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转眼七年过去,澜州也在随着时间的脚步更新着它的步伐.
七年之中,若说澜州的惊天巨变,莫过四大门派中的葬剑山庄的二庄主协一帮亲信,因不满庄主叛变出庄,成立了铸剑山庄,凭着以往葬剑山庄为四派之首的丰厚底蕴,几年内一跃成为与四派同等的存在,不久又有消息传来,二庄主叛变葬剑山庄背后,竟隐藏着魔教的影子,让原本正邪平稳的局面,突然变的摇摇欲坠起来,双方相继派出门下弟子,开始互相蚕食。而潮音门,几年内却显的过于低调和安静,远离门派争斗,势力扩张,稳扎稳打的经营的自己的势力。反而是五派这几年中发展最为稳妥的。
七年内,各门各派不少元老或在正邪之战中陨落或寿终正寝,同样也有不少年轻的新生弟子涌现。潮音门中,若问最杰出的弟子,莫过于潮音门门主之女程玲儿,程玲儿身为门主之女,所系心法武学皆为潮音门典藏之上乘,加之门主与各大长老的亲自教导和自身资质的不凡,使得其不止在潮音门,即便是在五派之中也是小有名气,使得潮音众人皆曰后继有望。
其次便是潮音门的大师兄张生涯与二师兄陈玉山,此二人不但天资非凡且入门时间较早,相比其余师兄弟自然在武学修为上要高。张生涯更是在三十岁前便达驱物之境,褪去凡胎,一脚跨入修道者的行列。不过潮音门众弟子私下也有流传,据说某月在潮音后山,一位年轻弟子击败了二师兄陈玉山,不过此事并未得到陈玉山的承认,当日在场者也无一人出来指证,既无人出来辟谣,也无人出来指认,此事自然就成为一种流言,很快便被诸人忘却。
这一日,潮音大殿议事,门主程昱坐在正首,诸位长老分坐两旁,“陈师弟,过几日便是潮音门选拔内阁弟子的日子,诸多事宜可准备好了”?程昱笑着问向坐于左手首位的一位灰袍老者。正是秦风的师傅陈天光。陈天光深施一礼道,“禀掌门师兄,一切都照旧,已于月初便已准备妥当,只等选拔当日了”。
程昱对此十分满意道“选拔内阁弟子是为本门传承的第一大事,望各位师兄师弟们能尽心”。随后,程昱又交代了一些门中的日常事宜,便起身转入后堂。潮音门各位长老也都相继起身离去,唯独陈天光站立一旁未有所动,待得众人离去,便跟随程昱脚步,转入后堂。
相比大殿的灯火通明,后堂却显的相对阴暗,烛台上的点点星光并不足以将整个大堂照亮,让人置身其中感觉如坠冰窖,和潮音门这等正道领袖的闪亮光环显的格格不入。
陈天光刚入后堂,便感觉一道如刀锋般的目光从身上刮过,不觉打了个寒战。抬头向那道目光望去,只见门主程昱立于正首,正望向自己。心里苦笑了一声,陈天光上前一步,深施一礼道“门主的修为看样子更近一步,恭喜恭喜。”
程昱一脸漠然,直视老者,仿佛想将陈天光看穿一般,陈天光的头不觉的更低了。“陈师弟,这里没外人,称呼我为师兄便好,门主之称,只是对那些外人而言”。陈天光连呼不敢,程昱脸色缓和了一点,但声音依旧冰冷“那件事还是没有着落吗,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听闻此言,陈姓老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程昱面色一凛,似自言自语道“看来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也罢,此事就此作罢吧”。
“是,师兄”陈天光面色一缓,淡淡的说完,便不再言语,整个后堂顿时陷入沉静。不久,程昱开口道“那件事,你可有丝毫怪我。”陈天光身形一顿,原本还算挺拔的身形居然有些晃动起来,蓦然开口道“既然已经迈开了步子,就怎么也收不回来了。”陈天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坚定的答道。
“好。”程昱大笑道“陈师弟,既然你如此相信为兄,为兄自当不会让师弟失望,为兄在有生之年,定让潮音门崛起,让它成为与玄天宗那等超级大派等同的存在,不再拘于这中土之北的弹丸之地”。一丝微风拂过,烛光在风中摇曳,苦苦挣扎了一番,终于熄灭了,后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久,整个潮音门上下都知道了门主即将选拔内阁弟子之事,众弟子纷纷摩拳擦掌,为即将而来的选拔做准备。成为内阁弟子,不但所受的待遇优厚,所习道术也更加上乘,更重要的是,内阁弟子可以拜一位长老为师,可得到此长老的亲自指点,相比外围弟子,拜入潮音门只能得到一些心法口诀,修行全靠自己摸索而言,无疑修道之路会平坦很多。为此,整个潮音门的外围弟子们都卯足了劲的修行,想在不多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修为,让自己的机会更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