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给冯大鹏倒上一杯茶水,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大鹏,你老婆很明显,应该是撞阴了!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大哥你一定给我出出主意啊!”大鹏端杯子的手不停的抖动,茶水都要撒了出来。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回来的走着,心里琢磨着。
按照大鹏的讲述,他老婆小兰是撞阴无疑的,小兰天生体质虚弱,所以非常容易被附体。日月针谱上记载,撞阴有几种情况。一种是无形态的撞阴,就是说撞阴者只是身体呈现病态,又找不出得病的原因,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还伴有奇怪的行为,比如目光呆滞,眼歪嘴斜等。第二种是有形态的撞阴,就是撞阴者灵魂完全被阴魂占据,呈现出另一个人全部表情和生活习惯。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小兰的情况应该属于第二种。针谱上也交代了,这种撞阴因为是不定期的,没有规律的,所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一是要加强事主自身的阳气运行,二是要改变居住的生活环境。加强阳气运行,可以用阳针来扎,改变生活环境就是要搬家了。
想到这里我对大鹏说:“大鹏,你们换个环境住吧!换个环境对小兰的病有好处的!”
大鹏听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大哥,新房要明年年初才能建好,还有多半年的时间呢,现在我们没其他地方可住,只能住在那里啊!”
“哦!”让大鹏夫妻搬家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用日月针来处理环境了。
“大鹏,这样吧,我跟你走一趟,去你家看看吧!”
“太好了!大哥!”大鹏很是高兴,立即站起身来。
我在书架上拿上日月针包,踹在衣兜里。又跟老婆说明情况,便跟大鹏直奔他家而去。
当来到他家那排平房,我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座小院,只有后面临村庄,其他三面都是荒地,杂草乱木,包围着破旧的小院,院子里面有一处墙壁上还依稀可见几个用红漆写的字“毛主席万岁”,看样子这房子应该是文革时期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有人住,我还以为到了一处古迹。
大鹏引我到了他的住处,一跨进房门,我就有了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会压抑,我说不清楚。
大鹏住的房子是两间,一间当做客厅,一间为卧室。我们进入他家时,小兰正在里间屋里休息。
“小兰,我把大哥请来了,快出来吧!”大鹏进屋就喊开了。
没过多久,在里间里走出一位女子,这应该就是小兰了。只见小兰蜡黄的一张脸,虽然五官标致,但眼神无力,眼窝有些凹陷,看得出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见我来了,马上振作了一下精神,晃着瘦弱的身子迎了过来:“哦!我听大鹏说了,说大哥是位高人,没想到亲自来我家了!你看我家也没有啥招待大哥的,让大哥见笑了!”
小兰的言谈举止非常得体,看得出是一位有着良好教养的妻子。
“不用忙了!都是熟人,就别客气了!”我挥挥手,让小兰坐在沙发上。
就在小兰与大鹏近距离的坐在我身边时,我突然发觉我的衣兜里,有忽冷忽热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入了衣兜里一摸,原来是日月针包发出的温度。奇怪了,日月针怎么会自己发冷与发热呢?我的手指能感觉出来,发热的应该是日针,发冷的应该是月针。难道日月针可以自己感知环境变化,以释放能量的方式来提醒主人注意吗?我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衣兜,因为当手与针包接触,我刚才的压抑感就全然消失了,代替的是一种舒心的感觉。我这才明白,原来日月针有镇邪理气的神奇功效,我手握针包,就可以百邪不侵了。
“大哥,你看如何做,才能治好小兰的病呢?”大鹏在一边焦急的说。
我立马调整后自己的思绪,说“你不是说房子后面有个水坑吗,先带我去看看吧!”
“哦!还要看水坑啊!好吧!我带你去!”说着,大鹏走在前面,我们一前一后,绕到了房子后面。
其实这水坑是村边自然形成的一个水坑,面积不大,就像是私人挖的一个养鱼池。水坑四周长了不少树木,最显眼的就是那棵歪脖树了。当我们接近歪脖树的时候,我衣兜里的针包发出了更加强烈的温度变化,我立即意识到,这里的阴气非常的大。
水坑是这一切的起始,只有先处理好水坑,才能治疗小兰的病。本想用针谱里记载的困阴法,把那阴魂困在水坑里,但是想到以前老师说过,对待阴魂尽量要用送或者驱的方法,不要伤害它们,与它们结怨。所以我权衡了一下,决定用隔阴法,将阴魂与小兰隔开,让阴魂不再去搅扰小兰。
想到这里,我按照针谱里记载的方法,作起来。
我先让大鹏到村里找一只大公鸡,大鹏答应着,小跑而去。
这时,我拿出日月针包,轻轻打开。先把月针抽了出来,我没敢把月针插入水中,因为那会伤害寄于水坑中的阴灵。我站在水坑边,找到小兰家与水坑直线的一点,大约离水坑3米的距离,我把月针垂直的插入了地里。口中默念“日月为证,今在此设下法路,一切阴魂不要再进入冯大鹏与小兰家”,默念完毕,停了几分钟,我拔出月针,清理干净针上的泥土后,放入了针包里。然后我又抽出日针,退后了一步,在刚才月针扎的位置向后移了一米,拿着日针,在地上画了一条大约有三米长的横线。画完后清理完针体上的泥土,收入针包里。
我刚才做的是整个隔阴法中的第一步,叫做“拴阴扯阳法”拴阴就是在地上插入月针,形成一个小的能量漩涡,凡要在这个方向强行进入冯大鹏家的阴魂,会被能量漩涡吸引住,无法通行。而日针画的那条横线,就是扯阳了。那条线是一条阳气很大的禁阴线,拴阴与扯阳一同运用,一般的阴魂是不会再去搅扰小兰了。
这时,冯大鹏手提一只大公鸡,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哥!你要公鸡干嘛?不会是杀了它祭奠吧!我已经买下了这只公鸡了,你拿它干什么都行”冯大鹏说着,举着公鸡让我看。
“晕!你买它干嘛啊,我们只是用一用,又不杀鸡祭奠!算了,买就买吧!正好拿回家给你老婆补补身子。呵呵!”我说着,接过了公鸡。
我一只手掐着公鸡的翅膀,另一只抓着鸡头,让鸡头跟鸡身子保持在一条线上。然后站在刚才画的横线后面,边往后退,边用公鸡的尖嘴,在地上划着。嘴里不住的说着:“一鸣告众鬼,二鸣宣律条,三鸣听真祥”
紧接着,我又抓起公鸡的爪子划着地面,说着“一抓孤魂鬼,二抓冤死鬼,三抓邪恶鬼,爪爪破魂魄,众阴早避回”
这一步叫做:“神鹰三步走”,或许是古时要用鹰来施法,后来经过改进用了公鸡作为设法的工具吧!
做完后,我把公鸡交给冯大鹏抱着。往他家的方向走去。冯大鹏也不敢多言,跟着我身后,来到了他的住处。
跨入他家的大门,我站在门口,抽出日针,在门下画了一条线。又来到后窗,用日针在窗台上画了一条线。这是最后一步,叫做:“闭阴口”意思是关闭阴魂来的道路,使阴物无法进入房间。
至此整个隔阴法全部做完了。
“大哥,这公鸡怎么处理啊?”冯大鹏一直抱着公鸡跟我走来走去。
“呵呵!这公鸡必须养三天,三天后你怎么处理都可以了!”我笑着让冯大鹏安置好公鸡。
冯大鹏用绳把公鸡的脚拴住,系在了院子里。转身又回到了屋内。
“现在我来给小兰扎针,去除她体内的阴气,之后小兰应该不会再撞阴了!”我说着命冯大鹏扶小兰躺在床上。
冯大鹏坐在床边,双手抓着小兰的手,扭头问我:“大哥,是不是用你刚才的针扎啊,我看你的针比一般针大很多,扎进皮肤里很疼吧!”
“哈哈!不会特别疼的,放心好了!”我安慰着冯大鹏。伸手把日月针包拿在手中。
先抽出月针,然后用清水把针体洗干净。我蹲在小兰的床边,抓住小兰的右手,用手指掐住小兰的无名指,准备给小兰扎针。
“大哥,你的针不用消毒吗?”冯大鹏担忧的问。
我顿了顿抬头对他讲:“日月针,乃是纯阳纯阴之物打造而成,有超常的抗菌能力,根本不用消毒,放心好了”
正在冯大鹏跟小兰不留意之时,我的月针扎进了小兰的手指肚,然后快速的拔了出来。
“哦!真凉啊!一点也不疼!”小兰望着自己的手指,对冯大鹏说着。
我也不跟他们说话,用力挤压着小兰的手指。一滴黄色的血液冒了出来。
“啊!怎么是黄色的血液啊!”一旁的冯大鹏突然叫了起来。
我边挤着,边对他说:“一般被阴邪干扰的人,扎针后通常会出现三种颜色的血液。一种是黑色的,黑色的血液说明被阴邪干扰的时间短,受到的侵害也少;第二种是黄色的,说明被阴邪干扰的时间久,受到的影响也大;第三种为无色透明的,如果遇到这种血液,说明阴邪已经渗透了病人的整个身体内,想诊治已经是相当困难了小兰只是被阴邪干扰时间久而已,还不算太麻烦,所以日月针同时扎,就会治好的。”
冯大鹏听的有点晕了,除了会说“神奇”之外,说不出其他话来。
我挤出几滴黄色的血液后,一滴鲜红的血液终于挤出来了。
我放开小兰的右手,转而抓住了她的左手,跟刚才一样,掐住她的左手无名指,用日针扎了一下。
“啊!好烫啊!怎么这个针是热的啊!哎呦,我感觉一股热气从手指处正在进入我的身体”床上的小兰不住的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我没说话,轻轻笑了一下,把日月针收拾进针包里。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兰又开始说话了“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啊!现在我感觉我整个身体从来没过那么舒服,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以前的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没有了啊!不好,我想吐”
“大鹏,快找个盆子,小兰要呕吐”我马上命大鹏去拿来了一个盆子。
盆子放在小兰身下,小兰“哇”的一声,吐了很多黄色的水。
“好了,这下小兰应该彻底没事了!我还带来了一些艾叶,每天烧一烧,三天之内不要出门”说着,我转身出了里间屋,来到了外间。
冯大鹏处理完小兰的呕吐物,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突然一下抱住了我,嘴里不住的说着“大哥!太感谢你了!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我被大鹏抱的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兄弟,没什么,能治好病,我也一样很高兴,现在看来问题不大了,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切会按照预期的发展,看看再说吧”
跟大鹏客气一阵,我们听到了里屋发出了一阵酣睡声。大鹏马上去里屋看了看,原来小兰已经甜甜的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我马上对大鹏“嘘”了一声,低声对大鹏说:“小兰这是身体在恢复,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你也去睡一觉吧!好好休息,我走了”我说着,轻轻走出了房间。
“大哥!等一下,我还没有给你钱呢”大鹏边说,边在钱包里掏钱。
“呵呵!算了吧!这样吧!你们好好休息,观察几天,确定没事后,请我吃顿饭就是了”我说着,我加快了脚步,急急离去。
走出去很远了,回头发现,冯大鹏还在院子门口向我不停的挥手。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别提有多美,第一次为人处理这种阴邪之事,而且办的相当完美,那种成就感让我飘飘然,仿佛整个人都飘在了天际间!
大约过了一周,冯大鹏打了电话,听得出电话那边是异常的高兴。“大哥,我们最近休息的特别好,小兰现在能吃能睡,仿佛变了一人,真是太感谢了你”
又过了一个月,冯大鹏带着小兰来到了我家,带了一大包大鹏家乡的特产,并执意请我跟老婆吃了一顿。
这次再看小兰,脸上红润了,步履稳健了,说话的声音也变的有力了。听他们说,至从我给他们处理完后,小兰晚上睡的特别好,没再发生撞阴之事,他们正盘算着要个宝宝。
半年之后,他们搬进了城区的新房,小兰也怀了孕,从此“撞客”一词,被他们渐渐遗忘,小日子也慢慢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