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州

“前面不远就到玉州城了。”马夫提醒众人道。“一会你们都要听我的指示，别搞出什么乱子来。进去吧！”李清吩咐马夫。许承厚是一镇之长，公务在身，特派府衙的得力助手带领新秀参加比试。“停下来，查车！”守城官兵厉声喊道，就有几人前去查车。李清他们下车来，给官兵查车。“你们来干什么的？”一位带头军官问话，眉目之间带着不屑的表情。眼前几人穿着，一看就是县级以下的布坊生产出来的布料，军官自然看不起这种他们认为乡镇的土鳖。“来玉州城参加三年一度紫云门比试的，正前往州府。”李清朗声道。“哦，原来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是来参加比赛的，呵呵。”军官讽刺道，“历年来，你们这些乡野土人没有几个能赢得名额，哈哈。”“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一拳揍死你这个狗@娘养的？”王虎怒目圆睁。“你说什么”军官激动。李清伸出左手示意王虎住口，“军爷，犯不着和小孩子生气，乱说话，乱说话。”王虎很不爽这种语气，无奈只得听从李清大人的话。“大人，没有发现可疑物品。”官兵禀报。“过去。一群土鳖。下一辆……”军官道。王虎双拳紧崩，被李清紧握，只得压下火来。凭王虎天生神力，一个守城军官，怕是经不起他的一顿暴打。众人上了车，马车缓缓进入玉州城。“王虎，你刚才险些坏了事情。这些守城军官最为刁钻，惹怒了他们，使出拌子让我们进不来就麻烦了。要不是倚着比试的名头，估计这会我们就被扣押在外面，就甭想进来了。有句话叫‘强龙扭不过地头蛇’，我们外地而来此，实有诸多不便，应避露锋芒。你们都是一样的，应该牢记在心。”李清一脸严肃地教训，三个小孩子点头示应。“来吃哦，好吃的臭豆腐哦。”“美味的烤肉哦，羊肉、肥牛、烤玉米各样有哦。”“正宗冰糖葫芦。”叫卖声不断，马车一路进入闹市，宽广的街道，两边小摊摆满，一眼望不尽头。三个小孩子拉开马车帘，映入眼中的是人山人海的繁华，好是一番热闹景象，非小镇小县能有。三颗小心脏那个激动，都想跳下去了。“迂～，李清大人，府衙到了。”马夫停下马车，回头对着帘内中人说道。“下车吧。”李清掀开帘布一马当先下去，小孩子也一一下来。“这就是玉州府呀，好漂亮呀！”三个小孩子满眼都看傻了，嘴里呢喃。李清也是一阵感慨，当年报名参加衙吏，就是来这里接受训练任务，然后在玉州城外三里郊进行吏训，过关了才能回到这里拿到分配证书，回到沙河镇上当衙吏。回头一想，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是沙河镇府吏，特带三位参加紫云门三年一度比试的新秀前来领取资格，这是镇上的公文书。”李清双手作揖，官场礼数周到。“哦，原来是参加紫云门三年一度比试的新秀，进去吧。”那官差说着吩咐一下左右，归还公文书，让开通道让李清几人进去。这几天临近比试，各镇各县人马都奔赴玉州府，李清等人二十四号到来，算是垫后的了。然而，现在领取资格的人也不少，马车都排满了府衙门口。这府衙门口十米高，已经很壮观，走进到里面，更是惊叹不已。外院足有百万平方米，外院中间有一水区，三座石桥经上而过，桥上有雕花护栏。小区养有各色鱼龟，水质清澈见地。足足走了一刻钟，方才到达正厅。“参见主簿大人，我等是来领取沙河镇新秀参加紫云门比赛资格的，这是公文书。”李清双手托着公文呈上。“名额三个，王虎、谢凝、张晴，嗯，写上了。你们待会看一下纸上的安排，各自了解信息。下去吧。”主簿记录好名字，李清等人就退了下去。“谢凝安排住宿：清水楼，四零一号比试时间：天元一百三十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戍时，七号擂台。比试地点：东兴校场。(会有官差领路前行)”谢凝看着自己拿的那张资格表，了解基本情况。王虎三号擂台、张晴八号擂台，全体住宿都是在清水楼。舟车劳顿两天，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清水楼休息。回到马车上，往清水楼方向去。马车一路随着引路者来到一处名叫江南烟雨的地方，江南烟雨是对玉州一个区域的美称，因其繁华似锦，建筑以及风情极具特色，更有人称‘南游不及江南烟雨地，纵至玉州也枉然。’马车一路随行，路上有唱小人戏的，有杂技表演的，各色小吃等等，商业兴隆。“到了。”前面引路的官差说着，从马上下来，手里拉着来到我们面前。“这里就是清水楼，一会你们给资格表掌柜看一下记录就可以了，我先回衙门了。”说完官差双手作揖。“有劳官差大哥了，慢走。”李清也双手作揖。谢凝抬起头来，门檐上挂着清水楼一块牌匾，三字用硕大的行楷题字，笔劲生风。这一家酒楼装饰清新高雅，不以奢华为主彩，带给人一种文墨气息。这家酒楼，据别人传言，楼主乃是帝煌贵戚，紫云修仙之士。所以这家酒楼清新高雅，非有头有脸的高雅之士及紫云门中之人不可进入。籍此紫云门三年一度招生大事，方才能令参加比试之人及随行官员入住。李清拿出资格证给接待，允许之后，我们四人走进清水楼。闻着淡淡的幽香，几人心旷神怡，真不愧是圣雅之地，恐是菜香都被这怡人的清香给遮掩锋芒了。主人也是舍得花大心思，天价寻来幽兰紫香、白玉荆香等诸多仙根奇花。墙壁上的诸多梅兰竹菊，怕是请当朝第一画师诸葛彦所作，栩栩如生。这清水楼，被世人称为北雁南清，与帝煌雁归楼相媲美。这酒楼足有上万平方米，每个地点都设计很好。走上二层楼，这里都是一些小包厢，皆以竹片分隔。据传，此种为紫铁竹，为紫云山上盛产，极难采伐。用作屏风，隔音效果比实木更佳，而且极为坚固，更有人以此木作为盾牌，如城军羽林卫。李清一等人，到了四层楼，找到了自己的卧室。玉州府安排连接着房间号住，这样也方便交流与互相照顾。“好了，累了两天，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吧。”李清说着，各个人都对号入房，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叫来一桶热水，泡完澡之后都休息了。“看着那么多人都来了，各个个都不是平凡之辈，得提升实力才是王道。”谢凝若有所思，遂起身打坐，修炼起来。天渐渐黑了起来，明月也悄然登场。“谢凝，出来吃饭了。”李清敲着门，来叫几个小孩子下去吃饭。谢凝听到声音，立刻平息起身，前去开门。跟着李清三人，下去吃饭了。“我们每天都有规定的吃饭时间，每顿饭菜都是由玉州府出，所以吃什么也不由我们定，这几天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待会会看到很多人，都是一起来比试的，千万不要和别人起争执。”李清告诫。“知道了。”三人应声道。四人随着伙计的安排，坐在一楼的左边位置，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看着这一桌饭菜，是他们三个孩子从小没有见过的大排场，也太丰富了吧。三个孩子眼睛一亮，不由分说，立刻动起筷子。“也难为他们三个孩子，舟车劳顿，现在才能吃顿好的。但确实太丰盛了，果然是大地方。”李清拿起桌上的筷子，也夹了一块肉来吃。“好吃，好吃，这个酒楼的东西做的太好了。本来以为清水楼是和尚吃饭的地方，没有一点油呢，没有想到食物竟然如此美味。”王虎口不择言地乱说一通。旁边站着一位小二，顿时是满脸青根，连带着李清要培个不是。几个人奋力地消化着桌上的美食，最后都摸着肚子了，吃不下去了。李清也吃得打隔了，也吃不下去了。看来这一桌子美食，每样都只动了不多，余下的只能是浪费了。喝着杯水清清肠胃，四人也回楼上歇息了。明月微光中带着朦胧，谢凝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晚风，带着点儿凉意，清新宜人。酒足饭饱后，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可惜，自己在这里吃的这么好，家里的父母亲有没有买肉吃呢？或许是几天都没吃上一顿肉吧。谢凝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定要拼出个名头，让父母能过上好的生活。回到床上，盘坐起来修炼。月光微射，照进窗户，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打坐修炼。“噗、噗、噗。”敲门声不断，外面一女孩声音喊道，“谢凝，快出来吃早点啦。”听着声音，谢凝明白是张晴在喊自己。“知道了，我这就出去。”听着张晴的喊话，谢凝开门出去吃早点。“一会和你去逛一下街，好不好。”张晴问道。“一会我吃了早点休息一下，还要接着修炼，大比在即。你可以叫王虎去呀，他一定会乐意陪你去玩的。”谢凝推脱道。“不要，我不想和那头笨猪去，我就要和你去。”张晴任性地大声说，刚好走到一楼，被正在吃早点的李清和王虎听到。谢凝点了一下张晴，张晴才意识到他们在旁边，不好意思对王虎道，“我不是故意说你笨的。”谢凝以为王虎会发火，没想到真的有奇迹。“不要紧，我本来就是有点笨。”王虎回应到，这回应出乎三人的预料，一向暴燥的王虎居然不生气。谢凝、张晴两人坐下来，一起吃着早点。其实，他们都错了，但是结果谢凝却知道的最早。四人一边吃早点，谢凝啃着包子时候，发现一对幽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一寻找，对上了王虎的眼睛。谢凝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不自在。“按道理说，这几天下来三人有了感情，刚才王虎不因为张晴的话不生气是好的。但是，为什么王虎会这么有如少妇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该不会？喜欢上张晴了吧？”谢凝越想越冷，这莫非是在书塾读书时传言的童心恋？谢凝战战兢兢地吃着包子，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坏人好事，其心可诛。要不是因为自己，张晴会说王虎是猪吗？自己可是无心这失。“吃饱了。”张晴啃完包子，喝了点豆浆就饱了。“李清大人，带我出去逛逛好不好，这里好闷呀。”此话一出，旁边小二又是满脸青筋，李清一看，恰巧又是上次那位伙计，对方那杀人的眼神，李清忙着拿出布巾擦着额头的汗。“小孩子不懂雅致，不要见怪。”李清赔礼道歉。李清转脸面向张晴，“你们三个，下次不要乱说这种话好不好，弄得我无所适从，惊得头都冒汗了。要是把我们赶出去，比试怎么办？”张晴这个小妮子，真是什么都敢说敢做，倒有几气豪爽气度。在李清的带领下，三个小孩走出清水楼，迈进车水马龙之中，谢凝却是极不情愿的。玉州城繁华至致，谢凝也不禁被引入其中。谢凝看着别人耍杂技，这回是个胸口碎大石，精彩至极。“走啦！”张晴小妮子一把拉着谢凝，往别处去。谢凝极不情愿地被拉走，还没看完胸口碎大石呢。小妮子拉着几个人来到糖人摊，挑这捡哪。“谢凝，你说我挑个什么糖人呢？”张晴问道。“你呀，就挑个猪八戒吧，就像你一样贪玩。”谢凝无语道。“我才不是猪呢？王虎，喏，我送个猪八戒给你。”张晴天真无邪地送给王虎一个糖猪八戒。顿时，一股幽怨的眼神又再度袭来，谢凝不禁侧身一躲，真心不关我的事呀。““我要个七仙女，嘿嘿。谢凝，送给个二郎神给你。李大人，给个包青天你。”李清一顿，两眼一呆。众人也是一阵无语，这小妮子，太会折腾人了。李清内心肯定一阵波动，“是黑了点，不至于送个包黑炭吧？”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以及摊主阴险的笑脸，无奈的接下了这个小糖人。几个人钻钻看看，玩这吃那，逛了大半天。“我们走了大半天的街了，得回去吃晚饭休息，为明天做好准备。”李清说道，领着三个回去。回去到清水楼，四人吃完饭，洗漱完了，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