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躺在床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到张越的身上,暖洋洋的:小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家的感觉现在是越来越少体会到了。张越躺了一会儿,却没有睡意,想起昨晚就睡得不长,今天坐了那么长的车仍然不累,张越隐约觉得是与紫府或是灵力的缘故,想起灵力,张越有些头疼,自己是普通人,接触的也都是普通人,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什么与灵有关的物品,只能慢慢来了。
过了一会儿,张越忽然想起了司机转交的那个信封。于是下床从上衣口袋中把信封拿了出来,抽出来一看,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便签。张越一读之下觉得很惊讶,原来郭家为了表示感谢,还是给了两百万元,让张越千万不要推辞。还说一部分是酬谢,另有一部分是公司顾问的启动资金。张越想了想,还是收下了,一方面是家庭需要,父母为了自己上大学不光花光了积蓄,还欠下了两万元外债,有了这笔钱家里的债务就可以清了,还能让父母的晚年生活过的舒适、安心;另一方面自己也要租房子上班——毕竟郭家对自己的回报已经足够丰盛了,也不能老是麻烦人家;还有,必要的话,自己也要寻找一下那灵物什么的,说不定这两百万元不够用也很难说。
对于郭家,张越也怀着感激之情,尤其觉得郭老爷子为人磊落,待人真诚,自从被自己符术医好了后就很承自己的情。虽然自己现在不想轻易动用命力与灵力,但郭家的事情若自己遇上了肯定还要帮忙的。想到这,张越也释然了,再做推辞也显得太矫情。
张越出了自己的房间,父亲不在家,母亲刷完了碗后又在拖地,看见张越走出来,不满地问道:“怎么不睡觉了,越越?”张越向母亲说:“妈,我不累,好久没回云山市了,我想上街逛逛。”张越妈只能答应,嘱咐道:“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张越应了。
现在是七月初,小海市地处华夏东部沿海,属于海洋性气候,张越还没感觉到夏季的炎热;而云山市位于内陆,有“小火炉”的称号。经过一中午的太阳烘烤,地面散发的热量也多起来了。张越出门前就换上了短装,骑上了停在楼下的自行车一路直奔市中心。由于怀揣两百万,张越也免不了俗,心情异常地好,路上边骑边哼着小调。
刚到市中心商业街前,张越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回过头一看,只见一辆白色“雪佛兰”靠了过来,张越仔细一瞧,却是高中同学纪铭,当年相处得也比较熟。
“张越,真的是你啊,我看了老半天了,都没敢认。”纪铭下了车,说道。
“纪铭?真巧啊,好多年没见了,看样子混得不错啊,连私家车都开上了。”张越见到老同学也觉得欣喜。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秦悠悠,悠悠,这位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张越。”纪铭对着车内说道。
这时从副驾驶座位上下来一个女子,全身打扮得很时髦,烫了卷发,戴了一副太阳镜,一身浅红色连衣裙,手臂上挎了个包,一看就知道是LV的。这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越,转头对纪铭说道:“他是你同学啊,蛮有特点的嘛,这年头还骑自行车。”又催促道:“赶紧的,再晚就赶不上看《变型金刚》了。”说完就又钻进车里了。
纪铭略一尴尬,对张越说:“别介意啊,她就这样子。......你看,我要赶时间,要不......找机会再聚聚?”
张越一摆手:“你去忙吧,我也还有事,有时间再联系吧。”而后看着纪铭绝尘而去,张越心下不是滋味,这纪铭虽然客气,但看得出来已有轻视之色。这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啊,纯真的同学关系经过社会的熏蒸也被染上了功利的色彩。
张越来这商业街是因为这里有离家最近的华夏银行,他要取五万元给父母,一下子给多了父母也接受不了,先少给点解决好家里的实际困难。银行ATM机上的取款上限是每日两万元人民币,张越就进入了银行大厅。当服务人员看到张越手上拿着的银行卡时,态度马上变得非常恭敬,并立刻开通了贵宾通道。张越很快办完了手续,拿到了刚刚办理的存有五万元的华夏银行借记卡。办完后,张越又在街上逛了逛,傍晚时分回了家。
刚到家,张越就听见父亲兴奋地声音:“孩他妈,你是没看到老徐的表情,他听说我们家越越进了郭氏集团,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足足两分钟也没合拢。开心啊,开心啊,一直都被他占上风,今天终于扳过一城,扬眉吐气,太过瘾了!”张越妈瞥了他一眼:“我说你们都多大岁数了,就不能消停点吗?整天跟斗鸡似的,不是我咬你就是你咬我。”张越爸道:“这能怪我吗?老徐自从女儿考上了华清大学,就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唠叨,不就是学校排名比我们家越越的元旦大学高两个名次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一年前,他们家闺女被蓝天集团提前招聘后,那更是没法看了,整天上蹿下跳的,要是不打击他是难平民愤啊,老邻居中也就我能踩他两下了,”张越爸讲得眉飞色舞:“看他再跳,今后啊,见到我保管他老老实实的,没法比呀,一个是国内的企业,一个是国际上的大集团。越越真给我争气!”
张越走过去,把那张存有五万元的银行卡递给母亲,道:“妈,这是我大学期间赚的五万块钱,您拿去用吧。”张越父母同时喊道:“什么?五万块?”要知道,这年头的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两千块钱左右,难怪张越父母吃惊。
张越爸站了起来,对张越道:“越越,你跟我说实话,这五万块钱是怎么来的。”张越早就想好了,于是说道:“我上大学前两年不是去打工了吗,其实是在一家酒吧里端盘子,你们知道,大城市的酒吧里小费很高的,我一共赚了有七八千块钱吧。”张越妈也插嘴道:“那这五万呢,这不是小数目啊。”张越解释道:“您别急嘛,我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大老板,是做期货的,就是和股票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比股票赚的多多了。我和他熟了后,他就经常在网上指导我,两年下来翻了好几倍,再加上我努力打工,就一共赚了这五万块钱。”
张越爸听说后道:“怪不得越越自从上大学后,成绩就下来了,原来是平时打工耽误了学习啊。越越啊,你赚了这五万块钱是好事,我也不多说什么,就一点,今后咱们能不能做事专注些呢,你上学期间打工就罢了,今后走上了工作岗位,那可不像在学校,现在企业都私有化了,若在岗位上不踏踏实实的工作,人家随时都可以让你卷铺盖走人的。你能够进郭氏集团已经是我们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若你再想东想西不专心工作给人家辞了,你爸我这张老脸就不知道搁哪了!”张越妈劝道:“孩他爸,你也甭太担心,我看哪,我们家越越就是最优秀的,从小就懂事,上大学还没忘了给家赚钱,有了这五万块,家里的债务就能偿清了,你也不用每天辛辛苦苦跑那么远的路给人家打工了。”又对张越说:“越越啊,你工作后拿到工资也别乱花,把钱存下来,我们两口子的吃喝用度靠退休金足够了,还能省下点,这五万块还能剩下两三万,都存着,给你娶媳妇用。”边说边呵呵笑着。
张越看着母亲的憧憬神色,眼眶渐渐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