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大家也只是在心里悄悄的诽谤着。
整整一上午,程玉箫都没话找话的审着这件“天大’的丢鸡案,任灵儿不是一会去倒茶就是去拿点心,一上午跑的腿都细了。
这也不能怪她啊,这程玉箫实在是太好笑了,实在是憋不住啊。
什么人家鸡多不容易啊,要下蛋给我们吃,还要打鸣,你们吃了怎么能安心?
什么鸡就是到了我们府里,也只是来溜达溜达串串门子而已,应该像贵宾一样的对待,怎么能拔了人家的毛吃掉呢?
什么人有人格,鸡也是有鸡格的,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们人类的朋友呢等等。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下面的家丁听的都要崩溃了,这是他们将军吗?是不是被那只死鸡附身了?怎么说的都是鸡话?
到了中午,程玉箫还特地叫厨子给大家做了顿好吃的,吃过之后,又开始了他的鸡格理论了。
张搜也听得云山雾罩的,她甚至开始恳求程玉箫不要鸡了,可谁知这将军就是不肯,一定要抓到偷鸡贼,张嫂崩溃的看看天,这什么年头?我不要了都不行?!
任灵儿捂着快笑抽筋的肚子,躲了好久才止住笑,然后就从将军府消失了。
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任灵儿悄悄的回到程玉箫的身边,和程玉箫对视了一眼,然后重新在他的身边站好。
少顷,家丁来报,府外不知怎么的竟然来了一群鸡,程玉箫一听,脸上闪过惊异,说:“还不快把它们给我请进来。”
家丁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带着几个人把鸡赶了进来。
程玉箫看着这帮雄赳赳气昂昂进府的鸡,笑着对张嫂说:“张嫂,看来你家的鸡是出去找朋友去了,你看,这不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鸡吗?还不快去认认,有没有你家丢的那只鸡,如果没有的话本将军可要收下了。”
本来就被程玉箫不着四六的话说的快崩溃的张嫂,早就想放弃那只鸡回家去了,并且发誓这辈子绝对再也不和将军府有任何的牵连了,一看到这么多的鸡又听将军这么说,自是连连点头,说:“回将军,这里正是民妇家里的鸡,有劳将军了,民妇这就把鸡赶回去。”
程玉箫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既然这样,那也就是说并非我将军府的人偷了你的鸡。”
张嫂听了程玉箫的话,连忙跪下,说:“都是民妇的错,请将军大人赎罪。”
程玉箫扬了扬手,说:“既然张嫂都已经认错了,本将军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派两个人给张嫂把鸡送回去,其余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终于听到了可以休息的声音,高呼“谢将军。”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整齐响亮!
程玉箫和任灵儿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折腾了整整的一天,看着大家纷纷散去,任灵儿和程玉箫心里都松了口气,希望不要被怀疑才好!
唤了两个人把程玉箫连同软榻抬到了卧房内,在他们走后,任灵儿才扶着程玉箫重新躺回了床榻上,看着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任灵儿心里的愧疚更浓了。
其实这点伤对程玉箫来说跟本没有什么,他只是很享受任灵儿关心自己的那种感觉,所以他并不介意再装的更弱一点,更弱一点!
扶着他躺好,突然想起了马义,记得昨晚程玉箫把她塞到小巷子之前,她回头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帮他们截住了那些追来的人,那个人应该是马义。可是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小心地问:“程玉箫,昨晚那个人是马义吗?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他有没有事?”
程玉箫闭上的双眼并没有睁开,只是淡淡地说:“今早我已经看到他了,他没事,你放心好了。”
听到马义没事,任灵儿松了口气,又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我怎么没看到?”
程玉箫指了指房梁,说:“自己看。”
任灵儿疑惑的看去,果然在房梁上看到了马义,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没什么事,只是一眨眼间,马义又消失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任灵儿忙去开门,是杰儿。赶忙把杰儿拉到屋内,说:“小少爷,你怎么来了?将军累了,现在在休息,快回去吧。”
程杰小脑袋看向了床榻,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任灵儿的手里,轻声说:“我也有份吃鸡,这个是还给你买鸡的钱。”
看着这钱,任灵儿嘴角挂起了满意地笑容,果然没有让我吃亏呀,把银子塞到怀里,说:“银子我收下了,小少爷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一起玩。”
程杰嘴角抽搐了许久,才点点头。他还真不太敢和这个黑脸小厮玩了,这辈子,虽然只有几岁,但是也没干过偷吃人家鸡的事,也怪自己怎么就没问明白就吃了呢。哎!真是着了魔了。
程杰走后,任灵儿从怀里取出银子擦呀擦,却被程玉箫一把夺了过去,“买鸡的钱是我付的,你还想贪我侄子的钱,没门!”
任灵儿望着还没捂热乎的银子,哀叹了老半天,呜呜呜,这人是什么人品?那点钱都抢?真是可恶啊可恶!那么有钱还抢劫我的,呜呜,我的银子哦。
晚上,任灵儿本想走的。可是死程玉箫不是这难受就是那里难受的,任灵儿也就没有走出去,已经很暗了,虽然程玉箫几次都叫任灵儿到他的床上睡觉,可是任灵儿坚决不肯,于是只有趴在桌子上睡了。
程玉箫也不为难,只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就在任灵儿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出现了响动把任灵儿惊醒,快步走到程玉箫的床榻旁,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少顷,窗外传来了李延毅的声音:“玉箫,你睡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程玉箫轻轻的“恩’了一声。接着窗子被打开,一个黑影窜了进来。任灵儿抬头,李延毅那厮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玉箫,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延毅急急地问,要不是今天早上派出去的人,探出玉箫在府里安好,竟然还有闲情审鸡,他早都赶来了。
程玉箫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探探老狐狸的底,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程玉箫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的责任都拦在自己的身上。