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南国之春,有青色的风,青色的季节,在这个罗霄山脉的角落的小城市,湘江缓缓流过,静莫的江风吹着多年前的遗迹,还是一样的起着微弱的变化。挂在帘子上的紫色风铃偶尔传来鸣声,我也没起多大心思。而在这里,我已经经历了三年,遇见过很多好玩的事,听过很多鬼故事灵异事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遇见这么几位好同伴,估计就是命运吧。
“从学校搬出已半月之久,老大姚楠说来看我,怎么就没有动静,不行,打个电话问问。”虽然上课还能看见,但不住在一块还是有点想念。
按下她的号码,那边传来的铃声那么熟悉,听着这个铃声,都想起了三年前刚来学校的场景,好怀念的感觉。
2007年秋,虽说九月份是大学报道的日子,但没有往年那样的热,早秋的感觉早已显现,有点凉意。我乘着火车从广州来到这个罗霄山脉的脚下城市,在火车上看着褪去的繁华在临近这里,感觉是远离了时间,这里很安静。
下了火车,很陌生,不过这里的人很好,虽然听着有些很怪的方言,但很朴素。车站人不是很多,但学生不少,都是新报道的新生,还有很多高年级的前辈们忙这迎接。
在视力可看的范围内,我打量着这个车站。这是个没有太多装饰的车站,没有像一般车站那样,它的候车室出站都连在一块。远处有一道道横栏,是护栏,让我想起了朱自清《背影》里父亲离开是跨过的栏杆一样,是很老的那种。地面上铺着水泥漆成的板砖,踩上去有点磨脚,偶尔还会踩空的那种,还有几根很粗的柱子支撑着很古老的屋脊梁。在车站室里,有很整齐的摆放着几架长椅,是靠背的那种,漆着有点褐色的颜色的漆,不大的地方,却很规矩。几株长得很高大的香樟树从车站外面深了经来,很浓绿的颜色,送人的,接人的,特别像是那日本北海道的城际乡村的车站,很静谧温馨的感觉。
走出这站,看见了几位前辈,是我要去的学校,他们也在为几位要去学校的新生张罗着。他们看见我,便说,“同学,你是不是也是去这个学校啊?”
“嗯,是的。”
我应声,我的东西不是太多,他们也给我拿着。上了去往学校的客车,同座是个女生,她看了我,便和我聊了起来。
(“她很阳光的那种,要我觉得她好像来错地方了,也许去大城市会更好一点。”我心想,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后来的我们会是那么的好,是个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
“同一辆车,去同一个学校,你好,我是苏诺,很高心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
“嗯,我叫沈晨楠。”
“我是从北京来的,你呢?”
“(果然猜的没错,大城市的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心里想着)广州。”
“广州,那你会说粤语,吗?粤语超好听的。”
“不好意思,我是粤北的,不会说。”
“额,好可惜额,不过没事,以后可以学吗!”
“嗯嗯(虽然不会说广东话,但我知道很容易学,这倒是没错)。”
说话不多久,车就到了学校,我们就各自下了车,朝着宿舍走去。没来这边在家上网查了一下,这学校时间不长,新的校区也就是建了不到十年,但特别好的是靠近江边,有很朦胧的江。
白色的大理石漆成的巨大校门,题着篆书的字体,很扭曲。门前树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刻着同样是篆书的校风,倒是很严谨。红色的国旗和白色的风帆飘着,远处的天空上飘着几只风筝,是在江边,离着不远,让我想起了家里,想起了以前放风筝的感觉,很美好。学校依山而建,是个巨大的环形,山也不高,没有珞珈山下的武大那么美丽,没有岳麓山下的湖大那么骐骥。不过有点那么气息,那么安逸。我没有急着进宿舍,而是背着包在后山,学校转了一圈。
后山有很多书,现在是秋季,没有那么生机。有好多棵竹子倒是认识,只是还有很多没有树叶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去看那些标牌,饶了一圈,爬山了山顶的一个亭子,亭子很新,不过有好多字迹,是以前的人留下的,不该说是留下的,应该是刻下的,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江面,还有远处的几架江桥,估计晚上会很好看。还有山的不远处是一片别墅区,很宏伟,那边还有个古塔,好多山坡山的人家,江边也有好几处房子,江面上有好多采砂的船和很小的渔船。。。看着这些,我想起了老家,老家没有这些,但好像也有这么美丽。
我没多想什么,看着手表,也不早了,就回去了,沿小路去了宿舍。
宿舍楼是建了不就,不过因为有好多过去的人住过,所以就显得不是那么新了,找了好久,才找到报到单上写的那一栋,背着包填了名字就上去了,找到了自己的舍号,里面有响声,敲了门,开了门,看见了三个女生,确切的说还有一个已经有点熟悉了,是刚才同车的那个叫苏诺的女生,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她竟然是室友还是同学,想到这里便开心了好久。
苏诺大笑,“咦,你不就是沈晨楠,这么巧,我们竟然是室友,嘿嘿。”
“发生么呆啊,赶紧进来啊。”苏诺说道。
我这可才回过神来,心里想着,“真是幸福,这么快就有好同伴了!”
苏诺迎着我来,帮我把东西拿了进来,辛亏东西不多,她都感觉很惊讶,“东西怎么这么少?”我只是笑道,“就是少啊!”
一旁的两个人像不存在似的,看见这么两个人你长我短,好久才回过神来,便都笑了。关上门后,苏诺把东西放好后,便到了杯水给我喝,我们就聊了起来。
苏诺准备给我介绍,没想到她们打断了,说自己来。
“你好,我是来自四川的姚楠,她们都叫我楠姐,也可以叫我妖男。”
“噗嗤,我突然笑了起来。”
“妖男?”
“哎,随你怎么叫了,习惯了。”
“额,那好吧,妖男姐”
“我,我,还有我,我叫司茜,是浙江的,我家在杭州,以后可以来我家玩,我带你们去西湖。”
“呦呦,西湖西湖!”
苏诺开着司茜的玩笑。
“我叫沈晨楠,来自广东。”
司茜半拉着脑袋,像小孩一样,很似淘气。
“我今年21,妖男姐,你呢?”我问到。
“22,我是这里的大姐。”姚楠答道。
“我20了,嘿嘿。”苏诺也说。
“18,我18,我是最小的,以后多照顾点啊。”司茜调皮的回应。
不猜我也知道,这里最小的就是那个小鬼样的人。
“关顾着说了,你们也去整理整理啊,快点。”大姐大声说道。
“哎,这么快就把自己当大姐了,嘿嘿,我还是老二呢?”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好久。没过多久,大家就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劳累的都没说上几句话,就都睡去了,而我也没想太多,只留在梦里想着一阵阵的声音,是不熟悉的铃声,是风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