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无痕,人去楼空。
贾馥雅的离开,让沈孝昌身心俱疲,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思念和悲痛中。在沈一辉的极力要求下,沈孝昌还是搬回了沈家,住进了那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家。
春节就快到了,沈家的太太、小姐们都在忙着添置新衣服,每年的这时候是沈家最热闹的时候了,敏玉今年也是第一次在姑妈家过年。
“敏玉,我们今天去做身新衣裳吧。”沈思晴拉着沈伍慧,准备和敏玉去街上转转,听说外面卖年货的摆了一条街。
“等等,我去换身衣服。”敏玉听说逛街,眼睛立马一亮,得好好打扮下,。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已经够美了。”沈思晴见敏玉的搞怪样,调侃道。
“敏玉姐姐,你还要打扮啊,把我们都比下去了。”沈伍慧噘着嘴,拉着敏玉就朝门外走去。
在大门口,正好碰到了沈一辉和沈子恺。
“你们这是去哪啊?”沈一辉难得见三个人一起出门,好奇地问道。
“我们正准备去做过年的新衣裳呢。”沈思晴摇晃着沈一辉的胳膊,撒娇地说:“个,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吧,帮我们参考参考。”
说完,沈思晴调皮地朝敏玉眨了眨眼,敏玉害羞地低下头,说道:“你是想让子恺也一起跟着来吧。”
“好啊,那就让我们当一天护花使者吧。”沈一辉搂着沈子恺,跟她们走到一起。
沈伍慧好像从敏玉的话中听出了端倪:“难道三姐也喜欢子恺?”
“都是你们,我刚才说要换身衣服的,你们偏不让,这下好了,我在一辉面前出丑了。”敏玉小声地对沈思晴说道。
“哥。”沈思晴一把拉过沈一辉,推到敏玉身边,说:“你说敏玉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啊?”
“你……”敏玉顿时羞红了脸,却又拿沈思晴没办法。
敏玉眼睛一转,看了看旁边的沈子恺,一把把沈思晴也推了过去,沈思晴来不及反应,差点摔倒,幸亏沈子恺眼疾手快,拦腰抱住了花容失色的沈思晴。沈思晴先是红着脸,接着两人相视而笑,好一个郎情妾意。
“我不玩了,我回去了。“沈伍慧看得眼急了,板着脸说道。
“怎么了,伍慧?”沈思晴拉回正转身的沈伍慧。
“你们去打情骂俏吧,我回去了。”沈伍慧甩开沈思晴的手,头也不回地进门了。
“这是怎么了?”敏玉很奇怪,“难道是伍慧喜欢子恺,刚才吃醋了?”
“怎么会呢,她一个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就爱耍小性子。”沈子恺忙解释道,生怕沈思晴多心。
沈一辉看着沈伍慧的背影说道,“我有时候真怀疑她跟我们是不是亲兄妹,没一点跟我们像。”
“哥,你别胡说,她再怎么不好也是我们的妹妹。”沈思晴拉过沈一辉,撒娇地说:“她不去逛,我们去,今天我要好好宰你们一顿。”
沈伍慧气呼呼回到屋里,二姨太和四姨太正在喝茶。
“呦,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出去逛街的吗?怎么回来啦?”四姨太见沈伍慧这副样子,一连串地问道。
“是谁欺负你啦?等过几天你二哥回来,让他帮你收拾他们。”二姨太一本正经儿说道。
“尔乔要回来啦?”四姨太咂了一口茶,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啊,他上个月给我来信,说春节前会到家。”二姨太一脸兴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儿子给盼回来了。
“当初一辉一去可是三年都没回来,尔乔怎么去了一年还不到就回来啦?”四姨太有些不解。
“可能有探亲假呢,伍慧、思晴上学的时候不也有寒暑假吗?”二姨太自己这么解释道。
“二太太,二太太。”珠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
“什么事啊?火烧房子啦。”四姨太凶巴巴地问道珠儿。
“回太太,是二少爷回来了。”珠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尔乔?尔乔回来了?”二姨太又惊又喜。
“是啊,少爷就在您屋里呢。”
“是真的吗?”二姨太提起裙子就急匆匆地走了,顿时年轻了十几岁,健步如飞。
“尔乔,我的尔乔。”二姨太回屋,看到沈尔乔真的就坐在自己面前,激动地搂着他不肯撒手。
“你可想死娘了,这下好了,终于回来了。”二姨太一边抹着泪,一边笑。
“娘,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娘这是高兴,高兴。”说着,二姨太又哽咽了,“你看你,变得又黑又瘦的,什么时候受过这苦啊。”
二姨太吩咐珠儿和雪儿,给沈尔乔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慢些吃,别噎着。”二姨太不停地提醒。
“娘,家里的菜太好吃了。你不知道,在国外根本吃不饱,除了面包还是面包。”沈尔乔吃得狼吞虎咽。
“吃完了去问候一下你爹和你大娘。”二姨太对沈尔乔说道。
“哎,好!”沈尔乔爽快地答应了,“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欺负您吧?”
不提到还好,沈尔乔这么一问,二姨太委屈的泪水直往下掉。
“娘,您不会告诉我这也是高兴的泪水吧?”沈尔乔看出了母亲的异样。
在沈尔乔的再三追问下,二姨太哭哭啼啼地说出了这些日子在家受的委屈和惊吓。
“嘿,我这暴脾气……”沈尔乔听说母亲受了这么大的气,扔下手中的筷子就要起身。
“哎,你坐下。”二姨太赶紧摁住了他,“那女人已经走了,你爹也回来了,所以你就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你爹面前好好表现,替娘争口气。”
前些日子,二姨太还在因为让贾馥雅流产的事担惊受怕。现在儿子回来了,她的腰杆儿就跟着挺直了。
“尔乔,你回来啦?”沈一辉陪她们逛街回来,听说沈尔乔回来了,就直奔二姨太的屋里来了。
“一辉来啦。”二姨太见一辉过来,更加高兴,“你也坐下吃点儿。”
“不了,二娘,我是过来看看尔乔的。“沈一辉没打算在这屋里待太久,“尔乔,你怎么现在就回来啦,我不是帮你申请的三年留学吗?”
“哎呀,哥,你先别管这个,我这次回来是带着任务的,明天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保证你要感谢我。”沈尔乔故意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