偷偷跟我说:“百章,拿着,这是你爷爷临终之前托我交给你的,别被你爸爸看到,快拿着!”
我接过一张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和一张信用卡。
信纸上写:百章,爷爷希望你能考上好的高中,交更多的朋友,快快乐乐的成长,不要总吃海带,多注意身体,坚持锻炼。更别再把学校的篮筐扣掉了!你这个臭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长大之后可一定要娶个漂亮媳妇啊,关键是一定要组建一个和谐圆满的家庭。爷爷真想看到这一天啊。
……
信用卡里面有整整十五万,是爷爷一针一线省下来的。
……
爷爷,天国的路上很漫长,您一路走好。守灵这三天您的孙子一直都在您的身边,看到我了您别想念,您也不要回头,一路走好。
三天过后,我重新踏回了学校。距离中考还有两个月。我发现我成熟了很多,像个成年人一样,可以理解爷爷的人生,可以懂得爷爷的处事之道,可以完成爷爷的遗愿。是啊,爷爷把他的一切都给了我。人生是什么,生活又是什么?
人生、生活其实都是——人情世故。
——下午最后两节课,上英语,我心情不好,班级里所有人心情都不好,这似乎是受到我的影响,当然主要也是受中考的影响。
“百章,老师换了新手机,你要不要玩会儿?”英语老师看穿了我失落的心思,没想到我这个认真上课却从来不听课的学生他会这么上心。
“不用了老师,一会我要去训练,争取把特长分提上去。”
“那你现在去吧,没事,以后老师的课你就出去训练,为咱们学校争光,以你的天分,靠特长肯定能考上市重点。”
“嗯,谢谢老师,那我这就去了!”我皮笑肉不笑,挤了一个笑脸给老师。起身就要开门出去。
“哎,等等。”老师叫住我。
“手机拿着,当表用,晚上别忘了吃饭!”老师豪爽的把手机扔给我。
“谢啦!”
……
“一二一,一二一。”我绕着操场跑了一百圈,又做了二百个蛙跳。现在主要是跳远有点不行,这也破不了省记录啊,得加把劲啊。
“咕咚——”我喝了一大口水。独自一人坐在操场上,浑身大汗淋漓。天气可真热。二郎神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也不能把它留在班级,它也不乐意呆在班级里。
“段百章,你这个超级超级大笨蛋,坐在地上干嘛,不凉啊?!”熟悉的声音从学校门外传来。
“安小雨?!这是她吗,这真的是她?她怎么来了……”我看到一个淡淡金色头发的少女,阳檐流光,手里拿着香烟,挥挥手,活泼的跟我打招呼。那畏惧阳光梦幻般迷离的眼神,深深映在我的眼中。她的耳坠闪闪发亮,指甲颜色粉粉嫩嫩的。张开樱桃小嘴朝我大吼大叫。但见;
晴天朗气清黄昏人散尽,孤寂的球场你来招摇我。淡金色绚光美发轻点妆,五光淡沫兰花轻捻指。十色耳坠琉璃天空蓝,微微粉唇阳檐红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